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羽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撑着起了身,接过石破天递来的碗筷。
“你刚上好药就别动了,在床上把饭吃了就休息吧。”
面对石破天难得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柔情,赵羽琛不禁湿了眼眶。
“将军,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拖累你了……”
见状,石破天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看着赵羽琛的眼神却很柔和。
“刚才上药那么疼也没哭,怎么现在就哭了?”
在石破天心中,赵羽琛就像只落难小猫一样,让人想不心软都不行,别说责怪了,他还担心方才赵羽琛洗澡时让伤口碰了水,说不定晚上还会发烧。
赵羽琛吃完饭又喝了杯茶漱漱口,本来他想着要打地铺,把床让给石破天睡,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头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了晚上,他果然如石破天所预料的那样发起烧来,浑身也发冷。
石破天起身探了一下他的体温,幸好是低烧,不至于有大碍,他回身想睡下,却听到赵羽琛的低喃——
“好冷——”
赵羽琛无意识地呻吟出声,下一刻,他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巨大的热源出现,本能的贴了过去。
好温暖、好舒服。他叹了口气,紧紧地偎着热源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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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羽琛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早就没人了。
“呃,将军去哪了?”
他伸了懒腰,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袍换了。
“啊……怎么会这样?”
他的记忆只到自己晚上入睡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太记得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石破天已经喂好两匹马回房了。
“你昨晚发烧,整件长袍都湿透了,我就帮你换了。”
一进门就瞧见赵羽琛低头看着衣裳一脸疑惑的样子,石破天一边扣腕扣,一边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谢谢将军……”
石破天实在是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善良、更温柔,别人害怕,他只是被他冰冷的外表给吓到了。
思及此,赵羽琛的心卜通多跳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对石破天的眷恋似乎更深了。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整装,实在不想再给石破天制造麻烦了。
“等一下。”
闻言,赵羽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狐疑地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长条,像女人裹脚布那样的东西,丢到了他的面前。
“先给伤口上药,再用布把大腿包起来。多包几层,这样就不会再磨出新的伤口了。”
赵羽琛接了过来,“多谢将军。”
石破天说完就走去小花厅了,他知道赵羽琛脸皮薄,这种往腿上缠布的事让他自己来就行了。
赵羽琛看着手中的布。他们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明明就没有带过这种东西,想来是将军大清早起来特地帮他买的。
当下感动极了,但思及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他赶紧拿出药处理伤口。
把伤口裹好之后,他穿戴整齐才去找石破天,两人用完早膳,又让店小二备足了干粮,准备上路。
休息一夜的马儿们早已经精神奕奕地在等他们了,虽然赵羽琛平日很喜欢追风,但因为腿上的伤实在是疼得厉害,今天看到追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石破天看了他一眼,依旧率先上马。
“上来吧,我今天让追风跑慢点。”
赵羽琛被石破天拉上了马背,转回头朝石破天说道:“将军别这样,若是耽误了您上任,可就糟糕了。”
石破天扯着马缰让追风掉头上了官道,不以为意的说:“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竟然还能在规定的时限内赶到冀州军营。赵羽琛不得不佩服石破天对行进速度的掌控,难怪在行军打仗,特别是突击时能如此精准地料敌制胜。他对石破天的敬佩是越来越深了。
“将军,这就是冀州大营啊?”
要不是在这一大片荒地之上有高耸的门栅栏和瞭望塔的话,赵羽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简陋的地方,就是大同皇朝北方三大兵区之一的冀州兵营。
“这里是军队不是皇宫,贪图享乐的士兵不可能打胜仗。”
石破天边说边把追风勒停,抱着赵羽琛下了马。
“来者何人?!”
负责在入口把关的士兵见有人策马而来,立刻上前喝问,石破天不疾不徐地从包袱拿出兵部的调令递上前去。
“原来是鼎鼎有名的石破天石将军,久仰大名!”
守卫兵看了兵部调令之后,立刻朝石破天行了个军礼,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敬佩之意。
看来石破天虽将初次执掌冀州兵权,但他的威名已经威震军中。说起石破天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赵羽琛早就耳熟能详,说书先生说的那些段子他也几乎都背下来了。
站在这样的男人身后,真的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赵羽琛想。
“这位是?”
守卫兵这才看到站在石破天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羽琛,虽然这几日连续在烈日下奔波,但赵羽琛的皮肤却一点都不见有被晒黑的迹象,反而跟石破天等一干将士们黝黑的皮肤一对比,更显得白皙,一点也不像当兵的。
“这是我的贴身小厮。”
“哦……”
听到守卫兵的语气充满了暧昧,赵羽琛无法控制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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