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
时进被他对外介绍了一波,心里美滋滋,凑过去问道:“你和狼蛛的首领好像关系不错?”
廉君回道:“鲁姨是我父亲的朋友,算是我的长辈,现在我和她碍于目前的局势,在明面上只能是交恶的状态,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再带你去正式见她。”
这是要带着见家长的意思?
时进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廉君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家人的事情。
他瞄一眼廉君,又瞄一眼廉君,欲言又止了一下,又欲言又止了一下。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不用顾忌什么。”廉君被他这模样逗得眉眼舒展,伸手想抱住他,又被轮椅挡住,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握住了他的手。
时进见他这么说,想着这些事迟早都是要互相了解的,就小心问了出来:“我听说你是在灭长大的,关于你的家人,大家好像都没怎么提过……”
“因为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大家平时有所顾忌,所以从来不提。”廉君回答,因为早已经消化掉了这些事情,所以提起这些,情绪还算平静,“我父亲是灭的上一任首领,他的位置,是他在我母亲死后,从老首领那抢过来的。”
时进听到这,心里有点点矛盾。他想知道廉君的事,但从廉君说的这一点点内容来看,廉君的过去似乎又并不是特别愉快,提起这些,很可能会让廉君不开心。
他不想让廉君不开心。
廉君看出了他的纠结,心里一软,安抚说道:“没事,只是些陈年旧事而已,让你知道一下也好。”
廉君的家庭故事其实挺简单的,概括起来讲,就是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廉君父亲,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爬到了组织高层的位置,成为了组织老首领的左右手,然后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偶然认识了只是普通人的廉君母亲,生了退隐去过普通人生活的想法。
老首领表面体谅属下,帮廉君父亲换了身份,让他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暗地里却把廉君父亲的去向透露给了老对手,害得当时有孕的廉君母亲受了重伤,生下廉君没多久后死亡。
廉君父亲恨极痛极,想要报仇,这时老首领又站了出来,护了他一手,说可以帮他。廉君父亲感激涕零,带着廉君回了组织,成了老首领最锋利的一把刀,不仅帮老首领干掉了老对手,还稳稳打下了一片新的江山。
结果江山坐稳后,老首领因为心虚,动了兔死狗烹的心思,撕开伪善面具,以廉君的性命相威胁,逼廉君父亲自裁。廉君父亲这时才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怒到极致,也恨到极致,明白以老首领的为人,就算他听话自裁了,廉君估计也活不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人把老首领给干掉了,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
“……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我父亲曾犹豫过,要不要送我去普通人家,过普通人的生活,现在我十分庆幸,当年我父亲因为怕我被灭的仇敌挖出来杀掉,所以尽全力推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如果不是这个位置,我可能也遇不到你。”
时进倾身抱住了廉君,认真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廉君的眼神温柔下来,反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应了一声:“嗯。”
……
在国内灭开始明面上针对九鹰之后,九鹰、鬼蜮、灭,这三家组织在东南地区的动静,终于在明面上摊开在了国内各组织面前。
三家争斗起来的详细原因没人往外透露,大家只知道是这三家在东南地区起了利益之争。
知道这个消息后,国内各大组织的首领提着的心稍微踏实了一点——原来是涉及了利益之争,不是灭突然毫无缘由地乱动火就好。
放了心之后,大家想起九鹰在会议上的嚣张姿态,突然也就理解了灭的这次动火——左阳都挑衅成那样了,廉君要收拾他,好像也很正常。
事不关己,大家开始看热闹,甚至有的组织开始落井下石,趁乱踩九鹰一脚,于是九鹰的境况变得更糟糕了。
……
“该死!”左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问副手,“枪火那边还是没消息?”
副手表情凝重,摇了摇头:“没有。”
“的!蒙拉真是卑鄙!”左阳低骂一声,表情变来变去,突然咬了咬牙,说道,“给老鬼递消息,就说我愿意反水,帮他们捞人,条件是让廉君接我的电话!”
副手闻言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低低应了一声。
……
时进“住院”的第三天,左阳终于送来了他的诚意——他送了一份老鬼被扣属下可能被关押的地址清单过来,并附赠了几个枪火暗线组织的资料。
廉君终于满意,大发慈悲地接了左阳的视频通话。
“只这点诚意可不够。”廉君开门见山,说道,“我要枪火首领的人头,还有能救我爱人的药。”
左阳已经被逼到崩溃边缘了,说道:“这不可能!蒙拉那人比你还狡猾,从来没和我面对面联系过,我上哪给你弄他的人头,廉君你适可而止!”却是绝口不提药的事。
“他会主动联系你的,很快。”廉君把他的话堵回去,然后挂了通话,看向身边守着的卦三,示意了一下左阳送来的清单和资料,说道,“去把这几个枪火的暗线组织扫掉,然后联合水螅一起查。转告老鬼,暂停对九鹰的打压,调人手开始查这几个地址,确认人是不是关在那里。”
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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