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微微发抖,那天邹静恒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侧,扎伤了他的心,景云轻叹:“阿琛,这世间感情,两情相悦倒还好,怕就怕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照君!”
景琛红着眼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现在只是情况特殊,大哥你先放开我,我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
景云沉默不语,景琛又道:“你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小冉看着我。”
“小冉忙着呢,你以为护卫首领这么好当?”景云摆摆手,拒绝了景琛的请求。
“那你让我见见他,我有事儿和他说。真的,很重要。”景琛心一横,若是大哥再不答应,他就只能干些出格的事情了。好在景云这次没有太过坚持,只思忖一会儿便解了他的束缚。
要说这卫冉简直是希望的曙光——景琛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佩剑,是自个儿的桃花。
“小冉,你这障眼法使得真好,居然能骗过我大哥!”
“是又可大哥让我带来的。”
卫冉的一句话,让景琛握剑的手顿了顿,他摩挲了两下剑柄,没有说话。
“过两天就是继任仪式了,你好好休息,那天,做个决定吧。”卫冉没有透露太多的消息,只是拍拍友人的肩膀,笑道,“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嗯。”景琛的眼中酸涩,不愿去深究其中的缘由,可能是大哥突然的回心转意,也可能是卫冉暗地里坚持不懈的劝说,但无论如何,有这句话足矣。
他端详着桃花的剑鞘,想到过往的日子,却生生产生一股不甘,邹静恒,你到底如何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不会写标题,尴尬
第48章决裂
此后不久,邹家的继任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景琛混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气宇轩昂的男人,他的心上人。祭天祭祖祭山神,礼乐吹彻山野,那些附庸齐齐跪拜,高呼着无聊的家世族规。景琛愣怔着,思绪万千。那人真好看,比以往所有的样子都好看,可惜了,不属于自己。白雪皑皑的群峰,盘旋而过的飞鸟,灿烂明媚的日光,这天地之大,却是容不下他一颗真心。
景琛忽然就红了眼,他该有多爱他呀,竟会妄想着,与那人一同站在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该是多贪心,多可怜。
繁复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了,邹静恒只要接过象征着家主地位的玉佩便可。呈上礼盒的,是一个未曾出现在视线中的中年人,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现场出现了些许躁动声。
“你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景琛循声望去,是左边为首的某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大概又是什么德高望重的长辈。
邹静恒显然也是被问住了,但很快就从容答道:“他是太|祖爷爷先前的亲随。”
“老朽不曾见过。”那老头儿操|着浓重的鼻音,高声道,“那玉佩乃是家主信物,岂是一个断臂之人能捧的?”
景琛嗤之以鼻,心想,都到这种地步了,有些不识趣的人还要给邹静恒小鞋穿,鸡蛋里挑骨头,真是愚蠢。
邹静恒冷笑:“六爷恐怕不是觉得他不配,是觉得我不配吧!”
“老朽没有此意,家主误会了。”那老头儿嘴上这么说,却杵着拐杖稍稍侧过身去,站在他身后的人表情不一,有偷偷摸摸笑的,也有左右观望的,还有窃窃私语的,邹静恒冷了脸,却不愿与之纠缠,道:“六爷没有此意最好,那继任仪式就算礼成了!”
说罢,他稳稳接过那锦盒,将玉佩取出,束于腰上,等待着下面的人行礼。可是,只有陆陆续续几个人有动作,剩下的人被挑了头,都有不情愿,尤其是个别年长的,更是如此。
邹静恒的怒气达到了顶点,还有其他世家在场,这些老古董不就是存心让他难堪么?然而他却忍了下来,他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不服他!
果不其然,现场的猜测声一点点响了起来,尤其是新晋的几个,气焰甚高,本来就颇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发展劲儿,这会儿更表现的淋漓尽致。唯独景氏岿然不动,安静至极。
景琛有些着急地看着前头的老爹,心想,难不成自己的父亲也要看热闹了?但景岳并没有,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诸位,景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所有人都逐渐安静下来,准备听听这位怎么说,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没人敢在景氏头上动土。
“景家主请讲。”又是先前那个问话的老头儿,景岳清清嗓子,道:“家主继位,乃是一门之大事,我等前来观礼,是为了将来能与邹家永结秦晋之好,可是,老人家带头坏了规矩,不仅是对邹公子的不敬,也是对过世的邹老太爷不敬,依在下看,着实不该,按家法伺候吧。”
一时,人群炸开了锅,邹家好几个长辈纷纷指责景岳胡言,但他做了这近四十年的领袖,岂是这种场面能慑住的?只见他轻轻一笑,对着上头的邹静恒说道:“家主新立,该是树立威信的时候,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多谢景先生教诲。”邹静恒笑着,有几个人急了眼,便要拔剑相向,却听到山上传来一阵虎啸,穿进而过,振聋发聩。众人侧目,只见一头白色猛虎跃上了楼顶,飞快地奔向了邹静恒。
“肉肉。”他笑了笑,抚着乖巧的大兽的耳朵,说道,“你都这么大了。”
那白虎一声长啸,露出了血盆大口,径直扑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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