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刚才在阿初面前也直呼了荣升的姓名,他也不能百分百责怪这个老古板什么,但那口咽不下的气真让他有点窝火。
昨日他刻意和荣升一起走,想得也就是缓和一下两方的情绪,他特意安排阿四去开车,和雅淑坐在前排,自己和荣升坐到了后座。
他一贯地浮出了笑容,荣少两个字刚出口,不料对方也开口了,语调还是那样慢慢悠悠,带着一丝丝让人不舒坦的语调。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是阿初的事的话你就不用开口了,你是个外人不方便过问别人的家事。”荣升那么说道。
“我是外人不错,别忘了,阿初他姓杨。”
夏跃春的话里意思很明白,他是外人,确实是,他又不姓荣,可问题是,现在的阿初,也不姓荣!
他忘不了荣升听到这句话后的眼神,那种说不清楚的愤怒感,直直地望了他一眼,撇开了眼神。
“就算他现在姓杨,以前他姓过荣……”好像还想说点什么,荣升没有在说下去,夏跃春也不知再如何启齿,两人一路都陷在尴尬里。
忍了一路,下车走前夏跃春还是咽不下那口气,趁着荣升下车回到驾驶室的间隙,凑了过去。
“荣少,我说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想必也有些年了吧,也没见膝下有个一儿半女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当然也知道这话有些打击人,不过,他就说了又如何。
“如果不介意,可以来我这看看,谁没个病么。”
荣升的脸铁青,不予理会地进了驾驶室。
“阿初的儿子都快二十了。”
好像又想起什么,跃春回过头又补充了一句。
他笑着拉着一脸茫然的阿四扬长而去,也无心再去观察荣升是个什么表情,反正他夏跃春的词典里,就没有吃亏这个词。
端了服务员准备好的早餐上楼,开了门,窗帘掩映幽暗,阿次还安静的在床上稳稳睡着,呼吸之间略带了些鼾杂音,大约是昨天太累,“阿次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叫唤了一声,阿次却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阿初将面包牛奶放在一边,端了碗燕麦粥拿着精致的银勺走过去坐在床边上,伸手晃了晃阿次,柔声地说:“起来吃点再睡。”
“嗯……”
阿次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终于是清醒了一些,感觉浑身就像被拆散了一样的酸疼,勉强坐了起来,挪动着身子往后靠,阿初已经帮他铺好了靠枕,正好合适阿次的位子,热腾腾的燕麦粥端着凑上去,“先吃点,累了的话,等吃完再睡。”
“还没洗漱……”
阿次在被窝里待久了感觉浑身热乎乎的,酸软无力,却因为生活作息还惦记着要洗漱。
阿初帮他用杯子倒了杯茶,让阿次漱了漱口勉强过关以后,一勺一勺,慢慢地喂他喝粥,燕麦粥的味道跟平时他吃到的感觉不同,有种特殊的甜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舌尖发腻,懒洋洋的完全没有胃口。
勉强着吃了半碗实在吃不下了,就摇了摇头。
阿初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看到阿次实在没有精神的样子,只能心疼着勉强同意搁了碗,扶着他继续睡下。
浑身无力的感觉让阿次觉得抬一下眼皮都是沉重的,虽然大哥就在身边,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连伸手去握一下他大哥的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初给阿次掖好了被子角,拉拢了窗帘。
不太放心的来回看看,又觉得阿次睡得实在昏沉,不得不安静地带着根本没动几口的早餐出了房间。
阿初端着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餐回来,跃春不禁笑着调侃,“怎么了?昨天过分了?阿次生气了?”
“嗯……他……有点累……”阿初在他身边坐下来,把那些阿次没吃完的早餐放在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有点累?因为谁啊?”
跃春凑过来,一脸坏笑看着他。瞬间让阿初紧绷的情绪到也放松了下来。和好友这样调侃,也许是最好排解烦恼的方法。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吃不下了都……”
“得了吧你,昨晚都吃得消化不良了吧?”
跃春捶了他一拳。
“喂喂喂,你可别胡说啊!”
他知道跃春指代的含义,一边笑着否认。
“还狡辩,我昨晚就回来了,还不是刚想敲门找你抱怨一个,为了我兄弟的幸福,我就不打扰了。”
跃春一副其实我就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让阿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怎么?抱怨什么?别告诉我,你还能吃瘪?”
他当然没忘记,昨天跃春自告奋勇地去荣升那碰钉子去了。
“没吃瘪!可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啊。”
跃春真是难得谦虚,阿初咽下最后一口麦片粥,放下碗,认真看着他。
于是夏跃春也就没有隐瞒地全盘托出,讲到最后还真激动起来了,就好像昨天被骂的人是他一样。
“喂喂喂,我是被骂的人啊,我都没你那么激动。有你的,你真说得出来,这种话……”
阿初指了指跃春的脑袋,点了点头,“毒舌,果然够毒!”
“我说错了么?事实啊!你看,你儿子都二十了。”
“是,是!是事实。”
阿初真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挺幸福的,阿福又懂事乖巧,上了大学,也是个一表人才的帅小伙。
他和阿次,以及阿福组成的这个家,其实真的和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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