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是身体沉重的跑不动,一步一步跑的滞涩,感觉上自己好像跑了很久,但如影随行般的黑暗并没因此光亮,就在他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无法再坚持下去时,忽然间他好像听到些声响,沉重的身体主动的往那声响的地方走去,那声音很熟悉,似乎常常听到,是谁呢?傅书恒认真的聆听,那个说要自己赶快醒来,他不喜欢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傅书恒觉得奇怪,他现在是什麽样子,他是因为在睡觉吗?所以才要自己赶快起来,为什麽在睡觉的自己会觉得身体好重,重到他连动都不想动?再听到那人阵阵要求成了一片威胁,听到说那人说要哥哥躺在床上陪自己,不自觉的感到好笑,他的哥哥早就没办法离开床铺,何需他来陪自己?不过就算是威胁也不行,他的哥哥谁也不能动!
「他……早就……躺在床上……」没办法动弹。
傅书恒睁开眼说的费力,尤其是後面那几个字根本是在他心中说完的。
简天成没想到自己的威胁竟然奏效,不过他是说者无心,可惜的是听者傅书恒却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中了。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麽样了?」他好像听到傅书恒似乎想对自己说什麽,但是一见对方转醒,一时欣喜的他并没有多加在意,立即压下一旁的服务铃要主治医师过来。
主治医师很快的来诊断,他说只要人醒了就行了,剩下的事是要做日後的调养,接下来医师指示护士开出了必须的药剂後带著满面笑容离开了。
昏昏沉沉中傅书恒睁开了眼,黑暗中有著一盏小夜灯,他最近好像是睡不够一样的,吃了药就入睡,如今会在半夜里醒来大概是因为睡了太多了,所以一睁眼脑子也跟著清醒过来。
偏过头凝视一旁的人,傅书恒心中有些激动。
对方似乎因为看顾自己太累了竟就著椅子垂著头睡的人事不醒,那个覆在浓密黑发中的饱满额头,微微隐现的鼻尖还有隐约听见的轻微鼾声,让他有一时的恍然。
哥哥好了吗?他来我身边陪我了吗?傅书恒眼眶隐隐微红,有著丝丝泪光。
「哥……咳咳……」发出声音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喉咙有多乾,他乾咳不停。
一旁的男人被傅书恒的咳嗽声惊醒,他睁开蒙胧的眼,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旁的水杯,将棉花棒沾湿就往傅书恒的唇沾去,直到对方的唇都湿润後他才抬头对上了一双光亮带著水气的眸子。
「你醒了?」简天成语气中有著惊喜。
这人从第一次转醒後,就一直处在昏睡和半醒之间,如今瞪著一双大眼看著自己,心知这一次这个让他担心不已的人终於睡醒了,随即他皱了眉。
「你哭了?」
蹙眉看著眼前的人,傅书恒这才发现自己在蒙胧中认错了人,他……不是哥哥,是能支配自己人生的男人,简天成!
他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著这个人为什麽不是睡在自己身边而是坐在那张看起来十不舒服的窄小椅子上。
接著一个画面在脑中一闪,他看到了一个红点,那个红点出现在简天成的身上,而他却这麽恰好的知道那红点是什麽,有人要杀他,当时他知道他犹豫了,这人对他的好不是一般,自己的任性耍赖在个人面前达到了顶点,他对自己的容忍包容,一般只要有一点脾气的人都不能忍受,最後他为了想见哥哥一面逃了,也被人带回了他的面前,他却笑著看著自己向自己伸出了手,此时的他有著生命危险,
当自己正犹豫该怎麽做时,那危机的红点来到了对方的左胸,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没敢再多想的他竟就这麽往他身上扑去……
傅书恒从回想中醒过来,看著面前的简天成。
这人看著自己蹙眉,他不禁恼的咬著苍白的下唇暗骂自己多事,当时为什麽想也不想的就那麽扑上去,他眨眨被泪水泛湿的眼逞强地说:「……,没有!是睡太多了,打哈欠所有下来的泪水。」
简天成像是松了口气,他往床上一坐,看著傅书恒诧异的眼神中映著自己,然後将他拥在怀中。
「别再让我忧心了……」他叹息的说。
被人拥在怀中的傅书恒一怔,无数的心思涌现,最後他再度红了眼眶,这是除了哥哥外最温暖的怀抱了,对方微热的体温蕴烫著自己,他想要一直在这人怀抱中取暖……
体温6-4
刚醒来的傅书恒一切都跟所有的病人一样,吃饱睡睡饱吃,不过因为受的是枪伤,又伤在左胸紧临心脏的地方,初期除了发烧引起痉挛、失温是常有的事,他人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可急坏了一旁的简天成,吓坏了简天成一干手下。
直到傅书恒再度睁开他那双眼,简天成才好像心中大石落下般安定下来。
「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做了些什麽?」
傅书恒成闷声葫芦,不发一语。
他实在弄不清简天成的心思,自己明明是偷偷跑出家中,若不是碰到了小猫再加上枪击事件,他人早就到了台南根本不会在这里了,为什麽他不生气,就算是因为自己为他挡了子弹那又算了什麽,能帮他挡灾的人多的是,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只是连他自己也想不透自己干什麽要为他挡子弹。
对傅书恒的不发一言简天成并没有觉得什麽,他又说:「我问过郭医师了,他说你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若是没有什问题,下周就能出院了。」
对於傅书恒能够这麽快就恢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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