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心知自己辩不过他,遂闭口不言。
只是坚决的不以紫莲示人。
夙渊躺在□□的花瓣间,越发觉得□□的莲花最是不好看了。唉,果然吃多了肉就吃不进去草,看多了好的,就看不得旧的。
良辰美景之下,夙渊都要醉了。
抬眼看着旁边的亦舒,亦舒已然沉沉睡去。
这是夙渊第一次看见亦舒熟睡的样子。
他是那样安静,那样俊美,又是那样脆弱,仿佛风轻轻一刮,他就会散去。
夙渊不知道为何他会有那样的感觉,只道是自己太喜欢了,便患得患失起来。
夙渊轻轻去了亦舒头上束发的树藤,漆黑柔顺的发丝在他的指尖倾泻而下,撩起夙渊淡淡的情丝。
翩然的发丝弱化了亦舒面上的棱角,让他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此刻这样静静地躺着,脆弱而柔顺,仿佛谁都可以采撷一翻,搅动一翻。
轻风吹抚躁热,徒惹的夙渊愈发的不耐。
唇齿轻触,入口处轻凉甘甜,引人不断深入,不断继续。
轻轻敞开那人的衣襟,入眼便是永远让他安心的莹润胸膛,与亦舒的本体一样,他的身上确实总有一层莹光闪烁,在无边的月色里,引人沉沦。
夙渊吻得很轻,他控制不住,又知自己不能惊动了那人,只得更加小心翼翼。
若是惊动了会如何呢?夙渊淡淡地想,亦舒大约会杀了自己吧。
但是那又如何呢?夙渊不会让他醒的。
亦舒的腰很细,比他十四五岁少年人的腰都要细瘦,却肌肉分明,引人遐想。
一路亲吻,夙渊只觉得身上的躁热愈发浓烈起来。
夙渊研究透了亦舒的身体,才为他穿好衣衫,定定地看着他的睡颜。
也不知过了多久,亦舒幽然转醒,只觉得浑身疲累沉重,像被人翻折了无数遍。
“我怎会睡过去?”亦舒平静的眉头轻轻皱起。
吱吱吱,你累了,亦舒。
亦舒目露怀疑,他平素连睡觉都是清醒的,如何会像此时这样晕晕睡去,神识不清。
吱吱吱,亦舒,我好难受。
“怎么了?”亦舒来不及思索自己心中的怀疑,凝神看着夙渊。
吱吱吱,我下面难受。
“我看看。”
亦舒看向夙渊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面上登时浮现一缕薄红。
吱吱吱,亦舒,你快帮帮我,我难受。
“忍耐片刻,不碍事的。”亦舒有些难以启齿。
吱吱吱,我受不住。
夙渊说着,便抓住亦舒的两只手抚上自己的下面。
吱吱吱,亦舒你帮帮我,好难受。
亦舒的手像触电一般的收了回来,转身跌进湖水里,让冰冷的湖水淹没自己。
亦舒从没有发过情,他是一株从未授粉的花。他多少知道夙渊怎么了,奈何他不懂。
水中的亦舒刚觉面上热意稍减,身上却突然无比难受起来,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把头伸出水面,只看见夙渊拉着他的花蕊在自己的身下磨擦。
清晖洒在亦舒如出水芙蓉的俏脸,让他脸上的薄红泛起夺目的光晕。
夙渊转眸便看见一只出水的美男,清晖下,他就这样迷茫地看着自己,目光深遂清幽,像潋滟的水波,吱吱吱,啊······
湖面上,一股男性的味道四溢开来。
夙渊迷迷登登地看着亦舒,只见亦舒柔顺的墨发根根分明的在水中飘荡,让他看起来不像仙人,倒像只迷人魂魄的精怪。
吱吱吱,主人,你是妖精吗?
亦舒没有说话,他看着莲心处美而不自知的少年,一股躁热从下腹处灼灼升起,让他难以自持。
心口被封印的凤凰精火猝不及防的熊熊燃烧起来,亦舒捂着心口闷哼一声,跌进湖里。
夜空散去,天空恢复了光明。
夙渊望着平静的湖面,心中涌起淡淡的担心。亦舒怎么了?
吱吱吱,亦舒,亦舒。
不多时,亦舒终于再次浮出水面,看着夙渊淡淡浅笑,“莫要担心,我没事。”
夙渊茫然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
亦舒用法术把夙渊推到通往彩虹桥的花路上,收回了六界幽莲的本体,自己则一直呆在湖心,没有出去,只是静静的。
夙渊觉得有些不妙,又不敢打扰亦舒。
夙渊并不知道,亦舒心口的凤凰精火提前爆发了。本来这凤凰精火几日之后才会发作,却不想夙渊的举动引得亦舒起了内火,这精火便提前爆发起来。
亦舒忍耐了片刻,压下心口的灼烧之痛,起身上了花阶。
两人并排坐在彩虹桥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夙渊是如何来到这方天地的呢?夙渊不想回忆。他为何不想回忆?因为他早已经死了。
夙渊一生追名逐利,不到三十便把莫氏集团打造成京市的龙头企业,遇神杀神,佛挡杀佛,所有的绊脚石,最终都成为他更上一步的踏脚石。
他理智到近乎冷血。
莫夙渊人生中唯一的不理智便是喜欢上那个温暖如玉的男孩。
夙渊的嘴角勾起讽刺的笑,伸手轻抚上亦舒俊美的容颜,目中露出恍惚,吱吱吱,亦舒,你不会背叛我的,是吗?
是啊,那个最终夺走自己一切包括自己性命的男孩与亦舒长得十分相像。那男孩自是比不上亦舒的万千风华,但轮廓样貌却像了个十足十。
夙渊自暴自弃的想,这就是命,他就是贱,注定生生世世要栽在这种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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