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实存在?”庆帝有些吃惊,除了秋堇彦的穿越,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安庆国一直对仙妖怀着一种敬畏之心,却没有想到它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这个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
秋堇彦点了点头,“其实我一直都弄错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秋堇彦拉着庆帝坐到了铺满花瓣的地上,望着他“我以前曾经也想过,我每次都做同样的梦,应该那个梦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才会有这么深的印象。然而在刚才,我在桃英中拿回了记忆,才发现,我并不是故事的主人公,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什么意思?”
“我直接说吧,其实那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你。”
庆帝有些不能理解,秋堇彦的梦和他为什么扯上关系了?
“是不是很难理解,其实不难,你上辈子……哦,也许是上上辈子,就是那个书生,名字,叫锦晏,是不是和我的名字有些像?而我,其实是那株名叫桃夭的桃树。”
不等庆帝回答,秋堇彦又说道:“这件事情大体上跟我的梦境一致,我本来是修行百年的桃树妖,渡劫天罚之时受伤太重,被当时的你捡到,带回去种到了院子外。那块地灵气充裕,适合养伤,很快我就恢复了过来。那时候你很高兴,跑到我跟前像个傻子一样地跟我说话,还说我一定是天选之子,被雷火劈成这样都能活下来,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说到这里,秋堇彦突然一笑,“一株桃树而已,能有什么大出息,我当时就想,这个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有阴阳眼,能够隐约看见活物里的灵体。”
秋堇彦面带微笑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庆帝听着他的故事,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能自动浮现当时的情景。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扛着一把锄头,笑容明朗地到一棵树下,那树其实还不大,黑漆漆的,身上缀了几片小叶子。
年轻人轻柔地拉过叶子瞧了瞧,调笑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桃树你可真能抗,被这么劈都没死,看来这是上天注定的,将来可一定会有大出息!我娘也跟我说过,我将来也是一个有大出息的人,不过可比不上你呢……”年轻人望了望桃树,又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只拿着锄头给桃树送了松土,那段时间,似乎每天都是这样过的,一边看书,一边和一株桃树聊天。
“后来啊,我恢复了一些灵力,就化形到处溜达,我本以为人妖殊途,没人能看见我,就跑到你面前去看你读书,没想到你却给我倒了杯茶,简直把我吓一跳。”
秋堇彦甚至都能回想起当时他的震惊之情,本以为书生不知道,那杯茶却是暴露了一切,不过这样也好,有人能看见他,就不用孤孤单单地了,他的本体受伤很重,没有个十几年怕是无法恢复。
“再后来,就像梦中那样,你进京赶考,我化了一枝桃枝陪着你,桃枝是我本体的一部分,能把我的五感附在上面,所以我的梦中,所有人都是清楚的,唯有我自己的面容是模糊的,因为我看不见自己……你高中状元,被公主招为驸马,我不知怎的心里很难受,得知你不情愿之后,我就耗尽了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灵力把你带出去并布下了结界,我只是一只妖,也没体会过什么人情世故,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我确实没有考虑过后果,不仅浪费了你的一生,也耗尽灵力陷入了沉睡,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百年了,你的躯体都已经化为了灰烬,就埋在我的树下。”
秋堇彦双手紧紧抓住庆帝的衣服,一副害怕无助的模样,“你知道吗,我都能感受到,我树下埋葬的那个人就是你,他们说妖是没有心的,可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脏撕心裂肺地疼……”
庆帝伸手安抚着他:“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经过秋堇彦的述说,庆帝也几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不过他毕竟不是锦晏,他是庆帝,和锦晏有些完全不同经历的两个人,他能体会到锦晏的哀伤与自责,也能体会到一人一妖长期相处之后形成的那种不可言说的感情,幸好,他现在是帝王,秋堇彦是他的妃子,这也算是成就那段感情的另一种方式吧。
“那你怎么会成为秋将军的孩子?”
庆帝理智还在,秋堇彦是桃树妖,可他之前的表现都还算正常,甚至还是穿越人士,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秋堇彦略有些尴尬:“其实……是我学艺不精,去找我们族的老前辈要了一个交换你转世的法子,我是想着上一世让你白白蹉跎,这一世我是要来报恩的,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有一魂脱离了本体,跑到别的空间去了……其实秋家的秋堇彦先天不足,是生不下来的,后来我附身在他身上,才让他这个人“活”在世上,我十多年来一直都在致力于寻找你的转世和我的一魂,没想到两者几乎同时找到,但是我那一魂受到的思想冲击比较大,回归本体之后就直接占据了主导,直到我们两人一起进入这个有些我灵英的房间。”
“既然这个房间里是你的灵英,那这棵巨树是你的本体?”庆帝看了一眼都快秃完的桃树,不免有些担忧。
秋堇彦却不在意,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我去找族老给的那个秘法,其实是一种易形之法,我用自己的本体作为媒介,和真正的秋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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