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微微缩了缩脖子,杀戮这家伙终究是想明白了。
杀戮一步一步的向眼前的小凝气逼近,声音中透着渗骨的寒意和怒火:“我在这十几个时辰里,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只干了一件事,我突破重重阻碍终于闯进了寒子然那晚的记忆……”
杀戮伸手牢牢的抓住林榕的肩头,把他抵在了墙上。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杀戮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林榕的脸颊上,浑身散发出的暴虐之意似是下一刻就要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而本来还在心虚不已的林榕,在听到杀戮这家伙还敢提那晚的事之后,那股未曾彻底熄灭的怒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林榕眼睛里的茫然和瑟缩尽消,抬头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你都看见了?既然看见了就跟他学着点儿!”
“你!”杀戮那浑身的暴虐都被这一句惊世骇俗的话给震得一顿。
林榕这时本是被杀戮抵在墙角的狼狈姿势,只见他毫无畏惧的借着这姿势,抬手环住了杀戮的脖颈,暧昧的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既然看见小然的记忆,那就应该明白自己差在哪里了,对不对?”
杀戮气炸了,一把拽住林榕的肩膀把他向床榻上摔去:“你竟敢质疑本尊的……”
林榕刚刚碰到床面便一个借力,扭身一跃而起怒道:“你再推我一次试试!”
杀戮看着眼前的人儿就要逃脱自己的掌控,那足以点燃一切的暴虐又攀升了一个台阶,伸手蛮横的拽住林榕的胳膊,把他整个人向自己拖来:
“你是本尊的人,还想逃到哪里去!”
林榕的怒气也更盛,一脚踢在杀戮的腰上,猛地一扭手腕想挣脱杀戮的控制:“你还是我的人呢!怎么就不能安分一些?”
本来前半句话让杀戮心头一缓,但紧接着后半句话又成功点着了□□包。
杀戮死死地擒住林榕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开,同时欺身而上:“你竟敢拿不安分这三个字,来形容本尊?”
林榕在这个时候那里肯轻易屈居人下?他现在浑身的伪灵力全部运转起来也仅仅是武灵的实力,于是只能借着巧劲儿往上一翻……
两人这一番拉扯碰倒了屋中的各式摆件花瓶,从屋中传出一阵乒了哐啷的巨响,住处和林榕所居住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的老城主,听到这般响动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莫非是觊觎白糯稻米的势力派来的刺客?又或是冰城城主的宿敌?老城主身为这南岭城中唯一一个武灵,虽然现在断了经脉,但还是有一种对保卫城池安全义不容辞的侠肝义胆!
于是老城主在儿子的搀扶之下,小跑着过来查看……
这边林榕和杀戮均是寸步不让,谁都不服软也谁都不松手,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最后一起叫着劲滚到了地板上。
就在林榕奋力一搏,双臂和腰部一个用力,让两人组成的圆筒又滚了半圈,让背着地的那个变成了杀戮。
林榕双手撑在杀戮身上赌气道:“你就是不安分!你这个……”
就在这时,房门被哐啷一声一脚踹开!
“是何人胆敢行刺,额……”老城主气势万钧的一声大吼,突然像被掐住脖子一般没了音响。
门外的几人满脸涨红的看着屋内的景象。
平日里那冷冷清清的冰城城主此刻正被林榕牢牢的压在身下,整个身躯被遮挡了一半看不清神情。
而自家的城主大人此刻正撑在自己的爱妻身上,脸颊上浮现着一抹酡红(林榕:那是气的!)额间还渗着一层薄汗……
一时间就连杀戮那尊杀神都僵在了那里,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中散发着浓浓的尴尬。
下一刻林榕迅速爬了起来,而杀戮也一跃而起。
林榕:“我们刚才其实……”
“是老头子我的不对,我的不对!”老城主的一张老脸爆红,急忙磕磕绊绊的向屋外退去,“城主大人请继续。”
说罢砰地一声体贴的带上了屋门。
而后几乎是健步如飞的,扯着身后两个还在发愣的不争气的逆子撤出了院子。
独留杀戮和林榕两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杀戮被这么一打岔怒气倒是消了不少,但同时另一种更具有侵略性的念想开始蠢蠢欲动。
“那老头子可是让我们继续。”杀戮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深之意。
林榕瞥了一眼杀戮:“还有半刻。”
这四个字的好比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杀戮心中的一切旖旎的念头,这次岂能再让寒子然那懦夫捡便宜!
杀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平复着心中的躁动。末了,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仍然是一脸警惕的小凝气,不由莞尔,刚才打架的缘由还真是不知所谓。
杀戮伸手碰了碰仍旧抱着手臂嘟脸站着的林榕,引来了小凝气充满杀意的一瞪。
“怎么,还生气呢?”
林榕依然冷冷的站着不为所动。
杀戮看着眼前的小凝气,可爱的想让人上去好好欺负一番。但他很是及时的克制住了这个会重新引战的冲动,放缓语气哄道:
“其实我那天晚上的动作还是很有分寸的。”杀戮借机揉了揉林榕那劲瘦的腰肢,调笑道:“只要你一喊疼,我就……”
林榕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一侧身避过杀戮不安分的爪子,怒道:“你若不是仗着我那天伤未痊愈,灵力不能运转,你怎能有机会!”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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