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吸血鬼盯上,要把她也转化成吸血鬼。我们后来抓住了那个吸血鬼,也给她做了催眠,可是有一天她翻出来自己的旧物,又恢复了部分记忆。麻烦的是她只记得那是她男朋友,而我们把她男朋友给杀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那后果显然很不美好:“你们那边,遇上这种事一般都怎么处理?”
“这个——”唐骥挠挠头,“我一般都是骗,实在骗不过去的时候……其实不多……有时候告诉他们这是在拍电影或者什么节目,他们也会相信大半。其实只要他们不会当面提出质疑,事后多半也就会渐渐忘记了。”
吴战山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连吴鹏都为他的不靠谱而震惊了,半天才问:“那实在骗不过去的时候呢?”
“这个嘛——”唐骥终于严肃起来,“我只遇到过一次,现在那个人在欧洲分会做档案分录。”
吴战山也严肃起来:“这个要谨慎。毕竟我们这里跟你们那里还不太一样。”异种什么的,本来就不是中国土产,尽管如今西方的游戏、小说以及电影已经进入国内,但要让人接受它们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仍旧有些困难。
“但是就这么继续骗下去?”唐骥自己都觉得有点困难了。骗李天翌那种人好说,但是骗顾颐——有时候看着顾颐沉静的双眼,唐骥都觉得自己像在演猴戏。
吴战山也有些为难:“你的顾虑也有道理。这个——或者你可以先透露一点,看看他的接受情况。如果接受不良,我们可以立刻采取催眠方式抹去这部分记忆,免得他知道得越多,将来催眠的时候就越困难。”
这就算有个初步的处理方法了。吴战山起身去处理那名司机的问题——突然被异种袭击控制导致车祸,他也算是无辜受害。当然受伤的人和车都需要赔偿,但是这笔钱由保险公司负担一部分,猎魔人工会负担一部分,另外还要走程序,免予司机的刑事责任。
吴鹏还要去扩大排查范围,当然也走了。只剩下桑琳,盯着唐骥看了一会儿:“你想清楚了?他可还有嫌疑呢。至少为什么出现在良安桥,还没有合理的解释。”
“是没有。”唐骥摸了摸额头上的伤,“不过这不妨碍对他透露一点异种的情况吧?”
“如果他也是异种呢?”桑琳紧盯不放。
“现在有人在人工合成异种,并且因为要灭口而追杀他。”唐骥反问,“你觉得即使他身为异种,在这种情况下是会跟我们合作,还是要拒绝我们的帮助,甚至反过来杀我们?”
桑琳沉默了几秒钟:“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唐骥耸耸肩:“趋利避害,即使是异种,也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异种,哪个猎魔人会愿意再保护他,跟他合作?”
唐骥摸摸下巴:“我记得猎魔人里也曾有过异种猎人。”
桑琳的表情简直不知如何形容:“你疯了吗?不错,早先的时候是有过,血猎、巫猎,的确都有过。但是最后呢?”
在教会统治时期,的确有吸血鬼和巫女受到“感召”,弃暗投明加入猎魔人队伍,去捕猎自己昔日的同族。但他们往往受到人类猎魔者的排斥,既是因为“非我族类”,也是因为他们对自己身份的背叛,还因为这部分猎魔者的心态大都有点问题,“光明”得太过扭曲了。
“也不是没有特例啊……”唐骥漫不经心地反驳。
“你讲特例?”桑琳快要被他气笑了,“你居然是寄希望于发生奇迹的人?”
“我一向都相信奇迹啊。”唐骥嬉皮笑脸地回答,然后躲开桑琳敲过来的手,“即使他不会加入我们,只要不跟我们作对就行了。”
“这是什么话?”桑琳皱起眉头,“你不会是想再来那么一次吧?”
“放走一个狼人?”唐骥转着眼珠想了想,“那时候我实在是太幼稚了,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我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个小小的疏忽……”
他说着,还用手指比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距离:“人又不是机器,总会有点疏忽的对不对?”
桑琳瞪了他一眼:“你这种思想……”
“很危险?”唐骥再次耸了耸肩,“我看不出来危险在哪里。相反,倒是有些人似乎太极端了。”
“中国就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说不是同类,就不会一条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唐骥拖长了声音,“桑琳啊,你真应该再好好补一下中文课。是有这句话不假,但是任何事情,我们总要辩证地、唯物地来看对不对?”
“唯物的话,就不会有人相信异种的存在了。”桑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的马克思主义唯物思想里并没有超凡力量的存在。连中国的圣人都说——那个什么?神是不能说的?”
唐骥抱住脑袋:“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天呐,你还是不要引用了。而且孔子说的只是‘不语’,意思就是不要提。但不提不等于不存在,孔子的态度是‘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
“你以为我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吗?”桑琳怒目而视,“总之你把你那种不合时宜的思想收敛一下!要是你谨慎一点,现在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哎,我觉得这很好啊。”唐骥争辩,“混合种啊!人工制造的混合种!这是多大的一件案子啊!要是不来这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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