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哀求和惊恐,“手心是奴才自己抓破的,跟师傅们没有关系。”
司徒听他一口一个“奴才”,焦急地往自己身上揽著过错,又听见他提及养穴之苦和手心的抓伤,心口抑郁。想起chū_yè时他的粗暴索要,婴宁虽然哭得凄惨,一双小手拽得死紧,却毕竟还是未曾伤到自己。那麽,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能让他抓烂了掌心抓破了指甲?
心中的柔软化开了脸上的层层冰山,司徒脸色稍霁,却还在气头上,摸弄著婴宁腿间那圈齿印问道:“那这个呢?也是自己弄上去的?也是被师傅们罚了?”其实归根结底,叫司徒暴怒至此的原因,还是因为嫩芽上的这圈牙印。婴宁是他买下来的,便是他端卿王爷的人,方才看见他腿间的这个印记,那股无名之火不受控制地就窜上来了。
──不管是谁,敢染指他的东西,都只有死路一条!
婴宁也是此刻才明白司徒最开始那句“这是什麽”问的是什麽了,身下那处被气极的司徒用力一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撑不住地软倒,却恰好陷进司徒怀里被他牢牢禁锢,害怕司徒误会,极力地辩解:“这、这个只是养穴的时候,师傅们调教时用来吸精的模子……”
“当真?”
“奴才不敢欺哄王爷。”
司徒这才明白,自己这顿火算是发得无端了。
“王爷,众位师傅已经押至小院,等候王爷发落。”门外,护卫淡淡地禀报。
司徒此刻已经冷静许多,何况听了婴宁的解释,他其实已经释怀了七八分,再看这个小人儿在他身上如坐针毡,惶恐不安,知道刚才的举动定是吓坏他了。冷了调子答一声“嗯”,不知抱著什麽心理,就算已经知道婴宁身上的痕迹并不属於旁人,也未遭外人染指,但还是存了教训一众师傅们的心思,便道:“先候著吧。”
护卫领命下去,而这一候,便是整整一夜。
婴宁本想再替师傅们求饶,却见司徒面色不愈,也心慌得没敢开口──他其实也就是一个奉献後穴以伺候主人的玩物罢了,又凭著什麽立场来为他人求饶?
端卿王爷的翻云覆雨,在床上折腾得他死去活来,在床下也生生叫他见识了何谓掌控他人生死於鼓掌之间。可是,心里却是这样难过,一股一股的冷意,止不住地涌上来,溢满了全身。
这样折腾下来,不知不觉也去了大半个时辰,婴宁再次挣扎著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司徒没有再刻意地阻拦,任由他跪到脚边服侍他宽衣解带。刚刚的那场性事过後,司徒依旧还是没有脱衣服,只是扯开了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光著身子的男孩子,一身凝脂玉肌细腻诱人,青丝铺散,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半幅身体,若隐若现中的欲拒还迎,引诱意味似乎更加明显。可惜的是婴宁出身欢馆,却对自己此刻的媚态半点觉悟也无,只顾忙活著手里的活计。脱到仅剩中衣,不知道司徒是否准备就寝,忐忑地低声询问:“爷今夜还要再用奴才吗?”
许久没有得到回音,婴宁心底有些惴惴,大著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瞥见司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抱起,扔上了床榻。那神情,不似温柔脉脉,也不似粗暴阴戾,只是那样看著他。饿虎一样将他扑倒,凑进他颈间狠狠啃噬吮咬,不顾他的痛呼和低声惊叫,粗暴地撕扯他的身体,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一根根含化,胸前的乳珠被蹂躏至鲜红,大腿内侧也布满了粗暴的啃咬痕迹。司徒毫不吝啬地,在这幅身体上印上属於自己的痕迹。
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撂下一句:“日後,不许再让别人碰你,知道了吗?”说得恶狠狠,不待满面惊疑惶恐的婴宁回应,便搂了他在怀,复又重新盖上了丝被,柔柔的一句:“睡吧。”几乎叫婴宁险些再溺死在这汪柔情里。
婴宁是不明白司徒的,他心头萦绕的疑问太多,司徒对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时冷时热,这叫他觉得害怕和不安。再追溯上去,司徒为什麽独独要买他?为什麽会狠心要他接受调教炼制药穴?他沈溺於司徒的柔情和温暖,却也同时遭受著苦难和折磨。记起多年前“见客”时遇见的一位朝堂官吏,似乎说过“雷霆雨露,俱是皇恩”的话,无奈而且无望。婴宁觉得,自己的处境,大抵也是如此。他的命运,不由得自己作主,似乎也只能听天由命。而司徒,无疑就是他的命他的天。
司徒也是不明白自己的,就算在朝野间,被众人风传为“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可是自己心里明白,在众多事情上,他看得透彻,也不会被外物轻易左右情绪。手握重权的端卿王爷,他把婴宁捏在掌心,最初恨的是亲人的叛离,自己半生飘零幼年凄苦,长年累月积累成巨大的恨意。说是迁怒也好,说是报复也罢,他只是想将昔日种种苦难,叫婴宁一一偿还。chū_yè早有预谋的虐待,隔夜处心积虑的教训,还有放任师傅们调教责罚……却在不知不觉中,那抹纤弱单薄的身影,已经侵入他的生命。看他在身下凄惨地呜咽,看他被折磨到红肿的地方,一次次失态。
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放不下过去,舍不得现在,也看不到将来。
寻欢-第六章桃花妁
这一年,正是三月大好时节,草长莺飞,江南淮江之畔,盛开了延绵百里的桃花。
一路走来,绯红落花纷纷如雨下,透过车窗幕帘的间隙看去,仿佛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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