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看了一眼方冀的神情。对方果然——
就在这时!
那被众星拱月的舞女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直指方容!
☆、第37章
方容万万没想到刺杀他的人竟然这么胆大。
这里可是王府啊!开玩笑,这可是他自己的地盘啊!在别人家地盘上撒野,不要脸!
他火气上涌,在楚文方提剑挡住攻势的时候,猛然起身挥袖道:“府中侍卫何在,给本王将这群舞女统统抓起来!”
红衣女子闻言一顿,恨恨瞪了方容一眼。
方容伸手把方冀护到身后,拔剑出鞘立在高台上,并没看见这女子的眼神,倒是方冀看得清楚,他说:“二哥在京城可不是得罪了某位贵人吧,怕是与人结下了生死之仇。”
废话就算从天子的口中说出来也照样是废话,方容回头看他一眼,回了一句废话:“我猜也是。”
方冀笑道:“与皇家结仇,实在太瞧得上自己了。”
方容再转眼看向楚文方时,红衣女子已落入下风,想来坚持不了多久了。
张泉神色慌张,忙把琴前的女儿拉到自己身前来。倒没人猜疑她,毕竟是重臣之女,抛头露面亲自参与行刺过程,太刺激了,现在的孩子大概还不大爱玩这种走心的极限挑战游戏。
倒是姑娘自己,被张泉拉到身旁坐下,没有被她父亲的情绪传染,显得很是镇定。她抱着琴随张泉坐在一处角落,满心还在琴上,时不时伸手调拨琴弦。看来小妹妹内心很强大啊。
方冀的声音又从他身后传来:“前些日子,宫中有人来报,有人假借二哥之名行谋逆之事,朕几乎信了。毕竟二哥离京已久,去向未明,朕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
方容的表情僵在脸上。
“所幸你回来的时候恰好,否则我已不知该如何做了。”
方容回想起崔先生与他说的话,冷汗差点冒出来。他干笑一声,附和道:“幸好我回来了。”
方冀说:“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莫过于二哥,只是此事有理有据,二哥又不在京城,我心中——”他的话就说到这儿,方容已明白他未竟的意思了。
两人的声音都很轻,唯一有机会听到的楚文方则一心扑在打斗中。这样令人讶异的对话连一旁的老夫人都没能听出大概。
如果方容没有听崔先生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如今他已经知道安王府大约早已经有了反意,那就有点心虚了。尽管事情他确实没做过,可说不定崔先生就做过,崔先生又是王府的客卿,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着呢,这要是被查出来,百口莫辩啊。
想到这,方容连追问一句的心思都放下了。
正好楚文方在这时把红衣女子拿下,给了方容一个转移话题的机会。他走上前去,还没等走到红衣女子的跟前,忽然他身旁闪出一个黑影,抬手就把红衣女子漂亮的下巴给卸了。
她不知道之前是想干什么,下巴一掉,口水瞬间就流了下来,滴在滑落的面纱上。看起来……呃……不太文雅……
卸掉她下巴的人转过身来,对方容抱拳道:“启禀王爷,此女齿中含毒,欲自尽。”
来人女扮男装,虽然已做到八分完美,方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是李婶。
方容笑出声来:“我把她交给你,三日内给我答复。能做到吗?”
李婶也笑:“三日?不,一日即可。”
话落,方冀不禁也侧目。
方容跟他解释说:“这个人是我从北疆带回来的。他在战时受伤,家中又无父无母——”
方冀深深府中,果然能人异士颇丰。”
方容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方冀果然还是开始怀疑他了。
京城不能再待太久。
他很快回过神来,道:“陛下哪里的话。微臣府中的这些粗野兵士,只是在陛下面前卖弄罢了。”
“卖弄的甚得朕心。”方冀大笑:“安西祥,赏!”
安西祥躬身从方冀手中接过一枚扳指。
这枚扳指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可毕竟是皇帝亲赐,李婶跪地双手接过,行了个大礼。
方冀还是一副没有尽兴的模样,他问:“你姓甚名谁?”
“草民李登高,拜见陛下!”她配合着方容的话,语气神情都带着敬仰。
方冀大大受用,说:“你还想要什么赏赐?”
李婶去看方容。
方冀摆手:“不必看他,朕莫非还做不了你的主不成?”
李婶又行了一个大礼:“草民自知身有旧疾,无法再回北疆战死沙场,却一心只想报效朝廷,求陛下成全!”
方容皱起眉。
方冀反而笑了起来:“你想要什么官职?”
群臣哗然,交头接耳的细语声不断。
李婶挺起腰背,虽跪在地上,却脊梁笔直,她扬声道:“草民想去京城的牢狱中做个看守!”
方冀愣住。
方容无奈地看着李婶,只想她收回这句话。
李婶说:“草民在战场便见多了妄想入侵我朝的贼子,他们杀草民兄弟,草民便要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见识见识我朝的手段。”
安西祥不咸不淡地斥责一句:“陛下面前,岂敢污言秽语。”
“草民知罪。”李婶低下头去。
方冀道:“朕若当众赐你个狱卒之职,岂不成了笑话。便给你做个刑部掌固吧。”说完他坐回了座位。
李婶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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