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着也没多伟岸。
但只要是个爷们,就绝壁得还手。他被麻袋蒙着脑袋,脊梁疼的直抽抽,在多人围攻的情况下,还是硬抱着其中一个人狠揍,抓住头发只朝脸招呼(所以说不管男女,薅头发都是向必备技能),才几下手上就湿了,一股子血味。庄泽不撒手,也不管自己的脑袋肚子后背,就光dei着这个王八羔子狠揍。
这群人边打边骂狗-日的,庄泽也不吭声,就闷着头狠揍,着实牛逼了那么一会。当然也仅仅是一小会罢了,这又不是武侠小说,以一敌十这玩意儿太玄幻咱干不出来,最后庄泽还是被打趴了。
他浑身像散了架,胸口腹部无一不疼痛难忍,麻袋下的脸估计也是惨不忍睹,连脑袋都是懵懵的。被打熊了的庄泽想破垃圾一样,被人一把丢到一旁,末了还被人踢了一脚,他听到有个人说,“小子你给老子离她远点,我看见一次揍你一次。”
庄泽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里的那个“她”,指的应该是画像少女。
无端挨了揍的庄泽解开自己头上的麻袋,伸手抹了抹鼻子和嘴,沾了一手血。
他狼狈坐在地上,吐了口血沫子,低声骂了句操。
那群狗日的都跑了,走时还不忘顺走他的车。
庄泽嗤笑一声,把散落在一收拾好,堪堪站起,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彩,极为滑稽。
周围有低低说笑声。
几米开外站了不少看笑话的学生和无关人员,看见这场架散了,也就散开了。旁观者大多以为这是高三毕业生的仇恨终结战,毕竟这几天发生了好几起,也轮不到他们多管闲事。
报警和见义勇为,在这条街上,是极少发生的。
庄泽在路人的侧目中,一瘸一拐回了家。
他所住的小区条件不错,在河萧算是中等偏上的小区。离河萧中学不算远,步行所耗费的体力,在这个伤患的承受范围内。
庄泽回去时,路过了小区门口跳广场舞的大妈,看见门卫在值班室里看非诚勿扰。这小区的大门,就是一电动拉门,没有出入哔卡机。庄泽对于哔卡机这玩意儿还是很喜欢的,拿着卡一贴,哔一声双开门就开了,够爽快。
病患拿钥匙开门,关门,伸手打开客厅的灯,顺手脱掉沾着血的校服t,把那团破布扔到墙角,忍着腹痛弯腰换拖鞋,走了几步,一头扎进沙发上。
脸上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身上挨过打的部位隐隐作痛,家里没有医药箱,没法做应急处理。庄泽看着自己已经乌紫的腹部,觉得好笑不已。
“为了一个姑娘挨打”,这种英勇事迹,这辈子经历了一次,也算圆满。
只是太过滑稽。
庄滑稽这次打,挨的真不轻。他起身准备去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腰也开始疼了。他扶着腰,捂着肚子,步履蹒跚,那背影甚是孤寂可怜。
好在没人看见。
他在洗澡时,极其庆幸自己习惯用沐浴液,倘若这时候用肥皂,手一滑掉地上,他光捡,就得耗去半条命。
洗完澡,上床睡觉。
大约因为今天打架体力耗费太大,庄泽很快入睡,没有看电视,没有看画册。屋内一片漆黑寂静,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广场神曲,声音飘忽不定,如同仙乐。
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两个次元交接的可笑产物。
庄泽第二天没能去上学。
受伤这件事千万不能过夜,越是当场看着不碍事,第二天醒来越像车祸现场。反正第二天庄泽爬着去小区卫生所时,平日天天跳舞养狗的大妈大夫眼泪都快下来了。
庄泽被大夫按在床上又是涂药水又是贴膏药又是包纱布,都快包成个木乃伊了,结果才收了五块四毛钱——多良心企业。
庄泽本想着看完病接着去上学,结果这也不成了,只得回家看科教片。
上学和不上学,对庄泽而言,差别还是很大的。虽然两者本质相同,都是自己玩儿自己的,可在学校天台上看画报,和在家里沙发上看画报,那种享受等级可是完全不一样。
不过庄泽挨揍那天,正巧是高考前夕,正好这几天学校也该放假了,不去学校也没什么亏损。
等高考结束后,庄泽他们这一届,就是高三生了。
八号考完,他们十号就开始暑假补课,也是够催的。庄泽应当是这些学生里为数不多心情愉悦的,什么时候开始上课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就想要那片场地。
庄泽在家里呆了四五天,脸上的伤口都已结疤,不太能看出来,身上的淤青还没褪,好在衣服遮着也没关系。
但凡是非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每个班都能出一两个学生混子,还偏偏是只有成绩不好,其他还都挺惹人喜欢的混子。这些学生混子多多少少组成一个小团体,以打篮球打台球吃烤串为主要任务,时不时再追个小姑娘。
同样,每个班都有惹人烦的人,都有狗腿儿,都有胖子,都有暖男,也都有阿飘一般的存在者。一般学生只要人缘不算太差,挨了打这种事肯定能成为本班近期的大事。而庄泽这种阿飘,就不会惹出这种话题。
十七岁的庄泽同学如同往常一样来了学校,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骑车。当他准备直接往天台上爬的时候,他无意中扫了眼学校的宣传栏,然后他就没有再迈开脚步。
宣传栏一旁挤满了学生和老师,以及穿着制服的安保,围城很大一圈。从人群的最里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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