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下去,如果注定要走,至少在离开的时候,对季怀初留下最后的印象不是连背影都没有留下的抛弃者。
再说就像季怀初了解自己掌心的纹路一般,了解季清,季清对于季怀初也不遑多让,季怀初不追问是季怀初的体贴,季清能够无视一时,但不能无视一辈子,他不能把季怀初的纵容当作伤害季怀初的武器。
季清主动来到季怀初的面前,季怀初感觉到面前空气流动的变化,睁开眼睛,直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清。
“怎么了?”季怀初故作无知的问道。
“我来告诉你,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季清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夹视季怀初,如果不是季怀初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出对于季清的担忧,牵挂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季清会这么快妥协吗?现在又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真是做给谁看?
自然是做给关心他的人,不忍心他受到伤害的人看,至于是谁,就不用明说了,只是这其中,有多少做戏的成分,多少真实的情绪,就只有亲身经历的两人最是清楚。
季怀初听见季清的话,眼睛一亮,他眼睛清晰的察觉到,季清这几天愈发的焦躁,但是小院依旧是两人长大的小院,风平浪静,现世安稳,季怀初只能推测季清在为将来的某一件事情担心,至于到底是什么,季怀初也十分不解,只能在季清面前表演一出林妹妹,让季清心软。
季怀初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无论如何,至少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就知晓了,至少不处于被动的位置,这一局赌对了,自己和处于暗处之人的第一场战争,季怀初宣布取的胜利。
“是什么事情?”季怀初终究没有忍耐住,开口询问,这是一场情感追击战,季怀初胜了,季清也没有输到一败涂地,不过是两个相互在乎的人之间的一次试探和较量,结局并不重要,能够让对方看到他在之间心里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季怀初已经看到了,自然也不介意让季清清楚的看到他在他的心里的位置,一个不容许替代和伤害的位置。
“我要离开。”季清没有选择缓冲性质的文字,上来就直击最重要的重点。
季怀初脸上的表情难得出现片刻的空白,虽然在下一瞬间。季怀初已经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就连情绪都没有泄露半丝。
“离开君家?还是离开我身边?”很显然,在季怀初心里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季怀初没有逼问季清选择离开的原因,甚至没有尝试改变季清的想法,让他留在这个他们已经共同生活十年的小院子,熟悉到有一天蒙上眼睛,都能够自如的在小院中穿梭,季怀初关注的重点只在于,季清会不会离开他的身边,或者说,季清会不会抛下他。
在季怀初的心里只有被季清抛下他这一概念,从来没有自己主动离开的念头,对于分别,这是季怀初的理解。
“我要离开君家。”停顿片刻,在季怀初祈求的目光中,残忍的继续说道“和你的身边。”
没有解释和安抚,季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迫停下脚步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上的手指,颤抖的弧度,季清忍不住想要抽出手腕,他不喜欢眼前的场景,即使从相遇那天起,分别的就已经注定,随着和季怀初感情的加深,每年季清都会在自己脑海中演练离开的场景,但是心疼并不会因为他提前有所准备而减轻伤害,再生动的演练,都不及季怀初一个颤抖的动作,和沉默哀戚的眼神。
季怀初死死抓住季清的手腕,这似乎是目前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但害怕伤害到季清,季怀初并不敢用力,掌握在季清挣脱不了,又不伤害他的程度。
“为什么?”季怀初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蓦然嘶哑,突兀到季清都忍不住惊异。
终于还是要面对的,季清早就猜到季怀初有此一问,甚至连标准答案都准备好了,嘴皮一张,就能说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现在季清不想这样做了,做不到说出事实,至少要做到不欺骗这个孩子。
季清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季怀初眼神一暗,显然对于季清的答案不满,但是并没有提出异议。又问道“为什么不能带上我呢?”
“不方便。”季清含糊的答道。
季怀初听到季清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心中的怒火越积越深,但是看到季清低垂的眼睫,闪动着脆弱的弧度,硬生生把心里的恐慌和怒火,压到心里深处。
他已经不是当初几岁的小儿,会因为别人的一个厌恶的目光而躲躲藏藏,以求自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现在的他,刀枪不入,只是偏偏有一个住在他盔甲防护之内的人,拼命拿刀刺他,仿佛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对于他的伤害一样。
现在的季怀初只会在你季清面前受伤,也只愿意在季清面前脆弱,季清要走,他拦不住,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从此就相隔天涯,再见时泪流满面,鬓发微霜。
季清没有带走季怀初的打算,季怀初可不打算坐以待毙,山不就我,我就山,都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主动和被动,季怀初不在乎,说句实话,腿长在季怀初身上,他执意跟着季清,就是季清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过目前季清并不知道季怀初的想法。
季清抬眼,就看到季怀初沉默的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嘴角,不发一言。
对不起,可是你该是担得起现世安稳,跟着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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