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落荒逃跑。
很晚到弄堂,军宥看见白飞一脸恐惧缩在床上。男人吸了一口凉气神秘的在白飞耳边问要不要看点刺激的,他喏喏点点头又摇摇头。“妈的,你是不是个男人!”军宥走过去把房门的插销锁死,转过身的时候。白飞害怕的眼神接触到了蜘蛛的眼睛,他明白男人,硬了。
他搂过白飞,死死。拿出手机点开相册,从普通的到动图都有。一边放大“看这个金发妞的胸,看这里~”他的手轻轻放在白飞纤细大腿上。
恐惧,黏在蛛网上,渴望,蜘蛛靠近了些,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在白飞耳边细语嘴唇碰着他的耳朵“给你看个会动的,看着个进来的时候。这白人男人!都是男的你有他大吗。手机看会反光吗?”
白飞点点头说:看不清不看了。
男人把他抱在自己身上,看不到表情。突然滚烫的热泪一片一片留在颈项间,他在缓慢的吻他的肩,往上是头发耳郭。不成声的啜泣,回忆起街角扬血一幕恐惧麻痹了周身。蜘蛛轻轻爱抚他,说他多么的爱他、羡慕他。
“我明天就要走。你懂吗?”
白飞唯唯称是。
我在哭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就像你。
我在哭那个纯白无暇的自己,就像你。
我在缅怀那个不曾被罪恶吞噬的自己。亲吻每一寸,听着他的心跳,为了怜惜和颤抖而嚎啕大哭。
白飞永远会记得这一夜!在久久长夜中惦记着他背包中染血的刀,把杀人犯的头颅抱在自己怀里。让他占有寝犯自己,他爱殷光明!可这爱太软弱无力不够成威胁。可这爱太残酷现实,杀死了蜘蛛刺穿了他丑陋的心!
这一夜,蜘蛛将他的ròu_tǐ吃掉了。
痛苦快乐,白飞望着旋转的天空,一片空白。门吱呀一声咧开道缝,老人见孙子的同学来了,就端来一些瓜子和茶招待光明。她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同性,甚至有略微血缘关系,赤果溺死般纠缠。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错愕的望着她,她一只步履蹒跚的老甲虫慢慢转身,离开。
程军宥踏上了去北方的列车,说是报名了一个厨师学校。
白飞辍学了。
在漫长荒芜岁月。
同性恋公厕白飞很少去。恶臭熏天的肮脏地方,眼神,轻微的肢体接触就可以勾搭。他遇过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对未成年少年的身体充满兴趣。他还是学生,瘦弱,贫瘠,久久的惊恐和战栗中委身于他。咬着牙承受了一切,莫名想拥抱陌生人棉花般臃肿的身体。但结束后,男人穿好裤子有些愧疚,仓皇掩面走了。
也曾迷恋过强悍、凶暴的人。那人抓着他的头发拼命往他口里塞,白飞不停反胃和流口水,跪在地上咳嗽。男人没有一点怜惜,把他提了起来狠靠在墙上。比起快乐痛苦淹没一切。几天之后小便,都可以看见牙印和青紫色掐痕。
就不再渴求遇见奇迹。
第17章17
出门捡衣服,一排排廉价、庸俗衣服。枣色风衣,黑排扣配回字型腰带,雪花纹针织毛衣大衣有两个大口袋,牛仔长外套。此外各种低领毛线、赭红的、石青的、铜黄的、纯黑和纯白色。她喜欢黑色打底裤,一折手放中间一叠,就可以成团的丢到衣柜角落里。
夏□□服,白衬衫起了毛球,要用指甲剥掉。抖开有着串珠和亮片的釉绿色连衣裙。叠好的黄缎底子配红嘴天鹅单裙,缝了细密的假珍珠。她往下翻了翻,湖蓝色雪纺衬衣、洞洞牛仔裤、黑白纹蝙蝠衫、一打背心、丝袜、围巾。
蹲了半天有些累,梦溪支起腰,宛如一株沐浴春风的蒲柳。卧室里水银底老式乌木穿衣镜,吱呀吱呀木板床。放着白飞和宝宝的衣服,竹编火炉上风干些婴儿小衣服、袜子、尿布。
白飞看着,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我约了人吃饭。”他起身想起了什么“有个买菜的婆婆送了一点干草药,你炖点给宝宝喝。”
沈梦溪利落的拉上衣柜的拉链片,拎着衣服放到椅背上,对着化妆镜旋开面油的盖子,细致的抹保湿霜。化妆从眉笔、腮红、睫毛膏、牛血色口红。老镜子总是晕开一层层微黄底色,
照耀出来的人,男的干瘪、细长。女的古典、哀伤。
烟雾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什么时候开始腐烂?白飞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在天台楼顶抽烟。
他第一次打女人说起。肮脏、丑陋的巷子里发足狂奔,寻找回家的路,萧条潦倒的饺子馆,还有贫民区里在雨中尤为鲜明的臭味。白飞回头看暴风雨中的世界。
沈梦溪被报复的极惨。
在肮脏巷子里,她蜷缩着抱住肚子,任凭流氓踢打,抓她的头发,墨水笔在身上写字。捍卫者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可以装没看见,被虐待还不够惨吗?军宥已经走了,什么安全也没有!他泪流满面,突然觉得腹中那个孩子就是未出生的自己。
这个风雨飘摇不被祝福的世界,神情恍惚的走过去,疯狂的推开施虐的人群,像一个彻彻底底疯子。韩婉瑜嘲笑的看着,白飞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给了两个狠毒耳光。
错愕,不可思议,暴怒。
狂风骤雨。
他把沈梦溪抱住,分担踢打和酷刑。他哭着说:我真的很没用,可是没关系会保护你。妈妈
梦溪摇摇头,一脸神经质
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来,这是光明的约定。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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