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娘没辙了。她自问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各路豪杰什么样的没见过,还真就没见过怂成他这样的,一时之间不禁忧国忧民,感慨莫非当今江湖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
本着一颗恨铁不成钢的心,舒娘哀叹道:“得了小子,你直说吧,你来我明月楼找我到底所谓何事?还给我带来一堆麻烦,真有你的。”
咦?这么容易就可以直奔主题了吗?说好的脾气古怪不能违背呢?这就可以直接问了?
楚歌清清嗓,兴奋道:“是这样的,晚辈来此,是想跟前辈打听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
舒娘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一张脸如同结了寒冰,冷冷道:“我不知二十年前所谓何事,也帮不了你,你走吧。”
楚歌急道:“可是前辈……”
舒娘起身欲走,听到这声呼喊,不由打断道:“你莫再叫我前辈,也莫再我这里纠缠,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为何这一个两个的都对二十年前的事讳莫如深?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所有人全都闭口不谈?
一个时辰后,楚歌悄mī_mī地潜到了后院柴房门口。后院柴房嘛,一般都是小黑屋一样的存在,关个犯人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合适。因此楚歌连打听都没打听,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落花弟子们肯定就关在柴房里,这是里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轻轻打开门,果然见黑黢黢的柴房里,花影等众多落花弟子均被五花大绑着扔到了这里,有些似乎药劲还没过,仍晕晕乎乎地躺在地上。
花影嘴里塞着破布,无法说话,此刻见楚歌来了,再面瘫的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了愤怒,他皱着眉头怒视着楚歌,似乎要用犀利的眼神杀了他以解恨。
楚歌反而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楚歌内心其实有点鬼畜,从小看电视的时候就喜欢看电视剧里的人被打被虐,被捆着绳子拿小皮鞭嗷嗷抽,虽然大了才知道这个爱好不太好,不过倒是对生活中没什么影响,只能算是一个小嗜好。此刻他见了花影的模样,这可是货真价实摆在眼前的啊!他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我见犹怜,居然觉得花影还有点可爱。
他不禁伸出手在花影脏兮兮的脸上捏了一捏,感觉皮肤松软,手感良好。而花影就不一样了,他一个堂堂落花带头弟子,如今居然这样被人侮辱,还是被一个男的侮辱!顿时觉得人生无望,只想杀了眼前人一死了之。
楚歌□□完花影,倒也没忘了正事,他把花影口中的破布揪了出来,一声怒吼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我杀了你!”
于是他又默默把破布塞回去了。
花影气的脸颊通红,眼里瞪出了血丝,连番羞辱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楚歌笑道:“花影大兄弟,你我二人好歹也是打过照面的,何故对我如此大的怨气?”
就喜欢看你不爽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明知道花影无法说话,楚歌倍感受用:“花影大兄弟,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你嘴上的布扔了,如何?”
啊!这种当发布任务的n的感觉真的是爽!从来都是被人威胁,如今也有威胁别人的时候了!我楚歌果然时来运转,咸鱼翻身啊!
花影此刻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毕竟受人桎梏,此刻是刀俎鱼肉,根本没有谈判的机会,只能在一遍遍地怒吼无效后服了软,点了点头。
他一点头,身边看戏的落花弟子倒是都急了。那无声的言语和眼神仿佛在控诉“大哥你的骨气呢!”
没有骨气的大哥已经为这群小弟们操碎了心,此刻也顾不得别人眼神,只想着若能出去,定把这些爱惹事的师弟们挨个毒打一顿。
楚歌笑嘻嘻道:“首先,你们为何追我?”
他把花影嘴上的布解了下来,见他果然老实了,但仍是咬牙切齿道:“你杀了我们副门主,我们全门派自当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势必要追你回来!”
这话说的颇有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两口吵架呢。
楚歌清清嗓道:“可别啊兄弟,这锅我不敢乱接,你也不想想,就我这样的,能杀了你们副门主吗?”
花影听闻一滞,重新打量了楚歌一番,此人虽会些武功,但想到当初与叶湖击败黑衣人都如此费力,要杀个武功绝顶的副门主确实不太可能。更何况这人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你们打架我看戏的狗怂气息,给他十个胆子料他也不敢在落花门动武。
但落花门怎么能轻易承认自己追了半天要杀的人居然追错了呢!
花影嘴硬道:“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们副门主宅心仁厚,怕是被你算计也不得而知!”
楚歌回嘴道:“可拉倒吧,就你们那个副门主还宅心仁厚,谁算计谁还不知道呢。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自己说这句话良心不会痛吗?”
花影良心并不会痛,因为他手脚都被缚着,此刻也没法摸良心。只能气急败坏道:“小人之言!不足为信!”
楚歌屈服了,决定换一个话题,他想了想道:“那你们既然从我不见了便开始追我,为何我迟迟没见到你们落花的弟子?”
他自问跟着小地图来滢州,一直走的都是大道,不该碰不见落花弟子,可又如何能巧妙避开呢?
花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更加忿恨道:“你杀我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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