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眨眨眼,“咦?”他抬起头,两腮帮子被饭塞得鼓鼓地。
饭后,阿初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好的文件袋子,塞到了阿福手里,“交给他就好了,哦,对了,下午我跟阿次要出去一趟。”
“哦?去哪里?”
“教堂附近。”阿次简洁的说。
“去约会?”阿福机灵的笑。
阿次瞪了他一眼:“臭小子。”
阿初拍了拍阿福的脑袋,挑眉毛:“嗯哼,还是两人约会哦。”
“好啦。”阿福吐了吐舌头:“我这就走。两位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阿次脸颊微红,一拍轮椅扶手:“你……”
阿福窜出屋子,已经跑远,阿初哼了一声,趁机低头凑在阿次脸颊边上亲了下,一脸意犹未尽。
阿次只能气得瞪眼。
……………………………初次与神父的二三事………………………………………
教囘堂钟楼的钟声还是这样悠扬回荡。
今天是周日,做礼拜的人刚刚结束,陆陆续续从教囘堂离开,当然也有人留下来同神父继续交流或者坐在一边安静的祷囘告。
教囘堂后,高大的建筑遮挡住冬日的阳光,一连几日,期间又下过一场大雪,原本发生命囘案的地方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教囘堂建筑后面唯一的一扇门被铁链锁了起来。整个空地是空荡荡的,事实证明很少会有人往这里过来。
“大哥,推我到那个门边上看看。”阿次忽然说。
阿初依言。
木门是最朴实的那种,和教囘堂门口的雕花镶嵌彩色玻璃的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次看了一会儿,忽然弯下腰去。
“怎么?”
“你看。”
阿次指着一个角落,“这里有刮擦到一些污浊的痕迹。”阿初矮下囘身去看,那是一层很小的污点,如果不是小心观察根本不会觉得那东西和常年累月挤囘压下来在木门上的污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细小的,黑褐色的。
“血迹……”阿初轻声说。
“没错。”阿次补充:“看这个渗透程度最多也就五六天的时间。看来就是那一次留下的痕迹。”
“这里有问题。”阿初谨慎的站起来。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了然,案发地点如果真是在雪地上杀囘人将人砍到,那么距离这个木门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让这里沾上血迹。
“怎么样?”阿初问。
“你怎么样?”阿次笑笑。
“去会会这里的主人?”
“为什么不呢?”阿初温雅一笑,推着阿次朝着教囘堂大门口走去。
还没进门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荣升,荣升在和神父聊天,他握着神父的手,表情像是在倾诉心里的不安与痛楚,也许他回眸的时候看到了阿初和阿次再一起的身影。所以他的眼眸更加显得沉郁了。阿次紧盯着看着荣升和神父交流着,那眼神让荣升如坐针毡。他心里觉得恼怒之极,却又强忍着这股怒火,装作无事的继续和神父肖交流着。
“我突然明白了。”阿次忽然说。
“什么?”
“理由。”阿次小声的,用仅仅只能让阿初一个人听到的音量说:“你还记得你说过,跃春抓过未知嫌疑犯的手,他推测是东方人,骨龄约莫四十左右,这些是我们无法去判断,只有跃春自己再一次去甄别的这句话吗?”
“记得。”阿初不动声色的小声回答:“那时候你说这个小镇上这么多人,东方人也不止我们一户人家,凶手再一次被跃春握到手求证的概率很小的。这个推论有些道理,但是不全站得住脚。还要再斟酌斟酌。”
“现在有充分理由了。”阿次的眼神像鹰隼一样尖锐:“你看那个神父。作为神父,在礼节上需要和每一个参与礼拜的人握手,当日圣诞节活动,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需要在活动结束后同这位神父握手,以得到上帝的祝福。”
“他……”阿初双手握拳,不经意的动作显示了他此刻心里的紧张和谨慎:“他是西方人。”阿初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阿次的肩膀:“阿次你在这里等我一分钟。”
“诶,大……”阿次那一声还没有叫出来,阿初却阔步离开了。阿次看到他走到荣升背后,恭恭敬敬的和荣升说了一些什么,再有礼貌的和神父说了几句。然后马上返回了过来,他表情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走。”阿初二话不说,推着阿次就往外走。“大哥。”阿次低声叫起来。
“听我说。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个神父的眼睛是黑色的,颧骨不高,肩胛骨不宽阔,身材比例更接近东方人,鼻子和头发可能是经过整容,这一点,当年徐玉真已经让我们吃够苦头了!”“那么说……”“我怀疑,就是他。”阿初将阿次推到教囘堂门外,这才像安心似的,蹲下囘身,握住阿次的手:“还有,每一次出事,每一次有灾囘难的时候,神父都会出现在现场为不幸的人祷囘告,不是吗?蛋糕店是这样,我想你那次锅炉爆囘炸应该也是这样,这一次干脆就发生在教囘堂外……没有人会怀疑正直的,在祈祷着的神父,没有人会觉得神父出现在案发现场后面为不幸祷囘告有什么错,这里……就是一个盲点。也许……这就是我们从未找到过的那个幕后黑囘手。”
“不能回去。”阿次猛然抓紧阿初的手:“大哥,现在,只有这个机会,神父被缠住了,不能脱身的时候,我们可以进那个木门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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