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雍蒙没用疾病这样的借口,而是说谢镜愚兢兢业业、时常值宿,自己一请假就三个月,和他一比实在是于心有愧,以后定当效仿云云。这酒谢镜愚自是喝了,又客气了几句。
见他们俩有来有去、挺像那么回事,朕的腹诽简直就要突破天际了。说你俩是影帝你俩就真是影帝啊?后世到底欠你们几座影帝奖杯?
也许是朕吐槽得太厉害,半晌才回过神。但不回神则已,一回神朕就惊了一惊——
为什么朕面前突然多了好几个想要敬酒的大臣?而且,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也望着朕这头、满脸跃跃欲试?
……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转折么?
朕狐疑着,一边应付面前的大理寺卿,一边下意识地去看谢镜愚。他这会儿倒是没装死,而是望着朕,眉眼间笑意微微。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朕读得出,他对现在的情况相当满意。
满意?满意什么?他知道朕不爱喝酒,不是么?
朕愈发狐疑,不免再去看第二个风向标——阿姊。而后朕发现,阿姊面上表情几乎同谢镜愚一模一样;如果说有区别,区别就是她的自豪更明显,就差在脸上明写“我的皇弟如此英明神武你们不服也得服”了。
见得如此,朕没费神再去看王若钧。事实昭然,诸臣这是把谢镜愚和雍蒙和解的功劳都算在朕头上了。一个重臣,一个亲王,被朕于无声处不知不觉地摆平了——
这样厉害的顶头上司不该敬酒顺道奉承么?
当然要敬,不敬才是傻瓜啊!
朕能读懂他们的心态,也不能违心地说不享受这种崇拜,然而腹诽还是忍不住——虽然朕立志做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但这个真的不关朕的事!朕没安排他们互相敬酒、还一笑泯恩仇的桥段,他们是自己讲和的,你们真的必须得信!
可不管怎么说,雍蒙愿意借坡下驴还是令朕松了口气。朕估计他心里还有些残余的症结,但既然他仍旧决定留任吏部侍郎,这事儿就还有挽回余地。毕竟,人心是会变的;只要好好应付,朕不信他会惦记朕这棵歪脖子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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