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喜欢外卖,没你烧的好吃。”
薛承洲闻言忍不住吻了吻池裕的额头,笑着说:“不难受了啊,好,以后都吃我烧的。”
池裕听到这话心里才泛酸呢又起了甜,终究还是耐不住激动伸出了手像往常一样整个人扒拉住了薛承洲,只薛承洲一个“以后”就让傍晚看到的一切都好像是假的一样,他心想,池裕,你特么就是个怂货。又精分似的想,怂就怂吧,大老爷们怂点又咋地!
……
池裕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瞪,伸手扑了个空,池裕也清醒了过来,洗漱一番就进了厨房,高压锅里青菜瘦肉粥还保着温,一边蒸锅里蒸着两碟小菜,一碟切了片的腊肠,一碟土豆饼。
都是池裕喜欢的,薛承洲厨艺很好,青菜瘦肉粥咸淡适中,香糯滑腻,腊肠是自家做的,蒸出了澄黄色的油,吃起来却是完全不油腻,反而腊味十足,口齿留香,土豆饼鲜黄又点着的绿葱,边沿有些脆脆的,而里边则是土豆的香软。
这量也恰恰是池裕的量,吃饱喝足的池裕,洗了碗就开始备案,他今天的课在下午,现在还早,等池裕备好案,确认无误后已经快十二点了,而薛承洲还没有回家。
池裕有课没课薛承洲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池裕是个厨房杀手,胃又不太好,像今天这样薛承洲就会回家做饭和池裕一起吃,毕竟薛氏离这里走路不过十分钟。
池裕现在还不饿,不过想着薛承洲这会午休快半小时了,应该没什么会议,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薛承洲,电话响了快一分钟,才被接起,池裕无意识地指尖敲着桌子,翘着个二郎腿说道:“阿承,我还在家里嗷嗷待哺呢!”
电话那头,没出声,池裕有点担心:“阿承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么?你说话啊?”说到后面语气明显就急了,二郎腿也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电话里终于出声了,声音却不是薛承洲的:“小裕,我回来了。”
声音陌生而又熟悉,是那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声音,池裕脑子有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他自己挂断了。
是苏柏杨。
苏柏杨是薛承洲的初恋,和薛承洲在一起了四年,两人都是天之骄子,在一起之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薛大少爷特意为了苏柏杨去学了厨艺,只因为苏柏杨说了一句:“想吃承洲亲手做的。”
大学毕业时苏柏杨不告而别,远飞海外,薛承洲就生生从一个暖男变成了一个工作狂面瘫,五年后,薛父薛母催着薛承洲结婚,天天拉着薛承洲相亲,男的女的都有,而池裕也是其中一个,池裕笑着说:“哥,我们可以契约结婚。”
烦不胜烦的薛承洲同意了,于是刚刚读研究生的池裕就颠颠地和薛承洲领了证。
要不是池裕庆祝自己成功留校当老师酒喝多了,两人发生了关系,可能就真没池裕什么事了。
从苏柏杨那头概括起来是这样的,可是对池裕而言却不仅仅是这样,池家和薛家是邻居,池裕从小跟在薛承洲后头跑,一口一个“哥”叫着,明明差了四年,而幼儿园的时候池裕就会跑着去隔壁小学门口要等着他“哥”一起回家。
池裕十四岁第一次梦遗,梦到薛承洲的时候,脸红了没几分钟,就自作主张地下了决定这辈子都要和他“哥”在一起。
偏偏池裕下决定不过半年,就敏感的发现刚上大学的薛承洲谈恋爱了,对象当然不是他,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苏柏杨。
池裕的妈妈是池家二小姐,池芯染,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苏家家主,苏青,彼时池芯染并不知道苏青结婚了,苏青也不过是想在国外fēng_liú一把,然而池芯染却是用了真感情,发现怀孕后连书都读到一半不读了,准备生孩子。
苏青自然是不肯的,又哄又骗,池芯染却是打定了主意,甚至一生气回了国,回国后也不回家,自己找了个地把孩子生了下来,池芯染特别傻白甜,她想得可好,有了孩子苏青就会和她结婚,和苏青结婚了再回家也不用担心被家里人骂。
然而现实比之她的打算实在是太残酷,没了钱,只能带孩子回家的池芯染,才从父母口中得知苏青早就结婚了,池芯染遭受巨大打击,又重新出国留学,成了一名新时代的女强人,而那孩子自然也就姓了池,也就是池裕。
苏柏杨和池裕是完全不同的,作为苏家继承人,他也不像一个继承人,更像一个艺术家,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整个人也尤为精致,温文尔雅。
池裕是在小学的时候和苏青一块的,还是因为池芯染的关系,池芯染早看开了,却没打算让苏青完全不负责,就拎着池裕,告诉苏青这是他儿子,不用他养,但要负责给父爱。
池裕就多了一个爸爸一个哥哥,苏青的发妻那会已经因病去世了,苏柏杨对池裕很好,见到的第一面就会把池裕抱起来,摸着池裕的脑袋,对池裕笑着说:“小裕,叫哥哥。”
苏柏杨肖似其母,他母亲是那个年代养出来的大家小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一般,骄矜又迷人,苏柏杨那会儿也不过比池裕大个没几岁,却已然有着翩翩少年的优雅,微微一笑就仿佛一抹旭阳,笑起来谁都拒绝不了。
当时的池裕刚上小学二年级,正是一觉醒来再也不往床上画地图的年纪,会读唐诗三百首,会背九九乘法表就牛气得不行了,突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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