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到猫抓板上磨爪、攻击弹簧羽毛。当爪子磨得锋利,又满足了一番攻击性shòu_yù,它心满意足地爬上床,在道顿正拿着的杂志上坐下,梳理毛发。
道顿扯了扯,巴比纹丝不动,只好放弃拯救猫屁股下边的杂志。他抚摸巴比,顺着头顶、背脊、屁股这条线温柔地抚摸,猫儿愉悦地享受着这番爱抚,享受人类手掌心传递来的温度。
“家里来了个怪人,你应该去刺探刺探,他的眼睛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道顿对着猫嘀咕,“那家伙到处都很奇怪,如果要拍一部电影叫‘狼的孩子’,他一定是最适合的演员……不对,他没狼那么凶,但总体来说很像野兽,我没见过哪个正常人喝水用舔的。”
猫儿叫了一声。
“你也觉得他很奇怪是吧?确实很奇怪,我只能猜测他之前的金主一直在把他当狗圈养,否则这些事说不通,他没必要装出副‘老子其实不是人类’的模样给我看。”
猫儿连续叫了几声。不,我没有觉得奇怪而是在叫你白痴,我哪里像狗了,还有我已经很努力再学做一个正常人类,你别这么挑三拣四,我迟早会就你那不恭谨的态度跟你算账。
“无论如何,那家伙长得很不错,男人和女人都喜欢的那一款,好好利用,能派上大用场。”道顿说。
“愚蠢的人类,让我说你什么好。”
道顿在接近清醒的浅眠中翻了个身,脸上的异样感让他难受地睁开眼睛,往脸上一抹,弄下来一条细小的腿。他迅速坐起身,果不其然看枕头上躺着一只死蟑螂。
“巴比!!!”
巴比不在卧室,但他吼过没多久,挠门的声音出现了。他打开把那条虫腿扔回枕头上,阴郁地打开门。外头的人让他脸上的阴郁更加浓烈。
“你叫我?”巴比问。
“跟你没关系,闪一边去。”道顿冲出卧室,在房子里一边叫一边寻找,发现他的猫又失踪了,他对着空气说了句脏话,返回卧室,处理掉死蟑螂和枕头套,经过起居室的时候,发现巴比像昨天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但这次他双手抱着胸前的双腿,面无表情盯着电视屏幕,浑身上下弥漫股阴森森。
“你又怎么了?”道顿不解地问。
“你叫我闪一边去。”还烧了他辛苦逮回来的猎物。
“……”道顿决定不理这家伙。
巴比更阴郁了。
一个小时候,道顿叫沙发上的年轻人吃早餐,后者还维持着那幅姿势。
“有鱼没?”
“没有。”
“为什么没有鱼?”
“不吃拉倒。”
巴比只好离开沙发。
就说变成这副模样是受罪。
今天周五,道顿希望能尽快搞定身份,好能进到博爱俱乐部第三层以及以上的区域。
他的车行走在bh市宽阔的公路上。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布满乌云,似乎将要下雨。巴比蜷缩在助手席上,眼睛盯着窗外。外面的景象倒映在他的眼球上,但总是没法停留超过半秒。
“你今天是怎么了?”道顿问,为这家伙失常的表现感到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惹你。”
“你又要去找帕森斯了。”巴比说。
“是的,他了解那种地方,能让我以安全的身份进入到博爱俱乐部。”道顿没料到是这个原因,觉得有些好笑,“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纯情的小处男?”
“会进行交配吗?”
“看情况吧,我最近没什么yù_wàng。”道顿说,“你能不用这个词吗?我比较喜欢‘做爱’这个词。”
“我以为‘做爱’里应该含有一层和爱有关的感情。”
“我确实爱他的大鸟。”道顿说。
巴比低头盯住自己的胯部。
道顿注意到他这个动作,觉得应该重新说一下重点。“身经百战的大鸟。”
“其实我也身经百战。”巴比认真地说。
“和你的左手还是右手?”
“不,另一方面。”
“床单?”道顿忽然换上严肃的表情,“你最好别弄坏客房的床单。”
“不,算了。”巴比舒展开手脚,不再蜷在一起,背部靠到椅背上。跟人类古板不灵活的榆木脑袋说不通。
道顿哈哈地笑,一点也不吝啬地嘲笑就坐在旁边的年轻人,后者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忽然,道顿的手机响了,他分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话筒里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响,接着是物体倒地和手机摔落的声音,下一刻通话中断。
道顿把手机放到眼前,来电号码是他不久前做过交易的以为卖家。无论那位卖家先生打电话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定已经凶多吉少。道顿没有任何迟疑,把手机扔了出去,提升车速。
一颗子弹打穿了后车窗,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密集弹雨。
巴比不是没经历过这种遭遇,第一时间缩紧身体。他暗叫不妙,人类的躯体体积太大,中弹的几率也大许多。
道顿把车速提到最高,给助手席上的人扔过去一把枪,冷静地命令道:“我开车,你负责搞定那些枪手。”
“我不会开枪。”巴比说。谁见过会开枪的猫?
道顿吃惊地瞪着他。“你不会开枪?!好吧,你来驾驶,我来干死那帮家伙。”
“我也不会开车。”他有的是理由不会开车。
“我该说太棒了吗?”
“你犯不着说违心话。”
道顿狠狠瞪了巴比一眼,谁能料到一个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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