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脸上滑动,热气也一点一点升腾起来,就在他忍不住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谢景安的脸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放大,然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自己唇上碰触了一下,还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嬉笑着说:“真甜。”
林言顿时浑身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也颤抖不已。
他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回过神,就在他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以为接下来还会发生一些什么的时候,那个人却忽的往他身上一倒,几乎半趴在他身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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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安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时只觉头痛不已,抱着脑袋在床上呻吟了半天,崔同又是给他按揉,又是拿冰毛巾冷敷,直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让他觉得好受了些,在下人的伺候下起了身。
谢景安伸着手臂让下人给他穿衣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于是转头问崔同道:“本王昨日似是喝醉了,有发生什么事吗?”
崔同仔细回想了一番,殿下说是与林将军密探,可从两人进书房,到林将军出来让人搀扶殿下下去歇息,一共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按理说发生不了什么事,再者殿下昨日醉成那般,只怕不太高兴别人提起,便摇了摇头,道:“殿下昨日喝多了就睡了,并未发生什么事。”
“是这样吗?”谢景安有些狐疑,可看着崔同再正常不过的神情,到底没有追问,很快将这种情绪抛到脑后,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略带兴奋的道:“过年了,只怕离化雪也不远了,报社印制好的第一期报纸,该是时候运送出去了。”
第122章 活字印刷术
收拾妥当去内堂用膳, 谢景安原以为会看到林言, 毕竟这些日子不甚忙, 林言总是陪着他一起用完膳才出府办差, 却不想他到内堂后, 空无一人。
谢景安不禁奇怪, 问崔同道:“林将军呢?可是醉酒还未起身?”
崔同摇头道:“回殿下的话,林将军一早就出府了,说是出城去军营操练, 估摸着要晚些才能回来。”
“出城操练?”谢景安惊异道:“大过年的也不肯歇息,林将军当真是勤勉。”
“若是不勤勉, 哪儿来一身好武艺呢, ”崔同笑着道:“林将军早上出府前还托属下帮他带话,说是这几日早上不能陪着殿下习武了, 这次扩招的兵虽是青壮, 但底子太差,就是有习武的, 也多是花拳绣腿, 若是不花些气力好生训练他们,恐难为殿下办差。”
先是不能陪他用膳, 紧接着也不能陪他习武了, 谢景安听着不太对, 这不像他平日的性子啊,该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吧。
谢景安想来想去, 这几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唯有昨天喝断片后有些记不清,不由迟疑的道:“昨日本王喝醉后,当真没发生什么事?”
他只记得昨日气氛实在好,他许多年不曾这么热闹过了,再者有林言陪在他身边,他一时高兴,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拉着林言的手话痨似的说了好些,之后就有些记不得了。
谢景安想着,该不会是自己拉着他的手让他有些不高兴了吧。
谢景安这么一问,崔同也犹豫起来,想了片刻,又看了看他的神色,还是老实道:“回殿下,昨日殿下喝醉后,确实没发生什么事,倒是殿下曾拉着林将军去书房密谈,不过也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属下刚吩咐了人让膳房的煮些醒酒汤,林将军就搀扶着殿下出来了。”
去书房密谈?谢景安听到这几个字,脑子里顿时模模糊糊的闪过些画面,而后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在心里苦笑,难怪林言这么稳重的性情也生了气,原来昨晚被自己xìng_sāo_rǎo了啊。
想到自己跟个流氓似得在他脸上又摸又亲,谢景安就觉得臊的慌,同时又有些担心,林言会不会因这个事厌恶自己,跟自己离了心,一想到可能有的后果,谢景安就恨不得倒带回昨晚掐死自己,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这下好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将人吓跑了吧。
谢景安心慌的不得了,几乎忍不住想要让崔同备马追到城外军营去说个清楚,可话到嘴边,还是又咽回去了。
现在就已经尴尬了,万一说破后更尴尬怎么办?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谢景安考虑来考虑去,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意兴阑珊的挥挥手道:“罢了,没什么事,让膳房的人将膳食呈上来吧。”
有些没滋没味的用了午膳,谢景安又在内堂坐了一会儿,勉强算是控制住了情绪,然后去了书房。
谢景安用膳前让人传了报社的于主事,他到时,于主事已经等着了。
因是过年,于主事也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裳也是簇新的,往日有些凌乱的胡须也整理了一番,颇有些文人雅士的风骨。
行罢礼后,谢景安让他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道:“过了年,只怕要不了多长时日官道就能通了,本王着你准备的报纸的可印制好了?”
于主事恭敬的回道:“回禀殿下,新年前就已然准备好了,足足印制了数百份,每个村子一份恐不够,但州城县城镇上却是足够的,按着殿下的吩咐,本应多印些,只是会雕版的工匠实在难寻,即便是日以继夜,也只能印出这么些了。”
这时代书籍印刷受雕版的限制,的确不能大批量印制,因此书价一直极贵,这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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