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词看惯了这些常事,袁谩与她情谊尚好,担心一二亦是常情,与其担心不如默默随同走一遭,一则路上可帮助袁谩,二则也当带她出去游玩,毕竟八岁的孩子都是爱玩之际。
旬长清不知卫凌词的想法,她亦愿走一遭,隐隐听闻陛下有削藩之念,去了边城也可提醒谷梁乾。谷梁乾是去世王妃的兄长,是她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二者关系甚密,若削藩成功了,只怕下一个便会轮到平南王府。
这便是唇亡齿寒之理。
思量片刻后,旬长清抬首,眸子里盛满了卫凌词清浅的笑颜,眯眼笑道:“一切听师父即可。”
如此乖顺,卫凌词唇角浮出浅淡而欣慰的笑容,望着她如满月般饱满的额头下水汪汪的双眸,笑言:“如此可还委屈了?”
“我……徒儿未曾委屈,只是我们这般跟随和亲队伍,师祖可会不悦?”旬长清经这番打趣,面色红了些许,在卫凌词看过来时,罕见地微露些许怯意。
卫凌词并未略过她的眼神,凌云山弟子确实不可随意走动,想来这点旬长清已然知晓了,功课做得很足,她毫不避讳地打量了她几眼,道:“无妨,我已出师,师尊不会约束我的自由,这点不用担心。”
旬长清知晓凌云掌门疼爱这个最小的徒弟,自不会有人拿此说事,也不再问,规矩地坐在一旁,挑帘望着外面。
马车行了几日后,终于追上了袁谩一行人,只是公主下榻驿馆,她二人无权去住驿馆了。卫凌词本打算在近处寻间客栈住下,可旬长清早已命人拿着平南王府的腰牌,进驿馆要了几间客房,与袁谩所在的屋子只隔了一道墙。
自打那日后,卫凌词都是容色和煦,待旬长清虽说不是和言细语,但她的生活小事,都会事无巨细的安排。
晚间在驿馆住下后,旬长清无事便临帖,她虽有着前世的记忆,可如今的手腕太过稚嫩,力气小了些,写出来的字少了些劲道。这几年来,她有时间便会提笔练字。
作者有话要说: 旬长清:啧啧啧……师父温柔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卫凌词:平时很丑?
旬长清:那个……那个今晚太阳真好……
吃瓜群众:小郡主这是怂到了家,晚上哪儿来太阳……啧啧啧……见到媳妇就忘了骨气是为何物。
旬长清大义凛然:骨气是啥?不能吃,惹恼了媳妇,又得跪搓衣板。
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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