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了吗?敢一个人睡觉了吗?我看你笑得这么欢,应该没事了吧!吃过这碗面后给我立刻滚回学校宿舍!”
“别这么绝情嘛!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楼舍监的狠劲,现在回去准被刷下一层皮。再说,我看这些片子不就为了舒缓心情嘛,不然待会睡觉准做恶梦。”齐楠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筷上的面条吹口气送进嘴里。
“你留在这里可以,但不许睡我的房间,睡隔壁房。”
谁要跟你挤一张床,瞿然心里想。
齐楠暧昧地看他一眼:“怎么会有两个房间?你原来不是打算跟秦逸同居的吗?”
“这叫掩人耳目,你懂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高调?”顿了顿,想起29号公寓里的事,瞿然斜眼打量他:“喂,那个时候……你喊‘别进去’什么的,是因为你早知道里面有尸体?”
齐楠瞟他一眼:“你看我这眼神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凶手?哼,要我是凶手,你们早就死光光了,还能在这里好好坐着?”
瞿然心里当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齐楠那时的举动实在令他无法释怀,天知道这家伙的指甲都在自己手臂上掐出血来,齐楠的害怕可不是假的。
“不怕跟你说吧,其实我能感知‘那个’。”
“那个?”瞿然语调怪异地反问。
“对,就是那个!”齐楠游了个波浪形手势“我小时候能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譬如吊在屋顶的女人,在坟地里飘来飘去的白色人影,我还见过穿八路军装的无头人,最厉害那回,我在外婆家炉灶下的防空洞隧道里看见满满的人影。”
说到这里,齐楠裂嘴一笑,瞿然猛然打个寒颤,随即嗤道:“鬼才信你!”
“不信就不信,反正我从没指望别人相信。”齐楠无所谓地耸耸肩,扒了两口面条后继续说“不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能看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少。最近几年都没见过什么,直到刚才……”
说到这里,齐楠停止话题专心吃面,瞿然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心像被猫挠似的痒得不行,但齐楠好像看穿他的心思般,愣是半个字也不吐出来,直到一碗汤面吃完,齐楠拍着肚皮从沙发上站起来,瞿然终于忍不住说:“喂,你刚刚的话还没讲完。”
齐楠剔着牙,在瞿然注视的目光下笑了笑,一脸神秘地说:“其实刚才……”
瞿然用力咽了下,静待下文。
“其实刚才我什么都没看到,就是直觉。”
结果那天晚上齐楠连隔壁房都没得睡,只能睡客厅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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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蕴华,你好大胆,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敢拍照!”
“是呀!学姐,你干脆别叫李蕴华,改名叫李大胆好了!”
才来到社团活动室门口,就听见门板后传来的惊叹声和调笑声,瞿然一边佩服那些人神经强悍,一边敲门进去,只见除了至今没见过的新人小四外,老成员们都集中在一起,还有那个坐在秦逸身边的陆晓毅。
一室男女只顾着桌上照片,没在意瞿然的到来,只有陆晓毅抬头对他笑了笑,瞿然叨着牙签没有回应,只把他的亲切笑容当成胜利的炫耀。
挤进围成一圈的男女中,瞿然把其中一张照片挑起看了会儿,只见上面黑压压的一片,间或有点暗色的红,根本看不出名堂,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刘梦远把一张还算清楚的照片递过来,瞿然又仔细辨认一下,粗话当场冲口而出:“操!干嘛拍这种恶心的鬼东西!”
照片是凶案现场的碎尸,拍照者正是刚被封为‘李大胆’的李蕴华小姐,在目睹现场的两个男生吐得死去活来时,她却能忍住恶心给尸体拍照片,真不愧是社团的御用摄影师,敬业得很。
“好啦!这种东西猎奇一下就好,别留着,既然大家都看过了,相片什么的都拿去烧掉吧,蕴华也把相机里的影像给删掉。”陆晓毅拍着手说,李蕴华忙抱紧数码相机一脸不依“学长,留着没关系吧,反正我不怕,难得的凶案现场啊!”
陆晓毅坚决摇头:“不行!虽然你们没有被凶灵缠上的迹象,但这种东西搞不好会招致恶灵,留着会有危险。”
李蕴华嘟长嘴巴,一脸不甘情愿,陆晓毅严肃地看着她:“别忘记我是你们的顾问,若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听话,那还要我来干嘛?”
“学姐,你就相信学长吧,他知道的比我们多,听他准没错。”秦逸帮腔规劝,仰慕的眼神瞅着陆晓毅不放,瞿然咬断嘴里牙签,用力把它吐到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李蕴华的相机上,动作勤快的刘梦远甚至拿来火机和烟灰缸,准备把那些‘艺术照片’付诸一炬,眼看众意难敌,李蕴华只好乖乖将相机交出,然后看着自己艰难拍下的照片烧毁在熊熊火光中。
其实大家都觉得有点可惜,罗辉还曾经建议把它放到社团网站上,但都被陆晓毅以安全为由一一否决了。
“照片没了,数码相机里的都删除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李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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