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换药的时候给我看看。”
他没再接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他用左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又一把把我扛到肩上。
“下楼给你上点药,以后不准再干这种事。”
“我不疼的,俞衡。”
而且我看分明是你伤得比较严重。
“就是因为你不疼才更要给你上药,你自己觉不出轻重,万一真磕坏了,怎么办?”
……我觉得他真的是担心过度。
我腿上没什么事,就是磕青了,相比这个我倒是更在意俞衡。
第三天他换药的时候,我凑上去看了看,貌似确实是刀伤,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菜刀伤的。伤口还挺长,而且位置有点奇怪,在胳膊内侧……也不是内侧,就是,写字的时候,胳膊贴着桌面的那一侧。从外向内斜着向下,大概有六七公分长。
我实在想不明白捡刀是怎么划到那去的,再问俞衡,他也嗯嗯啊啊地不肯认真回答。
我还是觉得他有事瞒我。
而且他勒令我,以后不准独自出门,也不准我自己在家的时候给陌生人开门。这我就更奇怪了,我出事以后就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过,我家里除了冯深也根本没人造访,他干嘛非要刻意叮嘱我这个?
难道是外面有什么危险?他被人揍了?可他又从不跟人结仇,而且如果是他的仇人,他叮嘱我干嘛?
还是说是他的仇人伺机报复我?或者……我的仇人伺机报复他?
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兴许更大一些。
可我又想不明白了,虽说我以前确实性格恶劣,社会上跟人结的梁子也不少,可也顶多是口头上的,大家互相骂两句娘也就不欢而散了。我又不欠人什么钱,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动刀子?
如果是我以前约炮留下的祸端,我就更不理解了,约炮这种东西本来就是419啊,我又没强迫过谁,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就算我不拔屌无情,他们还拍拍屁股走人呢,又不只是我甩别人,别人也甩过我啊。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跟我有仇,我出车祸都快两年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没动静,现在跑来找我麻烦?
实在是搞不懂了。
我又打电话给程轩、吴盛还有小白,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被人对付,他们都说没有,一切如常。
也不是丰哥那边的问题。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真是俞衡自己不小心让菜刀给划的?
我除非脑子进水才会信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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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衡最近越来越反常了。
先是回家的时间经常晚于平常,后来身上总会多一些奇奇怪怪的伤口,我让他跟我做`爱他都不肯,晚上睡觉也不脱衣服,我半夜偷偷撩开看,发现他身上有好多淤青。
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被人揍了。
可我不知道是谁揍的他,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我直接报了警,结果警察跟我说,必须要确凿的证据,或者被害人自己去警局报案,鉴定达到轻伤以上的,他们才会受理。
而且即便达到轻伤了,他们也顶多是把打人的抓来,拘留几天,罚点款,再放掉。
前提还得是抓得到。
果然是这样。
所以我们以前才会那么猖狂,只要不把人打进医院,几拳几脚警察根本懒得去管,跑得再快点,他们连抓都不会来抓。
就算不幸被抓到,去警局认个错,说自己一时糊涂,交个五百块钱,再蹲个几天,人也就把你放了。
而委托你去揍人的人,给你的报酬,要远比五百多得多。
以前从来都是害人的一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被害的一方。
这也算是报应?
已经六点半了,俞衡还没有回家。
平常他五点半以前基本都会到家,就算顺道去超市买东西,也一般不会超过六点。
如果晚回来,他一定会短信通知我的。
可今天,他六点半了还不见人影,我给他打电话,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我很想出去找他,可他又叮嘱过我,让我一定不要独自出门。
联系吴盛吗?不,他们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我还是不要把他们牵连进来为好。
或者说……我也雇几个打手,去保护俞衡?可金钱雇佣这种关系,我不相信有多牢靠。
六点四十的时候,开门声终于响起。
我立刻把他迎进来,却见他满脸疲惫,嘴角甚至有些破了。
“你到底被谁打了?”我皱起眉,我都不需要问他是不是被打了。
他没有答我,只把大门关好,在沙发上坐下,将十指插进发间。
我坐在他旁边打量他:“你早上出门穿的不是这件衣服。你别再瞒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到底为什么?!到底是谁打你?!你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我们报警啊!”
“没有用的,何砚之。”他抬起头看我,“两个月前我就报警了,我也刚刚从警局回来,他们受理是给受理,关键是……抓不到人啊。”
我说不出话。
我知道如果是像我以前混的那样,那种人是很难抓到的,不是谁都跟我似的有个固定的住所。他们往往这里混两天,那里混两天,等你想去抓他们,他们早都跑到外省去了。
俞衡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打我的人是谁,不想让你难过。”
“谁?”
“你认得的,姓丰。我跟他在饭店,有过一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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