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月光像是明火一样在阿文的眼前扑闪扑闪,让人心生烦躁。
又过了许久,阿文还是睡不着。这时黑暗的空气里勾勒出昨夜那女子的样貌,唇红齿白,貌美如花。
“阿文!阿文!”那女子娇滴滴的呼唤着阿文,阿文无意识的就两眼呆滞的跟着起来了。那声音慢慢一点点的向外走,阿文就像被贴了符的僵尸一样,跟着那声音向外头走去。
祁远英本来正好半夜起来要上厕所,发现阿文的不对劲后,立马拿起家伙跟了上去。
阿文在黑夜里机械的走着。四处只有风声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十分诡异。
到了前一天的那个宅子,阿文自然的走进去,别
的全然不顾了。
祁远英躲在房檐下偷偷的看,那女鬼正将阿文扶到床上,欲与阿文行鱼水之欢。
祁远英从包袱中抽出两片艾叶,覆在双眼上,心里默默念几声咒语,然后猛的一睁眼,一看!不得了!原来那女鬼的真身真是丑陋的不忍直视!半边脸完全腐烂的不成人样了!上面还有活蛆在扭动着,让人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祁远英见阿文就快要陷入那床帐里了,大呼不妙!于是从道袍里头抓起一把施了法的朱砂笔,双掌一番就刺向那女鬼。
这一击居然没有打中!女鬼给阿文使了昏沉的法术后就朝着祁远英的方位飘过来要还击。祁远英藏身的地方被识破,一见情况不妙,索性现出身形来和这凶神恶煞的女鬼斗法。
朱砂笔第一击没有打中女鬼的身体,祁远英很快发动了第二击,这一次,法器击中了女鬼的头颅,女鬼被迫人头分离了。祁远英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滚落的人头,不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完,那头居然还没死!直接怒眉张牙面目狰狞,向祁远英扑过来作势要咬,祁远英后退一步,正想送一张符出去把这女鬼的头爆了,谁知后头女鬼的身体伸手将祁远英的脖子勒住了!
祁远英被勒的不行,又腾不出手去反抗,气急败坏便从袖中甩出夺命链,将女鬼的头颅套牢在空中甩了起来。那女鬼被甩的晕晕乎乎,原本还紧紧抓住祁远英脖子的手不由一松,便被祁远英挣脱出来。
眼看就要抗衡不了了,女鬼心生一计:将床上的阿文叫起来,快速给他使了障眼法。
阿文清醒过来,眼神起初还有些模糊,女鬼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呼救道:“阿文!救我!”
定睛一看!原来又是那夜险些调戏这姑娘的打更的大叔!阿文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就把女鬼护在身后,大叫道:“不用怕!我来保护你!”祁远英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便大叫一声:“阿文!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可惜在阿文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他眼里的祁远英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的色鬼,于是大喝一声就扑上去,将祁远英扑了个正着。祁远英被阿文这一猛的扑到,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阿文一阵痛打。阿文一边打一遍骂道:“我让你调戏良家妇女!让你调戏!打不死你!”
祁远英挡着阿文的拳头,大叫道:“阿文!是我啊!”阿文全然不理。
祁远英一个挺身将阿文撂倒在地,向女鬼的方向扑过去,刚还没来的及跳起来,又被阿文扑住了。阿文将祁远英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对女鬼道:“我把他抓住了,姑娘你快跑啊!”那女鬼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文,就想想外头逃去。祁远英忍
无可忍了,一掌打在阿文的眉心,这时阿文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迷糊道:“咦?师父,你怎么在这?”祁远英懒得理他,快步向屋外追去,那女鬼见势不好,想要逃跑,祁远英哪里能让她逃了!脱下道袍凭空扔出去,就将那女鬼改了个正着,再也挣扎不了了。
道袍下的女鬼泪光连连,嘤嘤啜泣。阿文跑出来一看,祁远英正要将那桃剑刺入女鬼身体中。这一剑此刺下去,便是魂飞破散永世不得超生。
阿文一个箭步挡在祁远英面前跪下,握着祁远英的剑哀求道:“师父!放过她吧!”
祁远英挣脱开来,剑锋指着阿文的眉心怒道:“你这个傻小子!人鬼殊途!你护的了她一时也护不了她一世!”
“师父!他没有害我!是我自己心思不纯,求求你饶了她吧!”
祁远英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哼了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在理他。
阿文小心翼翼将祁远英的道袍拿起来,那女鬼伤的不轻。阿文道:“你快走吧!找到好的人家就投胎去吧!可别再让我师傅看见,不然我就救不了你了!”
那女鬼恋恋不舍凝视着阿文,伸出苍白的手握着阿文的手,道:“谢谢你!阿文!你是个好人!”起身向祁远英行了个礼道:“谢谢道长饶我一命!”便消失在了黑夜里,原本上一秒还是华丽堂皇的大宅,下一刻就随着女鬼的离去变成了荒草丛生阴风瑟瑟的荒宅。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那段h是出自《水浒传》里小潘和西门那一章节的吗。哈哈哈哈。
☆、番外之青梅竹马
三月。
不同于文人骚客诗文里描述的烟雾缭绕远山如黛郁郁葱葱的江南三月。天子脚下的皇城里,少了些慵懒,多了分厚重的繁华。
春风十里,吹得是满大街喧嚣的人潮。威武千骑,拥的是站在皇城里翻弄权术的高管重臣。权利和分争在这里再为平常不过。甚至有些人只言片语就可能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死福祸。放眼望去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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