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了须臾,卫凌词先开口,“你还是少入王府为好,毕竟这里是帝京所有人盯着的地方。”
“那有事如何通知你?”
“以后纤云会联系你。”
二人达成协议后,女子便由纤雨带着,小心避开王府的侍卫,从后门出了王府。
纤云上前一步,小心提醒道:“小姐,您这样信含日,可否有危险?”
含日知晓她们的身份,而她们连含日来自何处都不知晓,这样二者太过偏颇,于往日行事谨慎的卫凌词来说,不大合她的性格。
纤云行事稳妥,有此一问也是常事,卫凌词也坦言道:“我与邵家无仇,但邵家处处针对平南王府,这是不是朝堂上的秘密,但含日针对邵家,却是你我才知,她有仇,我无仇,她自该尽力,将所有的希望压在平南王府和我们的身上。”
这便是利用含日对付邵家了,含日身后是第一楼,无法涉及到朝堂核心,但平南王府可以,她想拉下邵家不是易事,唯有寄托希望于卫凌词了。
二者,相互利用罢了。
但含日与邵家有何怨恨,卫凌词却是不管,她要的是含日和整个第一楼对付邵家的决心,至于为何对付,那便是含日的事了。
东边的屋子晚间的时候熄灯熄得很早,但翌日亮得也早,卫凌词在屋内刚歇下,紫缙就了进门唤旬长清起床了。
夜色朦胧,斜光依旧打在了窗上。
旬长清奔波了数日,本就累得很,加之昨夜睡得晚,只觉得刚合眼就得起来,看着紫缙的眼神都没光了,她靠坐在枕头旁,眼睛酸涩,只问道:“师父起来了吗?”
紫缙正在一旁柜中找寻着今日该穿的衣裳,闻言,置在门边上的手停顿了下来,回身望着她:“卫姑娘也进宫?陛下只召见郡主了,未曾召见她。”
旬长清僵了一僵,随之嘴角轻扯,拍拍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这是帝京,不是凌云山。”
回了王府后,只觉得周身酸痛都被似火焰般都点燃了,旬长清揉了揉肩膀,不得不起身,步至衣柜前,看到了数十件崭新的罗裙,惊道:“为何这么多衣裳?”
紫缙同样诧异,怪不得管家说郡主的衣裳早已备好,她略微思忖后,道:“估摸是王妃安排的,知道你总得回来,事先将衣裳做好了。”
母妃如何知道她会回来,旬长清高声唤来了院子里的侍女,面色略无表情,只道:“这些衣服是谁做的?”
棠清苑无人居住,但一直有侍女时时打扫,两个侍女上前后,见郡主冷若冰霜,以为衣裳不合心意,二人面面相觑,便将责任将往高位者身上推,“这是王妃安排的,每年换季之时,王妃都会准备郡主的衣裳,怕您忽然回来了,没衣裳换。”
其余一人慌忙附和:“对,是王妃安排的,与奴婢们无关。”
这般大的动静自是惊醒了还未入睡的卫凌词,她穿了衣裳过来,便看到跪地不语的侍女,目光询问紫缙,后者挡在了柜门前,便退让些距离。
看到满柜子的衣裳后,华丽锦绣,应该都是今年帝京流行的款式,王妃失踪那么久了,竟还将衣裳准备得这般好,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只怕对旬长清一片关爱之心不会有假。
旬长清满心的疑惑,一层深过了一层,好似今生的命运都被母妃安排好了,拜师突兀,但又因两家世交加之前世之故,她并未起疑,可如今看来,她上凌云怕是母妃的意思了。
只是母妃为何让她上凌云,为何又会知晓她会回来,这里面藏着什么?
卫凌词神色倒无多少变化,挥手让侍女退下,望着眼神萧索的旬长清,心头微酸,望了一眼有些发白的天色,催道:“你该进宫了,早些进宫候着陛下,诚意便足些。”
“我知道,”旬长清干干地应了声,随即又打起精神,敛去了目光中淡淡的伤感,望着卫凌词展颜一笑,“师父,您回去再睡会罢,在府内等我回来。”
卫凌词回身,示意外间的侍女将热水送进来,“无妨,先换身衣裳,免得染了风寒。”
许是王妃不知旬长清的喜好,各色衣裳都置办了几件,紫缙选了一件青莲色的裙裾,袖口处碧叶相衬,隐纹针法绣得细密,初冬之日,一身清爽。
卫凌词着人取了狐裘,替她系上,“路上注意安全,冷了便入殿候着,陛下与你这个小辈不会计较那么多。”
待人走后,纤云才上前道:“你为何不教小郡主如何回话。”
卫凌词望着外间如水的夜色,“她若这些都不会,那这么多年就白教她了,这些她自己会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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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元殿内,百官聚齐。
宫人将旬长清引进了偏殿候着,奉了一杯茶便退下了,旬长清无心饮茶,便托腮坐在这里斜靠着椅背。
不知等候了多久,在她被殿内炭火熏得有些昏昏欲睡时,外面响起了高呼万岁的声音,她立时来了精神,站在一旁,在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时,她忙叩首行礼。
皇帝从她身旁路过,俯身虚扶了她一把,朗声笑道:“这么大了,走时还是个孩子,整日穿着男装,朕应该把你送至你父王军营里去,给朕打仗去。”
旬长清站起身,见帝王坐在龙椅上,她才轻扯唇角,勉强笑道:“陛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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