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了。
结果并不意外,陈简明确表示不能,江砚失望之余,心里更是猫挠似的。
不过,江砚领悟了一件事,他发现陈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撒娇卖萌装可怜更加肆无忌惮。陈简还奇怪了,他怎么病了一场就变得又乖又软又黏人,一分钟不见面好像天塌了似的,赶紧黏上来,简直是个烦人精。
幸好烦人精的工作很忙,病一好女助理就找上门了。
门铃响的时候,江砚在厨房切水果,陈简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声音去开门,助理不知道是他,“出事了出事了”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出什么事了?”陈简一手握着手机,面无表情,和她的大惊失色形成鲜明对比。
“没、没什么。”助理尴尬,脑海里感叹号与问号齐飞,却一点也不敢表露,礼貌地问陈总好。
陈简客气地点头,让她进来,自己去卧室,关上门,继续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郑成都,有公事需要他处理,等谈完出来已经过了一会,不知道助理对江砚说了什么,江砚正一脸不耐烦,把切好的橙子一片片全都捏变形了。
陈简在江砚身边坐下,抓住他祸害水果的手,那手指上沾了许多果汁,陈简抽出一张纸巾,帮他仔细擦干净,问:“什么事?”
江砚示意助理说。
助理本想说“你们太正大光明都被狗仔拍成连续剧了,可不可以收敛一点”,可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状态,尤其陈简在外人面前自带一股威慑气场……她话到嘴边,怂了:“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陈总这两天住这边,被拍到了。我、我提醒他一下。”
按照惯例,提醒并没有用,她说的话江砚都当耳旁风。好在事情不严重,那只狗仔认出陈简,不敢擅自发新闻,跟陈简这边知会了一声,骗了一笔公关费,心满意足地被封口了。至于网上流出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且不足以作为证据的。
陈简早就知情,对此不多做表示。江砚也不在意,几句话揭过,讲另一件事:“我今晚飞外地,剧组去拍实景,拍完就杀青了。”
“去多久?”陈简问。
“半个月左右吧,看情况。”
“嗯。”
陈简应了一声,江砚这两天撒娇撒出了惯性,一时没控制住,抬手勾住陈简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亲了一口,问:“你会不会想我?”
“……咳咳咳!”
陈简还没说话,旁边的助理被橙子呛到,发出一阵惊天巨咳,发现新世界似的一脸呆滞地看着江砚。
两道视线一齐望过来,助理连忙举手:“你、你收拾下东西,阿砚,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连滚带爬地闪人了。
江砚说半个月,这一去可不止半个月。期间他回过b市一趟,抽出时间想见陈简,陈简却没时间,只得错过了。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剧组一收工,江砚没参加杀青宴,当天航班都太晚,他坐高铁回b市,路上和陈简聊微信。
陈简回消息很慢,不知是在忙工作,还是在生气——昨天晚上他们闹了点不愉快,起因是无意间聊到江砚的父母,陈简多问了几句,玩笑说上门送彩礼。江砚竟好像对此很抵触,立刻强调他父母在法国定居,很少回来,见不到的。
陈简对他的过度反应感到莫名,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问他,“你家里不知道你的性向?”
江砚说知道,陈简更觉奇怪,故意说,“那我们约个时间吧,我可以飞法国,向你父母问个好,怎么样?”
江砚连忙说他父母很忙,没有时间。
当时陈简的脸色很不好看,可隔着网络,谁也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他隐约觉得,他在江砚身上重新嗅到了久违的渣男气息,很像那种典型的只恋爱不给结婚承诺的男人,如果女朋友向他们提结婚,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想等他们主动求婚,更是一辈子也别想等到,拖到最后,要么等玩够了收心,要么一拍两散。
陈简又好气又好笑,他当然没想结婚,也没打算这么早去见江砚的父母,可他想不想是一回事,被直接拒绝是另一回事。哪怕委婉一点,换个不明显的借口呢。
陈简回的慢,态度也不算热络,江砚坐车本就无聊,以秒计数,数着陈简回复的时间,越等越煎熬,感觉自己被冷待,他问陈简,“你在忙吗?”
过了几分钟,陈简回:“在开会。”
“……”
开会时还回消息,江砚瞬间多云转晴,翘起嘴角,飞快地打字,“今天不加班吧,去我家,我等你。”
陈简说好。
八月炎夏,b市进入一年中最热的时节。陈简怀疑与天气有关,人心浮躁,做事不够投入,最近下属做的工作大多令他不满意,开会时脾气暴涨,搞得公司上下一片哀嚎,连jenny给他泡的咖啡都比往常更好喝一些,生怕被挑刺。
下班之前,陈简重新看了一遍微信,江砚后来又发了几条,大意是说他新学了几个菜,晚上做给陈简吃。陈简知道江砚不会做饭,八成现学现卖,不提好不好吃的问题,能不能吃都两说。
尽管如此,还是非常期待的。
时间还没到,陈简手上有点事没做完,内线电话响了,jenny说顾先生来找他,前台在等回话。
“顾先生”这个称呼从jenny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陌生,但这句话却很新鲜——以前顾青蓝过来从不需要特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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