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却不想他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能做到这步,不由自主地他身上靠了靠,头也歪过去。唐总正在讲电话,感觉到江流的依偎,就伸胳膊把人揽进怀里。
好,怎么不好?江流想到韩建国的问话,又在心里肯定了一遍。唐家祥是真的在意他,他很知足,这十几年的孤独,都值得了。
唐总一边讲电话一边低头看怀里的人,不断地用“来日方长”来安慰自己。已经等了那么久了还怕吃不到吗?哼,早晚是我的!
韩家四口人到北京那天,唐家祥没露面,只叫司机开了个大车拉着江流去西客站接人。夏日炎炎,火车站人来人往地更加燥热,江流却不敢坐在车里凉快,他怕人出来了看不到自己,就站在车边等。看着表,火车应该到了,又往出站口走近了一点,江流焦急地在人潮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悦怡率先跑出车站,看到江流之后叫了声“江叔叔”,还一个劲儿地挥手。江流循声望去,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朝他挥手,看着女孩欢喜地朝自己跑过来,福生跟在后边提着行李,韩建国夫妇俩随着女儿的呼唤也看到了江流。
俩孩子见到江流很兴奋,悦怡更是拉着他的胳膊说个没完,看不到一点旅途的疲惫。江流赶紧把他们让上车,本想去做副驾驶的,却被拉着坐到了后边,韩建国坐到前边去了。
一路兴奋,北京的街景和身边的江流让俩孩子眼睛和嘴都忙不过来了,又要说又要看。毕竟是坐在车上,总动来动去的不安全,玉珍提醒了好几次都没用,江流是见到孩子就没脾气了,最后还是韩建国回头说了两句,车厢里才安静下来。
他看着笑得一脸宠溺的江流,确认了这人起色还不错,就转过身朝前面了。
七座的大车,韩建国也是第一次坐,他看着司机挂挡换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车厢的内饰,正要打量司机,就听见铃声响了。
司机很自然地单手扶着方向盘,从车抽屉里拿出手机,接听前还不忘抽出天线:“喂,唐总,人接到了。”
江流没注意到司机接电话,正在跟俩孩子聊天说笑。
“江先生,唐总来电话,说让直接去锦江府。”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都等着江流回应,因为谁也不知道锦江府在哪儿,唐总是哪位。
“不先回家吗?”
“唐总说先吃饭,他已经订好位了,一会儿也过去,吃完晚饭再回家。”
“好,听他的吧。”
孩子们听得云里雾里,大人们心里也就明白一点。好在这一路上没怎么堵车,很快就到吃饭的地方,唐总也等候多时了。
包间订大了,别说六个人,十六个人都够坐了,还有沙发、茶几和吧台。唐家祥一身休闲款式的银灰色西装,大热天的还在领子低下系了一条花丝巾,皮鞋擦得锃亮,大背头也梳地很整齐,显得正式又随意。锦江府在亚洲大酒店里面,他之前请江流在旁边的老船坞里吃过饭,这次人多些,就订在了这里。跟服务员嘱咐好菜单和酒水,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仪表,精神抖擞地出门去接人了。
玉珍不是第一次看见唐家祥了,先迎上去寒暄。唐总也是场面人,问候了两句,跟韩建国也打了个招呼,把一家人让进包间,出门去跟司机做安排。
“先坐吧!”江流也没想到唐家祥有这一出,不过下了火车就快四点半了,他还真没考虑吃饭问题。
服务员来询问是否上菜,江流也显得很局促,没想到已经点好了,就说先上,然后拿菜单再看看。韩建国和玉珍接过菜单翻了两页,看得直皱眉头,再抬头,一桌子的鲍参翅肚鸡鸭鱼肉已经就位了,看得江流直冒酸水。
“对了,你们应该再看看,看给孩子再添个什么菜。”能点的好东西唐总都给点了,进了门又招呼起来,“我让司机先把行李送回去,吃完饭我再送你们回去。服务员,把我点的再报一下。”
一长串菜名报出来,把桌上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福生忍不住问悦怡:“姐,鱼刺是哪个啊?”
“够了够了,”江流听不下去了,喊停了服务员报菜名,“你点的够吃了,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了,做一天火车也累了。”
“真够了?”唐家祥转向韩建国,看见他身上古板却崭新的老式夹克,在心里不屑了一下,“那兄弟,咱俩开瓶茅台?”
喝酒不是问题,只是喝茅台太破费,韩建国直撇嘴:“喝普通的,普通的就成。”
赶上唐家祥人来疯,江流一个头两个大,压着火跟服务员要了红星二锅头和燕京啤酒,江流瞪了一眼打扮地跟华侨一样唐家祥,唐总也坦坦荡荡地看回去,看得江流没脾气,只想赶紧结束这莫名其妙的饭局,招呼孩子们吃饭。
酒端上来,江流拿过唐家祥的分酒器,不让他喝。他最近酒太勤,能少一顿就少一顿。江流率先倒上一杯,也给福生倒了一小杯,借着这桌菜欢迎韩家四口来北京。跟韩建国碰杯的时候,江流记起上一次和韩建国喝酒还是在平阳的韩家小院,没隔多少日子,就又有机会相聚对饮了。
隔着唐家祥,俩人连喝了几杯。唐总乖乖听话,喝着苹果汁,开始还和和气气的劝酒,之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味,忍不住开口:“你俩这是欺负我不能喝啊!一个劲儿的干!不行,我也要来!”
江流喝得急,脸已经红起来,他有点上头,顾不上也不想搭理这个一直起哄的人来疯。可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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