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久仰他的大名,在下特意带着朋友来这里拜访,希望能见他本尊一眼。”直接要找人家夫人实在太可疑了,叶青盏打算从侧面入手,一点一点地深入“敌营”。
不过他没有说谎,严崇曙的为人的确是有口皆碑的,叶青盏沿路帮秋燕辞打听关于严府的事,从那些民众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严家人善良的事迹。他放下心来,看来这是个好人家,去见程点酥应该不会被刻意刁难。
严家平时慕名而来的人也有不少,但严崇曙不是什么闲人,有很多事都需要他去做,不可能做到什么人都接待,家丁已经见惯了这样登门造访的人,此时也不以为意,拿出了一贯的说辞:“对不起,我们四少爷整日冗务缠身,对于来访一概不见,还请两位回去吧。”
叶青盏忙道:“别别别!我们两个远从清平而来,就是为了见见四少爷,你行个方便,通报一声,就说是清平叶府的人前来叨扰,拜托了!”
“清平叶府?”家丁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他也没太在意,平时打着名家子弟的幌子的人多了,他觉得两个人既然远道而来,定然不可能只是因为仰慕少爷,看来肯定是有求于人。
他特别看不起厚着脸皮求人的人,平时少爷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还要抽空帮一些陌生人解决烦恼,少爷人善心好,不忍心拒绝,他们这些下人却看不下去了,老爷也吩咐过,一切陌生人一概不搭理,这也就使严崇曙轻松了不少。
此时家丁也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都说了少爷没时间,你们赶紧走吧!”说着他就要关上大门。
叶青盏唐唐二少爷,不比他四少爷低贱,此时被一个下人甩脸子,顿时就血气上涌,秋燕辞原本一直没说话,此时见他要发作,他赶紧扯住他,冲家丁歉然一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严少爷这么忙,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秋燕辞就拉着叶青盏离开了。叶青盏万分不理解,皱着眉盯着秋燕辞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叶青盏才甩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想找到她吗?这都近在眼前了,为什么要走?”
秋燕辞脸上是平淡却又无可奈何的苦笑:“我并不是非要当面见到她的,只要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亲眼看见她过得很好,我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叶青盏生气,但在这件事上他却没什么立场插手,他能为秋燕辞做的实在太少了。这话说给秋燕辞,也说给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叶青盏冷着脸说道:“那你翻墙进去,看她一眼不就行了?”
秋燕辞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不想这样做。”说完,他就默默地往前走,步履缓慢,却没有十分沉重。
叶青盏恨恨地捶了下树,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等手上的疼痛渐渐褪去时,他才意识到秋燕辞已经走远了,万分无奈之下,他只能跟了上去。
回了客栈,天色就暗了。秋燕辞坐在桌子前发呆,叶青盏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是秋燕辞的话本。但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时不时地瞄几眼秋燕辞,看见他还没有任何动静,终于忍不住过去拍了拍他:“别想那么多了,总是有办法能见到的,等明天问问别人,他们严府的人什么时候会出来,那时候你再找见她的机会,现在你就赶紧休息,别太累了。听话啊。”
秋燕辞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叶青盏时,眼底的疲惫少了一半:“我先出去透个气,天就要黑了,你别出去,我马上就回来,别担心。”
叶青盏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去吧,透透气也好,不用担心我,我会很乖的。”
秋燕辞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也只是无力地弯了弯嘴角,他抱住叶青盏的腰,哑声说道:“谢谢你,青盏。”
叶青盏捧起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亲:“谢我干什么?快去吧。”
秋燕辞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他走在街上,心里宛如纠结的藤蔓,乱得理不清。他很想见到程点酥,但他又怕见到她。在他的心里,程点酥已经成为了一个足够自己仰望一生的神祗,而自己没有资格与她有更近一步的交集,他觉得这是对她的亵渎。
他听着街上鼎沸的人声,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入了未知的洪流,无法前进,无法挣扎,甚至无法呼吸。
明明就近在眼前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自私一点,强硬地去见上她一面呢?秋燕辞自嘲地笑了笑,他对自己说,你真是个懦夫。从前对于叶青盏的感情是,现在对于自己的精神支柱亦是。
晚风凉凉的,吹得秋燕辞有些冷。他站在大街的中央,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和物,发觉自己不过是别人眼中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陌生人,而对程点酥来说,也是一样的。
所以,让她见到自己有什么意义呢?从前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她曾救赎过一个人,而现在,他发觉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善良的人来说,所有的举动都只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他们不会在乎是否有人记得感谢他们。
那就等着吧,等见了她,只看她一眼,就立马离开,此生都只做她生命里一个渺小到可以忽视的陌生人。
秋燕辞舒了一口气,心情竟然轻松了不少。他眼角余光瞥到街角卖的糖葫芦,想起叶青盏对自己还心存怨气,就买了一根准备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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