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爹,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乐哥儿好,他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不嫁吧……诶诶诶,别打别打,我走了我走了……”
文丽边叫嚷着边往外跑,那小哥儿见了,也赶紧跟着跑,途中还回头又瞅了余清泽一眼。
“等等!”常爷爷大喊一声。
文丽以为老爷子改变主意了,高兴转头。
“把东西拿走!”常爷爷指着桌上的空盒子。
文丽赶紧又跑回来把盒子拿走,走时还咕哝了一句:“爹,你别这么顽固啊……”
文丽还欲再说,常爷爷一扬手里的扁担,他赶紧呲溜着跑了。
等到文丽两人出了院门走了,常乐才上前将常爷爷手里的扁担接过来,放回到角落里。
常爷爷叹口气,转头对余清泽道:“让你看笑话了。”
余清泽摇头,并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情不是他能打听或者插手的。
“对了,户籍的事情你问了村长了吗?他怎么说?”常爷爷问道。
余清泽摇头,道:“不好办,说是在村里买一亩田,就可以上报办理,但是,一亩田需要五十两,得先赚钱。”
常爷爷闻言,叹了口气,安慰他道:“慢慢来吧,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偏远点的地方,那里的田没有这么贵。”
余清泽点头,转身将手里的两块木板递给常乐常浩,这是他托村长用些边角料给做的。
“这是什么?”常浩接过木板问道。手里的木板大约一尺宽,两尺长,四周钉着小木条。
余清泽答道:“给你们写字用的。”
听到是给他们写字的,常乐常浩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木板,有点儿怀疑,写这上面又擦不掉,写完就没用了,还弄四个小木条框起来做什么哦。
余清泽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笑着道:“不是让你们用柴火头去写,是往里面装上沙子或泥土,写完就可以抹平继续写。”
说着,余清泽又补充了一下,“最好用细沙,方便也干净。”
两兄弟恍然大悟。常浩高兴对常乐道:“哥,明天中午我们就去河边装些沙子回来!”
村子前面不远就有条大河,叫清河,自西流向东,一直通向海边,也是大盛朝南北分界的一条重要河流。
常乐脸上满是笑意,点头答应得好好的。
然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常浩就看到院子里已经堆着一摊沙子在晒着了,还是湿的,显然刚弄回来。
等到中午回家,沙子晒干了,常浩迫不及待拿出两块木盘,将沙子都铺到了木盘里面,然后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这两天学的字——常浩,他的名字。
“余大哥,你快看,我会写我的名字了!”常浩将木盘端到正在摘菜的余清泽前面,问道:“你看我写得对不对?”
“我看看。”余清泽看了一眼,小少年写的字还有些散,形状也还不是很好看,但是确实写对了,他便伸出大拇指,表扬了他一下,“写对了,很棒!”
这两天,有空闲的时候,俩兄弟都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余清泽是知道他们已经学会了的。
常浩高兴昂头,问道:“我哥也会了,那晚上可以教我们新的字吗?我哥的名字?”
余清泽:“可以啊。”
等到吃完晚饭,常浩拿着一块木板和柴火头欢快地奔向余清泽。余清泽提笔,哦不,拿起柴火头准备写的时候,忽然想到‘乐’是有繁体字形式的,不像‘常’和‘浩’,繁体字跟简体字是一样的。
他下不去手了。纠结了一秒,他转头看向常浩期待的小眼神,问道:“不如我们先学爷爷的名字,等我办完事回来,我再教你哥的名字?”
常浩想了一下,爷爷的名字也是要学的,便道:“好。那今天可以学三个字!”
常爷爷名叫‘常大山’,简繁一体,非常适合拿来教学。
余清泽愉快地在木板上将‘大山’俩字和笔画顺序给写了出来。
“爷爷的名字笔画这么少呀?”常浩很惊奇,‘大山’耶,加一起才六划。
余清泽笑,“对,因为这两个字都是象形字,你平常比划东西很大的时候,是怎么比划的?”
“就这么啊。”常浩张开双臂做了个大大的动作。
余清泽道:“你看你把你的胳膊伸直,再把双脚打开一点,是不是就跟这‘大’字很像了?”
常浩将脚打开一些,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木板上的‘大’字,很震惊,“一样的!”
正好这时大健来叫余清泽。
“好好写,我出去了。”余清泽笑着摸了下小少年的头,出门去了。
村长已经将秀才老爷请来了,此时正在堂屋里喝茶,家里的其他人村长都让他们先到老屋或者厨房里待着去了。
余清泽这是第一次见到秀才老爷余家耀。
斯斯文文的长相,身材清瘦,肤色比其他村民要白皙不少,但因为最近农忙,脸上能看出有着挥不去的疲惫,即便这样,他身上那种读书人特有的文雅气质,却仍是能让人一眼就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村长给两人做了介绍。
余清泽客客气气地拱手道了一声:“见过秀才老爷。”
余秀才轻轻一点头,并没多说话。
三人坐定。
此时,余秀才将手边的茶水放到一边,然后从身边的箱子里取出自己的文房四宝一一摆到桌上,一边磨墨,一边道:“村长,这位小兄弟,你们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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