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江落青在车辕上坐着休息,一转头会跟一只绿色的眼睛对上,然后是血盆大口。
江落青没办法就干脆跳到地上,跟秦子义的一个下属商量了一下,两个人换着骑马。
结果他骑马的时候,冬眠就跑出来追着马跑,马受惊了打乱队伍,他没办法就只能不骑马,委委屈屈的跟着整个队伍走,结果就这样冬眠还不放过他。
江落青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崩溃的叫着秦子义的名字,“你管好你的冬眠!”
秦子义笑了一会儿,这才招手把冬眠叫回来,结果江落青松了一口气还没多久,就看到没被秦子义注意到的冬眠再次再次朝他冲过来,一靠近他就张开血盆大口。
江落青:“……”
他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主动去找了秦子义。
秦子义本人表示他也十分纳闷,他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有味道,让它一直追?”
江落青扯了扯自己身上跟秦子义借的衣服道:“衣服已经被冬眠咬着换了好几件了,我身上就只有点鱼草,你确定你家这位不是吃素的?”
秦子义摇头道:“我昨天看见它逮着山鸡和野兔吃了。”
江落青说话间抬头朝外面看了看,“这会儿它怎么不往这儿冲了?”
秦子义摇摇头道:“估计是知道马车有点小,放了两个人就放不下它了。而且有我在,它也欺负不了你。”
江落青呲牙道:“那是我逗它玩!我还得让你带着我上京城,要不然怎么可能容的下这个冒犯我权威的狼崽子。”
秦子义微微一笑,也没对他的话说信还是不信。
江落青抑郁的倒在坐垫上,长腿一只踩在马车上,左腿委委屈屈的从右腿底下掉出来。
江落青这两天为了躲狼,经常用轻功,导致他的内力对此十分不满意直接闹了罢工,江落青现在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没有了内力的支撑,再加上桃信的后遗症还没过去,他现在每天是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而且有时候直接是深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的那种。
只有别人用力叫他才能叫醒,锁信门当年为了抓桃信主人,干脆把关于桃信的东西全都公开了,还说有看到有人有类似情况的欢迎举报。
江落青疲惫睁着眼睛,结果眼前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眼睛一闭,就悄无声息的睡过去了。
秦子义听着耳旁安静的呼吸声,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
一只狼脑袋探头探脑的伸进来,秦子义脚往后退了退给冬眠让出地方。冬眠轻轻“嗷”了两声,就趴在地上睡过去了。
而一直对于周遭环境感应特别清楚的江落青此时却一无所觉的还在睡觉,秦子义对此十分熟悉,因为江落青已经发生过几次这种情况了,有一次在说话,他都睡过去了,脑袋就那么巧的枕在秦子义的肩膀上。
秦子义也就让他枕着,一直到人醒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秦子义把手里的书合上,他轻轻把江落青的右手拉过来,他也没解绷带,只往下勾了勾,一个鲜红的痣就被暴露出来了。
江落青这两天的皮肤越来越白了,白的几乎是晶莹剔透,如果不是他手上那层因为练剑而留下的薄茧,根本不会有人把他当做是闯荡江湖之人。
包着手的灰色布条,血红色的桃信,还有白皙温润如玉的肌肤。
秦子义略微错愕,随机恢复过来,看来这位就是那个一直没找到的,今年的桃信之主了。
江落青跟秦子义遇到时手伸出来,皮肤还带着浅麦的颜色,那一身的肌肉看起来比较单薄,但是力量感的非常强,但这竟然都被桃信给化去了。
秦子义的手隔着江落青的衣服在他小臂上摸了摸,果不其然里面的肌肉已经有些变软了,这是征兆如果放在女子身上自然是好的,体柔身娇谁人不喜欢?
只不过放在男子身上,就不知是福是祸了。
秦子义把江落青用来缠手的布条勾回原位,把他的手放回去。江落青的眼睛闭着,眼尾是上翘的,他鼻梁挺直只看眼睛和额头就能看出来肯定是一个美人。
长长的睫毛瞌在一起,那弧度好像是要瘙到人心里一样,秦子义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伸手摸了摸江落青的眼尾,手指从那张无暇的脸上流连,最终落在那张红色的唇上。
那唇是温热的,唇缝那里却湿乎乎,秦子义慢慢把手指探过去。
冬眠睡得并不舒服,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出了马车,慢吞吞的跟在那些马后面走。
秦子义被冬眠惊的回过神,收回了手,他回过神,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笑道:“桃信果然厉害。”
江落青醒来的时候马车里面已经没人了,黑洞洞的一片,他掀开车帘走出去,就看到了昏黄的灯火,还有一些慢吞吞吃草的马和样式各不一样的马车。
他环视周围,看到高楼林立,灯火辉煌,他们这是……进了哪座城?
江落青跳下马车,摸了摸自己的面罩,然后走出去。
有特意看马的人见到他醒来就赶紧跑过来,弯着腰对他道:“这位爷您醒了?您的朋友们正在店里用饭呢,小的给您带路?”
江落青点点头,两人一路走过去,那个看马的就一直在说,最不过嘴有点笨,说的话并不怎么讨喜。
所幸江落青身上也没钱,不可能因为他嘴里的一两句话就随手扔出去几个银刀。
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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