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在屋里真的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看见了一样…
其实…真的是治病啊。
鬼煞说他这两日精力不济,非要给他针灸,只不过脱了上衣而已,这刚拔了针,就被人给撞见了。
“花离颜,青阳教的事情你和莫少华两个去商讨吧,我还有事。”
“好的,门主大人,不打扰你们了”花离颜声音轻快,说完,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玉石,要不要和他们解释一下?”刘旷问。
“不用解释。”鬼煞给刘旷批上外衣。
鬼煞说:“我巴不得他们误会。”
刘旷:?!
鬼煞:“那他们就不会一直来烦我了。”
刘旷:“哦。”
心脏还是跳的有点儿快。
“还吃东西吗?”鬼煞问。
刘旷眨了眨眼,有些无赖道:“我想吃面条。”
鸡蛋羹什么都太可恶了。
用勺子左手都能吃。
鬼煞说:“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喂你。”
刘旷眨了眨眼。
“鸡蛋羹我也可以喂。”鬼煞声音平稳。
刘旷的脸猛地就红了。
唔,玉石今天怎么这么让人心驰神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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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旷伤好后,就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了。
即使这里离衙门有一些远,家具陈设也甚是陌生,但刘旷还是觉得比自己那个空荡荡的家里好。
刘旷经常听别人提起过鬼门,大都是凶残血腥,惨无人道类的描述,哪知自己住在这里,倒也觉得和普通的大院没什么区别。
他一没遇到骷颅堆山,二没见到横尸遍野,三没听到死囚□□。
只默默叹一句:“——传说都是骗人的!”
这天鬼煞出门给人看病,刘旷正好调休,百无聊赖地在池塘边给金鱼喂了些馒头屑。
一个大大的瓷瓶从旁边伸了过来:“喂这个。”
刘旷一看,竟然是那天雨夜里给自己传话的鬼徒。
“这是什么?鱼食吗?”刘旷接过瓷瓶。
鬼徒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毒。”
刘旷一愣,手中的瓷瓶差点拿不稳:“...什什么?!”
鬼徒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倒了些丸子在池塘里,缓缓道:“我们鬼门的金鱼都是吃□□长大的。”
刘旷果然发现那群金鱼欢快地吃了起来...
好吧,他收回那句话,传说也不都是骗人的……
“我叫陶落。”
“哦,我叫刘旷。”
“公子和门主是很要好的关系吧。”陶落忽然道。
刘旷笑了笑:“也许吧。”
陶落低头把手中瓷瓶里的□□丸尽数撒到了池塘,声音有些低沉:“一定是。公子,很抱歉,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告诉门主公子您的名字。”
陶落顿了顿继续道:
“可第二天,当我告诉了门主你的名字的时候,门主就忽然冲了出去……我还从未见门主如此失态过。”
刘旷愣住了。
陶落继续说:“门主把公子抱进来之后,一直在照料公子,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公子对门主来说,不是普通的存在。”
刘旷喃喃道:“鬼煞...鬼煞他应该把我当成了要好的朋友。”
“公子喜欢我们门主吧。”陶落忽然道。
刘旷惊地猛地抬起头来。
陶落笑了笑,道:“公子偷偷看门主的次数比我看门主的次数还要多。”
“你……”刘旷大惊,这人的意思……
陶落没有想要回答刘旷的意思,他低头盖上瓷瓶瓶塞,道:“明天是我们门主的生日,在那一天门主脾气会好很多,公子提前准备好。有什么话在那天说就好。”
刘旷见这陶落已经看穿一切,也不否定,苦笑道:“可是你们门主已经有妻有女。”
陶落一愣,随即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们门主尚未娶妻。”
刘旷一愣:“…那湖水?”
陶落说:“湖水小姐是门主的养女。”
刘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那个脸上带着一道长疤看起来凶神恶煞,每天都是一副挡我者死表情鬼徒,经过刘旷的时侯竟然微微哼着欢快的小曲儿。
刘旷一脸惊悚:“……那位大哥……怎么了?”
陶落面上也有明显的轻松之意,道:“公子有所不知,门主向来不苟言笑,不许鬼门饮酒聚餐,自从三年前门主宣布八月初一是他的生日,门主还说,在生日这一天就要开心,要重视自己的诞生才能重视自己的人生,门主在那天会变地心情愉悦,所以在那一天鬼徒们也可以放下任务,饮酒作乐。”
“在生日这一天就要开心,要重视自己的诞生才能重视自己的人生。”
刘旷喃喃重复了一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句老掉牙地像是小学生学习报上心灵鸡汤一样的话,是五岁的时候妈妈对自己说的。
虽然说这句话是为了防止自己因为得不到蛋糕而嚎啕大哭让她丢人现眼。
所以才哄着自己说,旷旷,啊,要特别特别开心,不能哭哦。
而且他差点忘记……八月初一…也是自己的生日。
“你是说,门主从三年前宣布自己的生日?”
“对啊,有点奇怪是不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门主的生日。”
刘旷低头喃喃道:“……看来我丢失的记忆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蠢蠢欲动。
一些零碎的记忆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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