种药是幸运。你根本不知道变成吸血鬼意味着什么——再说,用了这种药也未必就能成功变成吸血鬼,有可能只会变异成吸血的怪物,连神智都没有,那时候怎么办?”
张良被他吓得连伤心都忘记了,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顾颐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也不要太着急,伯母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也许还会有转机。但是现在,我们得先把那帮疯子抓住。否则,不知道他们还会造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唐骥一直在旁边听着他说话,这时候才说:“我让吴鹏把之前那个渔家乐的监控视频拿过来了,小张你也看一看。”
顾颐转身走出了书房,站在客厅里发怔。
今天没下雨,虽然天空还是灰色的,但有些地方云层裂开,露出明亮的光线,让被连日阴雨浸得要发霉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
顾颐望着窗外。他是很喜欢这种天气的,梅雨季里难得的阳光,照在身上会让人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有一种会被晒成蓬松云朵的感觉。然而现在,他的意识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充满了喜悦,简直想走出门外去迎接阳光;另一半却从血脉里泛起厌恶和畏惧,让他只能站在客厅的角落里,甚至不敢向前迈出一步,站到能被阳光照耀到的地方去。
一时失神,顾颐甚至没听到门响,直到有人已经走到身后,伸手暧昧地来搂他的腰才猛然惊醒,一个滑步错了开去。
戴维的手落了空,很是可惜地啧了一声,嘿嘿一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戴维先生不是应该在展览会上吗?”席勒带着人去展览会场看了一下,兰西不愧是血族雷达,竟然找到了那天弗林设下幻术结界的地方。虽然结界早已经撤除,但总还有残余的力量,就像曾经建过坟墓的地方,即使把坟墓拆除也会留下阴气一样。只不过这些残余的痕迹,一般猎魔人根本感应不到罢了。
戴维耸了耸肩:“找到一些痕迹又能怎么样?那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就算能分析出来有几个血族曾经在那里停留过,又有什么用?”
“这些话,戴维先生跟席勒先生说了吗?”
戴维噎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一声:“你不用拿席勒来压我。他是总工会的名誉顾问不错,但还管不到荆棘枭家的事。”
顾颐报以嗤笑:“我以为戴维先生是跟着总工会的支援小组过来的,而不是被荆棘枭家族派来的。”
这下戴维没得说了。但他只沉默了几秒钟,就把这个话题完全抛开了:“总之如果发现了异种,看我的就是。现在既然没有战斗,我还不如回来陪你呢,对不对?”
顾颐跟他隔着一张茶几而立,淡淡地说:“如果都像戴维先生这样,大家就该坐在屋子里等异种送上门才对。”
戴维有点恼羞成怒了:“异种基本都是晚上活动,白天能找到什么?”
顾颐针锋相对:“我以为总工会这次来,主要是解决秘密研究所的问题,他们总不是都只会晚上活动吧?或者戴维先生是打算白天休息夜间工作?那魔都的夜生活倒是挺丰富的,适合戴维先生。”
戴维两道眉毛直竖了起来,盯了顾颐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很好,你确实勾起我的兴趣了。我最喜欢像你这样的野马,驯服的过程越困难,骑起来才越有成就感。”
“这种台词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戴维先生。”顾颐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陈词滥调,毫无新意。”
“经典的总是流行的。”戴维饶有兴味地看着顾颐,“你不会真跟我那位堂弟混到一起去了吧?哈,这可真有意思,他难道真的准备弯了吗?”他上上下下打量顾颐:“也是,跟安迪比起来,你的确有一种——东方的神秘和典雅,有一种禁欲的美,原来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性冷淡的类型啊。”
顾颐终于抬了抬眼皮:“抱歉,我并不知道那位安迪是谁,当然也就无从与他比较了。”
“安迪是我那位堂弟的朋友,用你们中国的语言来说叫做——啊,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是指男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我想你用错词了。”
“那就竹马竹马好了。”戴维不在意地把手一挥,“总之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安迪狂热地爱着我那位堂弟,但是很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哎我真的很喜欢中国文化,有些词汇真是太美丽太形象了。”
顾颐哂然一笑:“如果你真的喜爱中国文化,就该知道我们从来不会这样无礼和轻佻。”
“这是热情。”戴维哈哈笑起来,“你要是见过安迪怎么追求唐骥的——这名字念起来真是别扭——就知道你们中国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嘿,唐骥的技术怎么样?他能满足你吗?”
顾颐额角上有青筋一迸:“我听说你们的文化注重个人隐私,原来是我搞错了吗?”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戴维的目光暧昧地在顾颐脖颈和耳根处扫来扫去,看起来恨不得把他的衬衣领子扒开钻进去瞧瞧,“我看唐骥可不怎么热情啊……”
“是啊,他很忙,实在没有那么多热情留给我了。”顾颐讽刺地说,“说起来,戴维先生家里应该有古堡吧?”
“古堡?”戴维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有。怎么,你对古堡感兴趣吗?那我可以邀请你去做客——”
“不。”顾颐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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