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却是愁眉苦脸,偏偏问他乐什么、愁什么,他又是半个字也不肯多说的。就连今日,他这喝酒喝得这样凶,倒还有点儿借酒消愁的意思.......
大公主思来想去却也没想到三皇子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只得压下疑惑,想着迟些时候再把三皇子身边服侍的人提溜出来好好的审一审。
比起三皇子这头喝酒如喝水的可怜模样,张瑶琴的态度倒是从容的多。
作为太子妃的张瑶琴就陪坐在太子身侧,斟酒布菜皆是不假人手,一举一动皆是优雅端庄。她还时不时地低声与太子轻语几句,笑语晏晏。
因着他们夫妻乃是小别胜新婚,此时说起话来自然也是蜜里调油,亲密非常。
便是坐在上首的皇帝一眼望去,都觉得这对少年夫妻实是难得的恩爱眷侣,只是.......
皇帝抬眼看了看一侧的正抱着小郡主的大皇子妃,心里不由又是一叹:东宫至今未有子嗣,大皇子也只得了一个嫡女,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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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宴散了,姬月白心里存着事,回到永安宫时,脸色还有些沉。
张淑妃今日也是累了一晚,先是心疼太子消瘦不少,拉着人问长问短,后来又忙着应付宴上的人,还真是累得不轻。故而,她见着姬月白这神色也是没个好气,不过她在姬月白手头上吃了许多亏,今晚上又得了太子叮嘱,还是勉强按捺下情绪,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姬月白看了张淑妃一眼,原也不大想与她多说,可心念一转,忽而又想起了自己早前在皇帝袖中看到的玉瓶。
想到这个,姬月白反到是难得的耐下心来,转口问道:“没什么,只是宴上看见大皇嫂抱着平乐,想着再过几个月,大皇子府怕是要摆周岁酒........”说到这里,她也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唉,偏偏二皇兄身为太子,国事繁忙,此回南下赈灾也是一去数月,忙里忙外的。反倒至今都没有嫡子。”
张淑妃原也不过是顺口一问,只是表达一下自己做母亲的“关心”,此时听着姬月白这话却是深以为然:是啊,平乐都快满周岁了,偏东宫那头却无半点消息,瑶琴那孩子也是可怜,好容易成了婚却又碰上太后孝期,待得孝期过了没多久又碰着皇帝赐侧妃,然后就是太子南下赈灾,一去便是好几个月,等到如今才回来.......
心里这样想着,张淑妃不禁也跟着点头,连声道:“是啊,我也常劝陛下——太子乃是国之根本,便有什么事,也该交代底下大臣去做,哪里就要劳动太子,叫他里去外头乱跑了?天可怜见的,他那孩子自小长在京里,哪里吃过外头那些苦头,好容易回来,整个人都廋了.........要我说,现下太子立功归京,正该叫他在东宫里多歇一会儿,也好与太子妃多些相处的时间。虽说国事重要,可这皇嗣传承也一样重要。”
因着姬月白正好说中了张淑妃的心事,倒是叫她一时少了防备,说话时也是真心实意。只是她说得这样恳切,满心的心疼太子一路辛苦,可却忘了面前的女儿也是与太子一般南下,在苏州时更是累得大病,若论辛苦消瘦更胜太子——人心原就如此,你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时,他掉根头发你也要跟着心疼难受;你不把人放在心里时,自然只把对方视若等闲.......
好在,如今的姬月白早已过了需要母爱的时候。听着张淑妃的话语,她神色不动,反到是在张淑妃身侧坐下,接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若许贵妃和大皇子安份,太子哪里又会这样辛苦。”
这话说的!可真是贴心极了!
往日里,张淑妃就觉得女儿拧巴又可恶,说起话来那简直是恨不得句句戳爆了旁人心肺。如今女儿说起话来忽然这般贴心贴意,张淑妃反倒有些不大习惯,不由道:“罢了,还是不说这个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沐浴更衣,安置去........”
张淑妃总觉得姬月白这态度十分古怪,简直就像是中邪了,又或者说是别有意图,想到自己往日里吃过的苦头,她一时间倒是有些怵了。
姬月白仍旧坐着,凝目看着身侧的张淑妃,语声依旧和缓:“我知道母妃对我有些偏见,可我也不是不知亲疏的傻子——若把大皇兄与二皇兄放在一起,我肯定是要选二皇兄的。”
这话说的倒是,张淑妃不由颔首,警惕和防备之心一时也去了许多。
姬月白看着她的面色,接着便道:“这些日子,我与二皇兄去了江南,也不知宫里可有什么大事?”
她这几个月不在宫里,虽然底下也有些眼线,可论起地位和消息灵通肯定还是比不上张淑妃的,若要打听消息肯定还得从张淑妃这里下手,而且也更简单。
张淑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几个月的几件要事拣了一些说给姬月白听:“朝里那些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宫里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大公主与三皇子年纪也都不小了,贤妃那里三不五时的便要办宴,不是相看年轻姑娘,便是考教少年郎,简直是要挑花眼了,我瞧着三皇子的婚事应是快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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