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房里,替叶觉晓擦身净面,叶迟步除去了叶觉晓的衣服外裤,而后把房门上闩。
叶觉晓哼了一声,撑着手肘,半晌也没爬起来。面上一红,直接躺在那里不动,“你怎么就断定我是借酒装疯了?再说了,我便是借酒装疯,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不知道?天山正是要拿你去和武林盟和亲呢,哼哼,你回不了天山派,他们便把你给了武林盟,好买卖啊好买卖!”
叶迟步道:“他们未必是那个意思,也许只是希望我快点成家立业。”
叶觉晓盯着他,“你很老了么,你不是才二十多岁么?”
“别人二十多岁时,已经有儿子了。”
叶觉晓冷冷道:“那也不是人人都有。”
叶迟步闻言,阖首,道:“的确不是人人都有。”
“你以为我傻吗?看不出盟主的心思?他将我们周围的房间都包了下来,之后,一定会让朱珊珊进来住的……他想让你们先培养培养感情,若真的成了,便成了,盟主找你去谈事情,一定是为了这个事吧?天山长老都已求亲了,他肯定还要问问你的意思,然而,你们那天山派的长老恁地心肠坏,故意把消息透露出去,这消息一透露,你若不想和朱珊珊在一起,只怕江湖流言于朱珊珊有损,洪盟主向来疼他这个外孙女,他一定会尽力帮忙……哼,哼哼,只怕你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女婿了。”
“庄主,我不会娶她的。”
“那你想娶谁?”叶觉晓好似发现了蜂蜜的蜜蜂一样,立刻叮住不放。
“……”
叶觉晓盯着他,“你有想娶的人,对不对?”
“……”
“既然有想要娶了的人,你说要与我试试是什么意思?你想拿我当玩玩的消遣,对不对?”
叶迟步这才发觉,叶觉晓只怕是真的醉了。如果他清醒的话,这些话虽然想问,但还是会憋在心里。他能说出这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已经气疯了,必须得说出来不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已经醉了,自己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庄主,我没有想要消遣你。”
“可你不爱我。”叶觉晓好似说出了什么让自己受不了的话,咬牙打了一拳他,“你不爱我!”
叶迟步将他抱住,“庄主,我……”
叶觉晓道:“你那心上人比我美么?”
“……”
“比我能让你满足么?”
“……”
“我近水楼台都不能得月,她是谁?”
叶觉晓哭道:“我讨厌你!”说罢,大声嚎啕起来。
叶迟步吓了一跳,简直没想到他竟然会哭。
叶觉晓一生之中都没哭过多少次,何况是这种哭法,看他情况不对,叶迟步连忙搭上他的脉搏,想为他诊脉。
叶觉晓大声道:“走开走开!”
叶迟步将他牢牢按住,沉声道:“别动!”
好似被吓住一般,叶觉晓半晌也没动,然而等反应过来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普通人喝醉酒了也会哭,不过,这般嚎啕大哭的,还是少有。武林人士,怎么会让自己醉得这么彻底?哪怕叶觉晓为情所伤,也不会这么没有警觉性。
叶迟步把了脉搏后就知道有异。点了叶觉晓睡穴,替他拉上被子,而后,很快打开了门,将门关了。
“迟步,你怎么又回来了?”
君若望坐在桌边,有些讶异。
叶迟步低声道:“庄主中毒了。”
君若望惊了一下,“中毒?”
宴席还未撤下,叶迟步走到叶觉晓留下的碗筷边,从怀中取出银针,那银针入了酒杯,整根染黑。
清楚地看见那景象的铁刀门掌门嘶了一声,“这毒好烈!”
“被酒催烈的。”
白毛毛连忙也拿出根银针往自己酒杯里戳,许多人都跟着做了。
没有毒,除了叶觉晓那杯酒。
药,只怕是下在杯子里的。
面面相觑,大家心中都不由升起侥幸。只是,有谁会给叶觉晓下毒?
这事并不好声张出去。叶迟步勉强压下惶恐,让众人保密,而后赶紧去找了洪庆天。
洪庆天正在十几桌外的一处地方喝酒,听闻此事也是讶异:“叶庄主多年来出庄少之又少,谁又会对他下毒手呢?”
“我非神医,我只能把出庄主脉搏不对劲而已,其他的……”
洪庆天连忙道:“无妨无妨,这次巫山大会,老夫带了几位大夫,你去把叶庄主安顿好,老夫这便领他们去看看。”
“多谢盟主。”
“不必客气。”
大夫到时,君若望与叶迟步都在叶觉晓的房里。
君若望疑这事是天山派干的,叶迟步知道他的怀疑有理,因而并不反驳。
大夫进了屋内,为叶觉晓把脉,叶觉晓睡着时十分恬静,竟没有一丝清冷与魅惑的影子。
“这毒,嘶——”大夫满面吃惊,似乎有些诧异。
叶迟步道:“怎么了先生,这毒莫非很麻烦吗?”
大夫迟疑着道:“这病人的脉象有些奇怪,这毒……”
君若望咳嗽了一声,道:“先生想说什么就说吧,讳疾忌医是大忌,医者不言也是大忌,您若不说,我们也无法判断。”
“老夫行医多年,稀奇古怪的毒也见得多了,便是那传说中的寸寸灰,也不过是传说,不过,这关于情欲的毒,我却是第一次把到……”
“情欲?”叶迟步道。
“这位公子是否修习了关于情欲的功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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