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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份鱼肉饺子。”舒无隙说。
路小蝉又说:“再炒几个你们拿手菜!”
舒无隙点了点头:“嗯,炒几个你们的拿手菜。”
伙计这一看,这两个人里面,做主的果然是这位少爷啊。
“得嘞,二位客官稍等,饭菜一会儿就送来!”
路小蝉撑着下巴,在房中等着,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个蓬城很奇怪。
“无隙哥哥,蓬城不是什么小镇子,一路上没见到女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就连这么大一间客栈都很冷清。感觉过路的商旅都绕过了蓬城?”
“别想太多了。用过了晚膳,我让伙计给你烧水沐浴。”
路小蝉知道舒无隙看似对周围的一切不在意,其实什么都了然于心。
过了片刻,伙计就端着饭菜上来了。
路小蝉第一个就伸出筷子去夹鱼肉饺子,刚要送进嘴里,就被舒无隙给摁住了。
“太烫了。”
“哦。”路小蝉拽了拽舒无隙的袖子,“伙计辛苦了,无隙哥哥给点赏银吧。”
舒无隙取出了一粒银豆子,放在了桌脚上。
伙计赶紧收起来,这三、四日下来,也就舒无隙和路小蝉两人投宿,收了赏银,伙计就自然要为他们二人着想。
“这位小少爷,既然收了您的赏钱,小的也有几句话提醒一下二位。”
路小蝉眼睛一亮:“但说无妨!”
“二位应该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蓬城明明地处要道,却比一般城镇要冷清。”
“是啊,而且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女眷!这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因为蓬元山的孟家啊……”
提起孟家,伙计的声音低了不少。
他四下看了看,仿佛担心隔墙有耳。
“孟家怎么了?”
孟家虽然谈不上名门,但也是修真门派,怎么这伙计如此惧怕?
“孟家的主母夫人前几个月离开了镇子,去祈福想要给孟家生个男丁,谁知道在半路上被邪灵附体丢了性命!”
“然后呢?”
这一段,他是知道的。
“遗体被执梧山庄的人给送了回来,听说连心都没了。”
路小蝉不想听他说孟夫人的事情了,只想他赶紧进入正题。
“这些,与蓬城的冷清,还有路上没有女眷有什么关系啊?”
“孟夫人的大哥乃是尘寰洞的洞主,自己的妹妹没了肯定要来兴师问罪。尘寰洞主认定是孟远道因为府中的妾室而苛待了发妻,孟夫人为了维护自己在孟家的地位才会外出求子……”
“所以尘寰洞主是要拿孟远道的小妾开刀,给自己的妹妹出气?”
哎呀哎呀,看来是要唱大戏了啊!
路小蝉是决计不会管孟家的闲事,但不妨碍他听八卦啊!
“是啊!孟远道为了不得罪尘寰洞主,就绞死了自己的小妾,还大张旗鼓地发了丧!”
“然后呢?”路小蝉心想这个孟远道真是没心肝,对正妻不好,对小妾也是这样。
说到底,孟夫人会心生恨妒,和孟远道这无情无义的心性也有很大关系。
虽然说罪孽都是孟夫人自己造成的,但是女子出嫁之后,一生全仰赖夫君。孟远道朝三暮四,要孟夫人想得开,实在是很难。
“谁知道尘寰洞主半路给截了,非要开棺验尸!这一开棺,就发现里面是空的!”
路小蝉不由得鼓起掌来:“孟远道可以啊!竟然敢骗尘寰洞主!”
“是啊,洞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从孟家的别院里将那个小妾给找到了,亲自动手要取其性命!孟远道自然要维护小妾,与尘寰洞主大打出手,两人争斗之中,尘寰洞主的真气擦过了小妾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而且怎么也好不了!”
路小蝉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伙计,伙计一看自己有了听众捧场,越说也越来劲。
“孟远道称自己的小妾有了身孕,怎么着也是孟家的血脉,希望尘寰洞主手下留情。尘寰洞主愤而离去,给整个蓬元山除了孟远道之外的都落了‘死印’,就连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不例外啊!他扬言待到孟远道的小妾生了孩子,就要回来取其性命!”
“哦,我明白了!他给你们也下死印,一来如果孟远道私逃,连累孟家满门外加整个蓬城的老百姓,他走到哪里都无法立足!二来,也是要整个蓬城的人都看着孟远道,一旦他走了,你们也活不成,对还是不对?”
“正是如此啊!”
伙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拉开自己的衣领,他的侧颈上留着一道印记。伙计并非修真之人,灵气浅薄,勾勒不出身上印记的样子,路小蝉正要上手去摸,被舒无隙给扣住了手。
“确实是‘死印’。”舒无隙开口道。
“死印是什么啊?”
“这是一种阴毒的咒法,寻常玄门都不会使用。被下了‘死印’之人,一旦离开方圆百里,就会血脉逆行而亡。”舒无隙回答。
“可有解法?”路小蝉好奇道。
“尘寰洞主的修为高过孟远道,他下的死印,蓬元山满门自然是解不开的。”
路小蝉这么一听,就明白了。以舒无隙的修为,那个尘寰洞主的死印就是班门弄斧。
“可是这和镇子的冷清以及看不到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尘寰洞主的真气在孟家小妾的脸上留了一道血痕?那道血痕如今三个多月过去了都没有消散。”
“这真气可够霸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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