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们别说了,我都害羞了!”
徐峰也仰天长叹,西子捧心状:“我的纯情就这么被践踏了。谢谢你们,让我在这些庸俗的情话中,变得更加土了。”
麦阳春举起碗就要往人头上扣。
白雪笑道:“可以啊,挺好,学长和阳阳在一——咳!学长和阳阳一起之后,有活力了许多呢。”
麦阳春哼笑,“你们等着看吧,江新桐这狗篮子在我的魔爪下不会活泼太久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麦阳春发誓,他只是随便刺一下江新桐,绝对绝对没有诅咒过对方。
星期一,升旗。
江新桐作为学生会会长,在校长领导发言完毕后上了台,报备上周的纪律情况。
“违反校纪校规的具体情况如下——”
江新桐举着话筒,嗓音磁性平和:“高一三班黄嘉静、高一三班刘浩、高一七班冯易,私自携带手机入校;高一五班王梦,无视课堂纪律,顶撞老师……以上同学请把三千字检讨交至各班班主任处,再由班主任统一上交政教处。”
啥玩意儿?
带手机进学校也是违纪?
麦阳春鄙夷地看了一眼台上道貌岸然的江新桐,这人完全没有以身作则吧!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他的蔑视光波,江新桐顿了顿,面不改色:“高二一班江新桐,迟到早退,逃课数次,屡教不改,给予严重警告一次。”
高二区和高三区都鸦雀无声。他们来得早,对这个学校熟悉,自然知道严重警告的意思,更知道江新桐是何等人物。初闻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他们跟吞了鸡蛋似的,半天合不上嘴。
高一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却发现前方排排站的自家班主任也不可置信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江、江什么来着,是谁啊?”
“不知道啊,严重警告是不是很厉害啊?”
“都带严重俩字儿了,你说厉害不?净废话。”
“难道是严重警告百年一遇?”
仿佛听不见下面的动乱,刚才嘴里念到的也不是自己,江新桐继续不带情绪地念完,最后鞠了一躬,下了台。
麦阳春蒙圈地茫然四顾,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停止了运转,隔壁班的男生却转过来问道:“哎,哥们儿,你不是和台上那个玩儿得挺好嘛,打听一下江新桐是谁啊?”
“江新桐?”麦阳春挠了挠头,迟疑地、又不确定地说,“年、年级第一……吧?”
不是他怀疑江新桐的实力,而是——
“年级第一?唬谁呢?”那哥们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迟到早退又逃课还能年级第一啊?甭扯了兄弟,那我上课睡觉还全校第一呢。”
麦阳春双手一摊,特别想说,我可能是首席预言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新桐果然没来。林讯装模作样地叹气:“哎呀,他不来,我都没法儿看土味偶像剧了。”
“宝贝儿,你是不是欠揍?”麦阳春微笑地举起拳头。
“可别,”徐峰夸张地阻止道,“可别叫我们宝贝儿了,你的宝贝儿只有一个呢。”他帮林讯把碗里的姜夹出来,深情款款道,“是不是,宝贝儿?”
白雪被逗得差点儿前仰后合。麦阳春本来还有种被调侃的郁闷,但看她这么开心,也还是暗自叹了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失败是成功之母,卧薪尝胆方能报仇雪恨。他乱七八糟地安慰了自己一番,才收拾好碗筷,“我去补习了。”
“还补习呢,估计新桐检讨都写不过来。”
闻言,麦阳春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下,这机会难得啊,便一锤定音:“我去嘲笑他!”
“小情侣都没你们这么黏糊。”白雪在身后笑,愉悦的语气把麦阳春激出一身冷汗,脚步一个趔趄。
……搞什么,这群人最近怪怪的?
麦阳春加快脚步,始终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受就是这么一位又土又叛逆的男子
第20章你求求我
图书馆,僻静的角落嵌着一扇窗,冬日的煦阳将厚重的窗帘打透,麦阳春小声地吸了吸鼻子,悄mī_mī地蹲在外头的窗下,微微探起头,从缝隙里瞄进去。
江新桐坐在老位置,腰背挺直,握着一支笔,在纸上迟迟不下手。他面色淡然,双眼深沉,要不是标题上“检讨书”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还以为他是在斟酌什么国家大事。
外面的雪已经融化了,干枯的枝桠凝着水,啪嗒地倏然掉到麦阳春鼻尖上。麦阳春被吓了一跳,一直憋着的喷嚏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
阿嚏、阿嚏、阿嚏!
一想二骂三感冒,得,这是感冒了。麦阳春摸了摸口袋却找不到可以擦拭的东西,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就贡献一下袖子算了,窗户就被猛地拉开,江新桐挑起帘角,厉声道:“你是笨蛋吗?”
麦阳春顾不上被发现的惊慌,只感觉鼻涕要流下来了,便低着头在心里碎碎念地骂人。下一秒,一股清香被轻轻按到脸上,对方隔着纸巾捏住他的鼻子,语气冰冷:“擤出来。”
他摇摇头,要自己接过,江新桐却恶劣地捏着他的鼻尖带动整个脑袋左右小幅度地晃动,“手插口袋里,别拿出来。”
麦阳春简直要羞愤欲死,他只有三岁的时候才会被妈妈这么对待,现在都十六岁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又不是残障人士或者低龄儿童!
他愤怒地拍掉对方的手,用力擤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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