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着大片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这片谷底,暴风雪就要来了,顺子、华和尚等人驱赶着疲惫惊慌的伙计们在背风的山崖下搭起帐篷,遥远的北方,传来一阵阵狼的嚎叫声,隔了很久,张启山终于点了点头:“解家、齐家,都是在这附近没的。”
陈皮阿四征询地看着张启山,后者却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他搓了搓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营地的方向走,说:“我饿了,煮罐头去。”
吴邪听到“罐头”两个字,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响了一声,尽管没人听见,他还是觉得很丢脸,他猜他的鼻头一定都羞红了,于是赶紧像小哥那样,把鼻子埋进雪里降温五分钟,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路小跑,找顺子要吃的去了。
黑冬之夜的暴风雪,正要席卷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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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解家和齐家,很快就会出来了
这场暴风雪持续了两天三夜,肆虐的大风就像是远古巨兽的舌头,舔舐着北极的荒原,扬起漫天的冰碴雪沫,吹得远远的。
避风的山崖下,陈皮阿四他们质量精良结实的帐篷,都被雪埋了一大半,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有一个抽到霉签的伙计,腰里系着安全绳,裹得严严实实,连滚带爬地出来铲掉那些可能挡住帐篷门或者压塌帐篷顶的积雪。
哪怕是最耐寒的哈士奇也不得不钻进雪洞,在这样的天气里,挖得太浅的雪洞根本起不到遮蔽寒冷的作用,而挖得过深则有可能因为上面积雪过厚而被困住,永远被埋葬在冰层以下。
不过无论是吴三省、潘子、大奎或者闷油瓶,显然都对这种技术十分精通,为了应对严寒,他们干脆打了一个足够容纳五只狗的超大雪洞,位置恰到好处,又因为挤在一起非常暖和。
上面的风一直没停过,因此不会有人类会冒险出来给狗喂食,而且就算顺子愿意赌一把,也不会有狗愿意离开温暖的雪洞子,冒着被风吹走的危险出去叼一条冻得硬邦邦的鱼干。
哪怕是吴邪这种对食物十分有兴趣对三天一顿饭十分不能忍的狗也本能的知道,现在他必须忽略咕咕叫的肚子,尽量节省体力,掐过他生命中的第一场真正的暴风雪。
一开始的四十多个小时,吴邪基本上都在睡觉,趴着睡躺着睡,压着闷油瓶睡,踹着大奎睡,基本上每次都饿醒的。说来也很奇怪,每一次他醒过来,都会看到蜷成一团的闷油瓶淡淡地看着他,让他疑心是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唱得太欢乐,吵醒了小哥。
到后来,包括吴邪在内,所有的狗都睡不着了,大奎把下巴放在自己的爪子上,不停地咬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冻树皮,潘子每隔几个小时就起来检查一遍雪洞上面雪层的厚度,生怕积雪过厚发生坍塌。吴三省毕竟是见过大阵仗的头狗,尽管他也很饿,尽管他也相当无聊,他还是相对淡定地卧着,蓬松的大尾巴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像是在欣赏一首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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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也是很威武滴萌物来的吴邪懒洋洋地靠着闷油瓶,睡不着却不肯睁开眼睛,有时候他的肚子实在叫得太过欢畅,那个看起来睡得很香的小哥就会抬起头,轻轻地舔舔他的鼻尖。吴邪有的时候会半真半假地扑上去,看似十分认真地扑咬小哥的耳朵,牙齿相互撞击发出咔咔的声音,好像十分渗人,边咬还边说:“是红烧呢还是红烧呢,亲爱的小哥?”
闷油瓶对这种幼稚的游戏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他默许吴邪在他身边滚来滚去,用牙齿咬他的耳朵,顶多在被吴邪弄得非常痒痒的时候,无奈地甩两下脑袋,或者在这家伙玩儿得太嗨、后背撞上雪洞脆弱的顶部,发出令人紧张的咔咔声时,伸出一只爪子把他拨拉到地上,翻身压住。
哈士奇的体重其实比金毛要轻很多,但是闷油瓶的力量和技巧都能甩吴邪两条街,往往吴邪还没施展出他最近学会的一系列打架招数,就已经被闷油瓶的一只爪子按住了肩胛,完全动弹不得了,只能像小奶狗那样亮出肚皮,发出呜呜的声音,闷油瓶才会放开爪子,继续睡觉或者观察脆弱的雪顶天花板,直到下一次某只金毛按捺不住,再次摸过来动手动脚动耳朵,才会活动那么一下两下。
在吴邪第十一次被闷油瓶压在地上、并且赖在地上不起来、顺势跟闷油瓶玩起牙齿和爪子的猜拳游戏的时候,吴三省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抖掉背上的冰碴雪沫,叫过大奎和潘子:“来,说说出去打兔子的事。”
闷油瓶的耳朵动了动,难得转头朝着吴三省的方向,吴邪却没反应过来“打兔子=找吃的”,所以完全不感兴趣,依旧按着闷油瓶的爪子,仰着头啃他的牙。
吴三省无可奈何地等了他五分钟,直到某只年轻的金毛发现周遭安静得很,只有他的牙齿碰到闷油瓶的牙齿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停下来四下环顾的时候,才发现潘子、大奎都在两边坐好了,三叔正要说话,连闷油瓶都很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他才不好意思地翻身起来,窝在闷油瓶身边,歪着头瞧着三叔,相当不好意思地吐出舌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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