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牵扯到奖项,那整个人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佳男主角”金贵的是一个“最”字嘛。视帝只能有一个,你若是成了那就是一步登天,不成你就是对方的手下败将,永世不得翻身。
这场游戏不会给任何人留有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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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剑》要送选兰天鹅奖的事恐怕是真的。
第二天,王子越一到剧组就感觉气氛不一样了。
平时,工作人员们大都是踩着点来上班的。大哥大姐们一边悠哉悠哉地咖啡,一边慢吞吞地布置摄影棚。极个别老油条装作很忙的样子,导演一转脸他们就开始打哈欠,事情全都丢给助理做。
今天不一样。
一大清早,几乎所有人都到位了。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干起活来劲头十足,见了王子越比平时还亲切几分。
还好昨天余玉宇提前打过预防针,分外热情的众人倒不会让王子越感到莫名其妙,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罢了。
今天要拍孙景晖和范忧喜给师父上坟烧纸钱,剧组在山腰找了块空地堆了个小土包。墓碑是道具组几个人合力运上来的,在青葱草丛的映衬中显得格外肃穆冰冷。
刘书华对王子越还是一如既往地亲切,工作期间时不时插科打诨开个玩笑。王子越也权当不知道兰天鹅的事情,只是更加努力地演戏。
导演钱林海却是严格了很多。平时一直笑眯眯的萌老头拉着脸不比郭学德和蔼多少。
上坟戏一连拍了四条钱林海都不甚满意。他这人又很狡猾,若是演员演得不好,他不会立即喊卡,要等到一整场戏全部演完以后,他才会幽幽地说哪里哪里情绪不到位,哪里哪里眼神太死板,从头再来。
“再来”、“再来”、“再来”……
拍到第四条时,王子越的膝盖跪得都直不起来了,眼睛哭得发红特别干涩。刘书华是站着说台词的,但也没舒服到哪里去。钱林海要求他演出范忧喜的心灰意冷,刘书华跟军训站军姿似的不能乱动弹。等钱林海喊了卡,他先是身形晃了晃,咬咬牙才能迈动僵直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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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越,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余玉宇今天特地来跟行程,没想到刚好遇上导演发威,简直心疼得不行。
王子越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总算缓过劲来了。
转头看看人家刘书华,有说有笑地在跟导演说话呢。
王子越是不会服输的,他把水瓶还给余玉宇:“我去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哦……”余玉宇看着王子越拖着脚步艰难地走远,心疼之余忽然想到今天有位重量级嘉宾要大驾光临。
要不……把那尊大佛拉过来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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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林海也不知在跟刘书华说什么悄悄话,王子越走过去的时候,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说了。
说来也很恼人。若是搁在以前,王子越只会当他俩是刚好讲完话了,肯定不会多想什么。
可是一旦牵涉到利益纠葛,是个人就免不了多想。“是不是因为刘书华是华新自家的演员,所以钱林海在给他开小灶?”诸如此类的猜测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心头。
王子越很不喜欢这样胡乱猜疑的自己,人应该坦坦荡荡地活着,天天算计来计较去的有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酷。
他对自己感到生气,心想去他的我什么都不管了,从此以后我就好好工作好好拍戏,拍完戏我就回d市找申为奇,一秒都不停留。什么兰天鹅黑天鹅,这世界上比男朋友还好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摇滚不死恋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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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小王想到什么了?怎么一个劲儿傻笑?”钱林海很是惊异。
刘书华很认真地说:“我觉得师弟想嫁人了。”
“哎呀——刘书华你说什么呢!”
王子越被戳中心事作势要打人,刘书华想躲开但迈不动步子,捂着胳膊哎呦哎呦地开始叫疼。
刘书华的表情特别痛苦,王子越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钱林海卷起剧本敲刘书华的脑袋:“都没碰到你你就碎了?你是青玉剑转世啊?这么会演戏呢,待会儿开机敢不敢给我好好演?”
刘书华一秒破功哈哈大笑,摆摆手走开了。
等等!现在就要开拍第五条?都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吗?
王子越央求道:“钱导,我眼睛很干现在哭不出来了,能不能稍等一会儿再开拍啊?”
这小孩长得是好看清爽,撒起娇来很招人疼的。钱林海心里很受用,嘴上还是不饶人:“那这一条你就不要哭了。有时候,哭不出来比嚎啕大哭要悲得多。”
王子越心道我现在就哭不出来了好吗?
吐槽归吐槽,既然导演执意要拍,那王子越还是要顺从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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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膝盖正要回去罚跪,钱林海忽然喊他:“小王,你知道我在华新干了多少年吗?”
“啊?”王子越一脸茫然地回头。
满头白发的萌老头坐在导演椅里,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大半辈子都在地方电视台工作,临退休才被提拔到华新,不过三年而已。”
王子越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认真地听。
钱林海继续说:“说实话我对华新没什么感情,你是不是华新的演员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王子越心一紧:“钱老师,我……“
钱林海道:“等你活到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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