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二十米开外的男人依旧宠辱不惊地处理着突发事件,窗内的少年已经开始难受得坐如针毡,他没有与别人交往过,不知道如何处理前情人的物品才是正确的方法,此刻,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有关另一个男人的任何物品。
或许,他只是忘记丢掉……承殷安慰着自己,打算等何宵回来的时候好好地问问他,问问他还在乎着从前么……
这个座位他曾经坐过吧,何宵家他也去过吧,就连那张床他也一定躺过……承殷变得忽然敏感起来,原来,自己活在了另一个人的阴影下。
好讨厌的感觉,好讨厌的自己。
.34请求
大约一个多小时何宵才简单将事情处理完毕,派人将门口的玻璃清扫干净,照常通宵营业,具体事宜第二天再开会解决。
匆匆地返回车上,何宵看到少年已经倚在座位上睡着了。
何宵没有叫醒承殷,发动车子,准备开车。
承殷大概是被发动机的声音吵醒,睁开了眼,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何宵。
“醒啦?等累了吧。”何宵伸手想要摸摸承殷的脸蛋,却被承殷躲开了。
那双手,也是摸过那个人的。
何宵以为承殷是因为等太久时间而生气,于是好声好气地哄道:“事情实在麻烦,我已经尽量地快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何宵顺势要去吻承殷,承殷一把推开他,淡淡地说:“开车回家吧。”
何宵被承殷拒绝,只得悻悻地开车离开。
那枚水晶钥匙链承殷一直攥在手里,他想质问何宵,但不知如何开口。
一路沉默着开到家,停好车,何宵熄了火准备下车,却不见承殷动弹。
“承殷,到家了。”何宵提醒他。
承殷低着头依旧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大叔,我有事儿问你。”
何宵奇怪:“什么事?”
伸出手,摊开的掌心上躺着一枚晶莹的钥匙链,闪烁的不知是钥匙链本身还是粘上去的汗水:“你还忘不了过去吗?”
何宵原本沉静的脸一看到那枚钥匙链顿时变了脸色,有些暴躁地夺过钥匙链,质问道:“怎么在你手里?”
承殷看到何宵一脸急躁,霎时心凉了半截。
“你这么在乎这东西呀。”承殷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很幼稚,一切都明摆着了。
何宵表情尴尬,嘟囔着:“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瞎猜。”
“你们没关系了跟你还惦不惦记着人家没有因果关系吧?”
黑漆漆地驾驶室内,承外黑亮,目光也格外尖锐逼人。
“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呀。乖,别闹了。”何宵软下来,“你非要跟这么一个东西较劲儿么。”
我较劲儿的不是那个东西,而是东西所代表的人。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喜欢的是我?”承殷咄咄逼人。
何宵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手一扬,只见那枚钥匙链划着抛物线落入草丛中。
“这下你相信了吧,那个钥匙链我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翻出来的。”何宵语气颇为无奈。
看着东西被丢掉,承殷总算好受了一些,他强打起精神来,冲着何宵张牙舞爪:“下次要是再看到你留着别人的东西,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是是,”何宵连忙答应着,“本来以为工作完以后你会好好犒劳我一下呢,结果还跟我闹小脾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怎么,开始嫌我麻烦了?”
“不敢——你就是我的小祖宗诶——”何宵捏捏承殷的鼻间,“现在我们可以回家睡觉了吧?”
承殷点头下了车,跟何宵手牵手回了家。
一如从前的床,一如从前的何宵,当承殷再次躺在那里入睡时,却发现,心里已经有个疙瘩。
丢掉的是前任的物品,承殷却感觉落入草丛的是,他们刚刚才建立起的脆弱情感,他看到了何宵的犹豫和留恋,还牵念着另一个人的何宵,无法给他纯粹的感情。
明明知道何宵心中曾经住过一个人,没见过之前只会当作虚幻的假想敌,大度地相信着自己将是他的最后一个,可当真的确定那个人真实存在而自己的自信已经发生了动摇时,介怀与敏感便成为了承殷内心中的煎熬。
回校之后,耳边整天都是曾裕跟赵晨斗嘴的声音,聒噪是有那么点,但若是当作相声来听,比电视上说得都精彩。
起初承殷并不太喜欢曾裕,大大咧咧,不爱干净,尤其是第一次见面时这家伙还鄙视过自己,但是后来,承殷算是发现了,这曾裕就是没心眼儿的直肠子,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虽然比不上那些精明的人会哄人开心,但是相处起来却简单得多。
尤其是最近社团的社长有心培养承殷和另一个叫王鹏的,当作下任社长的重点培养对象,承殷算是知道曾裕那直白性格是多么的可爱了。
那个叫王鹏的男生,工作能力人际交往等各方面让承殷很佩服,他自己也没有多大意愿去争这么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社长位置,但是王鹏早已暗自把他当作竞争对手,表面上一副团结友爱的样子,实际上在背后没少辍承殷的脊梁骨,而且有什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不动声色地推给承殷,自己净捡那现成的美差。
托这位王鹏同学的福,承殷的校园生活过得是多姿多彩,每天东奔西跑上窜下跳,承殷就纳闷了,全社团长腿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么,而且,这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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