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环了。只是这个人基本不接受采访,也不出席任何活动,所以外界对他的报道也就少得可怜,他得以保持了一定的神秘与自由。
在媒体的眼里,这样的情况通常被称为——难搞。
从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专栏邀请来看,谢非也觉得这个人也许不容易说话。但谢非能一眼认出他来可不是因为他脑袋上顶着‘天才’或‘难搞’的字,而是罗卿的长相。不得不说,男人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即使隔得远了,也好像能感觉到它的光辉。而且,都说薄唇的人冷情,可是当罗卿拿着书细细翻看的时候,嘴角勾勒着浅淡的笑意,却似乎很温暖。
而最让谢非留意的,还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书的姿势,有种难以言喻的静态的美感。
这样的男人,无论到了哪一个地方,都能被人一眼认出来吧。谢非想着,果然,周围好多女生,都不自觉地在往他那边瞟,甚至大胆地走近了看,时而欢喜地雀跃着,时而小声与同伴交流,不知在说些什么。
谢非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不,应该说他一向被言大主编赞为‘最不解风情’的人。推了推眼镜他就走过去了。
“罗先生?”也对方在看书,所以谢非很克制的压低了声音。
罗卿骤然听见耳边有声音响起,低沉的男音,很有磁性,很悦耳,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身前,戴着细边眼镜,一股清冷的精英范儿。
“有事?”
“很抱歉打扰你。我是玄海的老板谢非,关于专栏约稿的事,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抱歉,贵公司的邀请,我想我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
“为什么?”谢非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人,“一篇专栏不过数百字,一不用罗先生露面,二不限制写作题材,罗先生完全可以当做随笔随意为之,无论你有什么条件,玄海都可以酌情考虑。”
“接不接这个工作,是我的自由吧。”罗卿似笑非笑道。
谢非也淡然一笑,目光却顺势转向了谢非手中之书,“这当然是罗先生的自由。但正如手中这本书,因为有人把它写了出来,罗先生此刻才又机会阅读,不是吗?”
“可这说到底,也还是创作者的自由。”
“对,所以我才在这里,希望能够说服罗先生。”
罗卿笑了,从心底里笑了,这对话,怎么有种在游戏里跟他家的小乌鸦机智问答的感觉?他终于把书一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
谢非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这个人的眼神太直接,赤、裸、裸的毫不掩饰,谢非习惯了跟业内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们玩躲避战,这个可就……
不过幸好,罗卿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嘴角弯弯勾起,把书一放,说道:“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谈怎么样?”
“好。”谢非点点头,心里却不知怎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罗卿在前面带路,谢非还以为他要带他出去,找一家咖啡馆或者类似的地方,却没想到走着走着竟拐到了书店的内堂,绕过一扇小屏风,走进了一个类似雅室的地方。
室内没什么桌椅,只有一方很古朴的茶几和两个坐垫。茶几上摆着一副围棋棋盘,上面还兀自留着一副残局。两人是脱了鞋之后再进去的,罗卿在一方坐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吧。”
“这家书店是你开的?”谢非一边坐下,一边问。
“不是,是我朋友的。哝,他来了。”说着,罗卿朝屋外挥了挥手,一个穿着长衫的温文尔雅的男人便端着茶走了进来。
一瞬间,谢非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似乎是看出了谢非的疑惑,那男子解释道:“我是学唱戏的,不要见怪。你是阿卿的朋友?他还是第一次带人进我这里呢。”
“不是,我只是来找他谈工作的事。”眼看着又要被误会,这两天谢非以及被误会得够多了,连忙解释。
“失礼了,原本看你们走进来,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呢。”那人浅笑着给他们上了茶,便又起身,退了出去,“你们慢慢谈。”
妈蛋你说清楚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前半句很有古风很儒雅地来了一句‘失礼了’,后半句……这位罗先生,你不打算就你刚才友人的话做出一点点小小的反应吗?
“我们谈正事吧。”罗卿抿了一口茶,笑道。
……
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但是谢非跟罗卿谈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个人不像媒体所想的那么难搞,举止大方谈吐风趣,而且还很健谈,感觉好像什么都懂,只是,太过健谈了,话题谈着谈着就被扯到了八百里远。
“谢先生平时玩游戏吗?”
“啊?”谢非一时没反应过来,该死,胃痛又犯了,最近作息不是很规律吗,怎么还来。
“谢先生很像我在游戏里认识的一个朋友。”罗卿看着一本正经的谢非,似乎能从他脸上看出花儿来。
“是吗。”谢非推了推眼镜,把话题毫不犹豫地又给转了回来,“不知道专栏的事,罗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个嘛,”罗卿修长的手指抚过青花瓷杯的边缘,也不急着追问,反正……机会有的是,“容我考虑几天,放心,我会很快给你答复的。”
谢非点点头,拿出名片放到茶几上,“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罗先生如果考虑好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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