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爱情,真好。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在身边笑。能摸到他乌黑的发丝,能摸到他软软的小脸,然后十指相扣说些只给彼此听的情话,最后在月色斑驳中接吻。晨光破晓时,便各自去迎接新的一天,等到日落月升,他们又重新属于彼此。
莫生凉心里空落落的,自嘲一笑,仰望着那一轮明月,有些惆怅。
却殊不知此时此刻在魔教后山山顶,也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立着,看着那几乎触手可及的明月。
仿佛这样,就能从中看出彼此的影子一般。
☆、第四十章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平日里生物钟准时的莫生凉却依旧赖在床上,屋门紧闭,也没有一个人敢去叫醒他。
宋央歌走入别院时,看到的就是紧闭的屋门。
他遣散要前去通报的下人,走过去推开木门,往里屋走去,一眼就看见床帘耷拉下来,估计人还没醒。
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将动作放的轻了些,走近后轻轻撩开帘子,却登时皱起了眉。
莫生凉在床上蜷成一团,被子被踢蹬到一边,面朝里缩着,额角全是冷汗。
“阿凉?”宋央歌轻唤一声,探手过来要试他额头温度,却不料被莫生凉大吼一声“滚”,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凌晨时分,腹部那道几近愈合的伤口突然剧痛无比,莫生凉想起床也起不得,只能封了几处大穴,在床上硬生生捱着。
而随着时间缓缓流过,血管之中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要往外冲出,那种痛痒的噬咬感重新降临,莫生凉才反应过来是透心锥的毒又发作了。
“这是怎么回事?”宋央歌的目光落在莫生凉的脖颈上,其上密密麻麻地爬满血丝,每道血管都极其怪异地凸起,看上去十分可怖。
“没事……”莫生凉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你离我远点……”
宋央歌虽然担心莫生凉的安危,却也没把自己担心成个傻子,莫生凉说离他远点,宋央歌真的就朝远处走了几步,对门边的九月说,“召太医。”
等到太医匆匆忙忙被几个侍卫用轻功带过来时,莫生凉已经撑过了一次血毒的侵袭,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宋央歌则亲自在一旁照料着,见太医进来,便将床边让开。
太医对皇上行了礼数,便要探莫生凉的脉象,被后者抽搐一下险险避开了,含糊不清道,“别动我,传染……”
太医微微一惊,转向宋央歌,宋央歌当即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沉了脸色,“朕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莫生凉勉强撑开一只眼的眼皮,有气无力道,“你在这待着也没用……”
见莫生凉回话了,宋央歌顿时将目光凝在他身上,眉宇间一抹深切的担忧,“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没什么事。”莫生凉重新合上眼,将头偏向一边,低声说,“睡会就好。”
莫生凉不让太医检查,太医也不敢造次,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什么动作也不敢有,等着皇上下令,可等了半晌,却等来宋央歌一个问题,“传闻那圣堂堂主,可以金丝探脉,是否属实?”
莫生凉听见圣堂堂主的名号,费力地抬了抬眼皮,就听见太医恭恭敬敬地回答,“圣堂堂主的医术远近闻名,此事虽是传闻,也可信其有。”
宋央歌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沉着脸色思索着,若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想到江湖上还有圣堂堂主这号人的存在。
目光扫过莫生凉苍白的脸色,宋央歌眯起眼睛,最终还是下了命令,要尽快传唤圣堂堂主苏文亭。
圣堂距离皇城不远,若是以轻功赶路,只需一天的功夫。但万一苏文亭不在圣堂中,那可就无法预料了。
宋央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派遣出去十数轻功极佳的暗卫,朝与圣堂交好的各个势力而去,不浪费一分一秒。
莫生凉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宋央歌宁愿牺牲自己的安全也要将大部分暗卫派出去,已经足以说明了对自己的重视。
他叹了口气,眼皮更加沉重几分,直想坠入梦中,屋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道带些熟悉的声音,“发生了何事?竟还要去请圣堂堂主?”
莫生凉费劲地将眼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个身着水蓝长衫的少年从屋门口朝这边走来,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这少年就是沈璧。
昨夜才说要来拜访,今晨就来了,真是心急。
莫生凉歪了歪脑袋,无力地偏向沈璧的方向,现在离得近了,看的也清楚许多。这人果真十分年轻,眉宇间还带着些许青稚,也正看向自己。
然后他脸色就变了,猛地转向一边的宋央歌,“盟主……为何会感染鬼族血毒?”
莫生凉蜷了蜷无力的手指,果然是鬼族的血毒吗。
宋央歌像是看到一线希望似的,转而看向沈璧,沉声问,“鬼族血毒是何物?……阿凉会不会有事?”
沈璧皱起眉头,走到床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莫生凉露出的皮肤,而后轻啧一声,“鬼族血毒,是鬼族人的血入体导致,只有再服鬼族人的血,以毒攻毒才可解毒,盟主显然曾经服用过鬼族人的血液,才会导致血毒发作并不强烈。皇上不必担心,现在的血毒不会致命,顶多只是让盟主受些苦痛罢了。”
听了沈璧的一番话,宋央歌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而反观莫生凉却是一头雾水——难道他当时制作那透心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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