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或许在顾烟蓝那里。”
凤章君又重新提起了这个关键人物:“叶掌门成为尸鬼被带入西仙源的时间,与顾烟蓝进入未央城的时间接近,我认为这其中必然有所关联。”
练朱弦在心里点了点头,同时还在心里补充,还有那个“斗篷怪客”,虽然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此人与顾烟蓝有直接关联,但十有八九他就是顾烟蓝的那个恩人。
但是不能说,顾烟蓝与牵丝蛊的干系还没撇清,不能贸然抛出这条线索,谁知道会不会为五仙教招来无妄之灾。
他正在默默地权衡利弊,那边余掌门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说起来,刚才知客堂的管事来报,说我们派往碧云居送请柬的弟子至今尚未归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变故?”
凤章君:“我们听燕英说,这阵子碧云居在准备开山大典,全山上下闭门斋戒,或许与此有关。”
听见这句话,商无庸与任无心极为难得的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明白了什么。
还是商无庸开口道:“中原的仙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各家门派范围以内是绝对禁止使用神行之术的。碧云居地处孤峰之巅,要想出入门派便只有通过前后山的两座悬桥。每逢闭门斋戒,便会人为卸下悬桥,如此一来,碧云居便成了一座孤岛,物资、人员均无法进出。”
任无心随即补充:“然而,碧云居现任门主一心敛财、想的是如何吸引更多弟子拜入山门,却对闭门清修毫无兴趣。很难想象他那样的人,会突然决定封山斋戒,而且还一闭这许多天。”
“你们的意思是……”练朱弦隐约明白过来,“碧云居难道也出事了?”
商无庸点头:“还是应该立刻传讯顾烟蓝,问个清楚明白!”
余掌门却提醒他:“可如今顾烟蓝的背后又多出了一个法宗。我之所以提前把各位召集在一起,也是考虑到随后的修真大会上人多嘴杂,有些人虽然参与其中,但却未必与我们同心。”
这一番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余蝶影就是在怀疑这一连串的异动与法宗有关——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积怨已深。遇到坏事发生,人们也总是习惯归咎于他们所不喜欢的东西。
正当众人莫衷一是的时候,已经深思了有一阵子的凤章君,终于再度抬起头来。
“为今之计,我倒觉得还有另一件事可以去做。”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指头顶上的天花板:“我们应该想办法去弄清楚,天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静默了片刻。而第一个出面支持凤章君的人,自然是练朱弦。
“的确。如果尸鬼果真是叶掌门,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天上为何至今毫无动静?要知道,当年我教教主诺索玛刚离开天界,就引发了五仙教的一场浩劫。”
此话的确言之有理——如果密室里的尸鬼的确是叶皓,那事发已经数日,为何这次天上却迟迟无动于衷?
这个问题在场之人显然无从答复,唯独只有长巫女道:“如今法华镜已毁,西仙源已不能直接与天界沟通。若想要知道天上之事,恐怕还得另寻他法。”
练朱弦接着她的话题道:“五仙教神外雪山之上的那片桃花障,传说原本通往天界,可自从百年之前的那场大火后,便也不复存在了。”
商无庸亦回忆道:“师父升仙的那一夜,只见碧云居山顶落下一道金光,师父便循着那道明光,飞升而去,无迹可寻。”
余掌门倒是说出了一些别样不同的东西:“早些年,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所谓的天界并非高高在上。而是如同西仙源一样,存在于某个与现世不同的特殊天地之中。其实人间有很多入口通往天界,只是太过隐秘,而我们却一无所知罢了。”
长巫女黛眉微蹙:“就算余掌门说的是事实,想要找出这些入口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就是说,除非天上之人主动现身说法,否则,我们并无办法主动向他们确认发生了什么。”
“这话并不全对。”余掌门又道,“在人间,至少还有一个门派,应该始终与天上保持着联系。”
此话一出,除去练朱弦这个南诏来的之外,其他人又陆续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是谁?”练朱弦唯有轻声求助凤章君。
凤章君亦以轻声作答:“法宗。”
有意无意之间,矛头又重新集中到了法宗身上。
也许是不满意他俩私下的交流,又或者是觉察到凤章君已经有一阵子没公开发表意见了,余掌门冷不丁地点到了他的名字。
“不知凤章君有何高见。”
“……高见倒谈不上。”
云苍首座这才将注意力从练朱弦身上挪向前方:“当务之急,首先必须告知各门各派,近期加强巡守、提高警觉。但不必夸大危机,以免造成恐慌。至于与天上人沟通之事,一方面可以派人打探虚实;而另一方面,不妨私下里与法宗商议,看看他们如何回应,再做近一步考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故意加重语气:“还有接下来的大会上,不妨让顾烟蓝当场交待,如果他的背后主使者果真是法宗之人,那他极有可能会故意隐瞒、篡改一些对于法宗不利的内容。若是他的自白与我们手上掌握的事实不相符,便可以从不符之处着手调查,或许能够独辟蹊径,事倍功半。”
他的这番话的确有些道理,众人纷纷点头,甚至对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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