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下楼,就碰见了同样穿着整齐,手拿佩剑一脸兴致勃勃的秦子义。
秦子义看着江落青这身打扮,做出惊讶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找你比武?还收拾的这么早?”
江落青道“比武?”
秦子义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进京都之前,不是说好待你伤好,一块比划比划吗?”
江落青隐约记得好像有这回事儿,他道“可我这不是伤还没好?你这时找我比武,这不是欺负人?”
秦子义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也是。”他说着上下打量江落青两眼调侃道“那你这幅打扮是要做何事?莫不是终于要出去转转了?”
他说着还伸手摸了一下江落青脸上的半边面具,笑道“这面具不错,花样别致,什么时候我也弄一个。”
江落青见他手伸到眼前,脸上的面具往下压了压,很明显就是被摸了面具,他不自在的往后一退道“这不是之前说要带齐姑娘出去看看京都?她这几日就要离开,我自然要带着她出去转转的。”
“哦?”秦子义道“这里是京都边界,上次出去看你不太熟悉这里的样子,要不然我给你们引路?”
江落青也正想这个着呢,见他主动开口揽下,就毫不迟疑的掉头答应了。
秦子义见他掉头,脸上便挂着笑,抬手勾肩搭背的把人往外面带,边带边道“还没吃早饭?刚巧我也没吃,一块去饭厅吃。”
江落青不会想到,其实秦子义早早就知道了他与齐娇要在今早一块儿出去的事,江落青这一系列反应也早在秦子义的算计之内。
他今天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跟江落青比个武?若是这样,哪天不能比?为什么不等中午日头大了比?为什么前几天不比?为何他非要挑今天。
江落青不会细想这些,自然也不会明白。
于是齐娇盼着的两人行便成了三人行,昨天思虑许久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里,怎么都出不去了。
于是一路甚少说话,一行人算起来也就是江落青与秦子义在那儿说了。
三人在街上走,便忽然有人来清道了,清道的人也算和气,没有动那些摊子,只把街上的人往旁边清了。
江落青三人顺从的进了旁边一家酒楼的大厅里,所幸也没事,就上了二楼找了个临街的地方,想看看这清道的是何方人马。
江落青与秦子义二人拿着酒杯站在窗前说笑了没一会儿,那浩浩荡荡的人马就出来了。
江落青视线落在那极为熟悉的马车上,嗓子像被人掐住一样顿时发不出声音了。
那马车十分的大,并不像平常地方一样四面都被封着,而是有两层,层层叠叠的帷幔落下来,连里面的人影都教人看不见。
江落青脸色煞白的看着那马车后面跟着的一水家丁,里面甚至有几个他十分熟悉的。
他抬手间两道剑气挥洒出去,那厚厚的帷幔就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雍容优雅面容年轻的妇人,与那穿金戴玉,一脸乖巧的贵公子。
那妇人面上是十分和蔼的,甚至带着心疼。
江落青狠狠闭了下眼,呼吸急促的起伏。
底下因为他那两道剑气,早已有些慌乱,丞相府自然也有食客,其中不乏有内力不错的江湖中人。
那食客气势汹汹的找到剑气的出处,抬头看去却看到半张这丞相府三公子的脸,可三公子就在马车中啊!
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匆匆进去给丞相夫人汇报。
只见之前还从容的丞相夫人听了他这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旁边伺候着的大侍女也有了片刻慌乱,只有那个乖巧的三公子沉默着没声响。
但到底是丞相的夫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沉声道“停车,就地休息。”说完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轻皱着眉头道“你带着人去找落青,他应该还未曾走远。”
“是!”那丫鬟也是一直看着江落青长大的,自然有疼惜在里头,匆匆应了一声就赶紧出去带人找了。
丞相夫人坐在马车上,眉头不自觉的越皱越紧,越皱越紧,她手上带着玉甲,划破了手中的手都不自觉,只身心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而一旁坐着的丞相府三公子,则乖巧的,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早在江落青表现出不适的时候,秦子义就赶紧把人带走了。
秦子义这个位置的人,对于桃信这种东西所知道的自然比平常人多了许多,桃信还未曾与身体彻底融合前,最忌讳的就气急攻心,身心不稳,到时留下重伤都是轻的。
而江落青又有内力,秦子义只有一点点内力,但刚才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身旁人的内力波动。
这一番下来,江落青脱力,脸色发白的靠在墙上的时候,为了不让他在想太多,直接牵动桃信,秦子义两步上前把人打昏抱在了怀里。
齐娇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吓了一跳,上前刚要问,就听秦子义压低声音道“气急攻心,桃信一动,我怕他受内伤。”
齐娇听了脸色一变,催促道“赶紧带回去找大夫!”
恰好这间酒楼有后门,后门过去拐个弯儿就是秦子义府里的偏门,所以二人直接从后门出去,匆匆回了府中。
这一下就让匆匆而来的侍女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找到,只听到了的确有几个那食客描述的人在二楼看过他们,但其中一人出了事,所以匆匆就离开了。
侍女把这一番话听的心惊胆战,止不住忧心的回去禀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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