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我没必要说。
我微笑,难得的面对著其他人微笑,「回去吧......我就是这种人。」我看著他空洞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受伤了。
「不管我怎麽样都比不过他吗?」
「你对我再好都没有用,你不明白吗?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我根本不想付出。」其实我很害怕,那些我所喜爱的东西总是会离开我,渐渐的我发现只要不要感受,就不会觉得那麽痛了,然而现在我还是这样面对我喜欢的东西。
他冲到阳台,捏著我的肩膀,眼里湿润了一片,红红的血丝悄悄的蔓延在蓝白分明的眼珠子上,像是暴风雨过後的海岸。
那是心碎的感觉,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他深墨色的黑发滴著水珠,滑过他的脸庞,像是哭泣一样,让我觉得好痛苦。
「......」我甩开的手,避开温柔的声音。
我已经习惯了死寂。
他松开双手,在我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知道了.......」他回到房间,收拾了衣服。
「但是学长,我还是有个请求,请你当我的模特儿,我想留个纪念。」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後能帮他的事情,或许我是想弥补他,「好。」我简短的回答,回头又继续看著乌云。
我没能看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也不想让我看见。
我摸著他吻过的地方,热度已经退去了,但却留下永恒的温暖。
仅属於友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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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尾巴的男孩-10
十、无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学姊像是个标准经纪人一样,把我照顾的无微不置,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多看几眼汪似天。
然而不只是他,我总能瞥见现场的女性工作人员,也是魂不守舍的盯著他每个小动作,但是他本人好像都不知道。
「ok!休息吧!」他放下相机,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腿上的杂草,还有那些被蚊子叮的红肿的斑点,我痒的快受不了。
汪似天表以同情,拿了药膏正要帮我抹上,却被学姊给挡住了,「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去看照片吧~」他那种娇柔的声音永远都只出现在他面前。
我无奈的看了自己的腿,大热天穿了白色的短裤在草地上打著赤脚奔跑,听起来似乎很浪漫,但实际做起来却很累人。
「呐!我帮你擦~」她拿起药膏要帮我抹上,顿时莫名的恐惧让我脸上出现了好几条黑杠。
「我想我不会痛了。」我快速回答。
一整个下午,都忙著拍摄,我几乎必须熬夜才能把剩下的翻译工作给完成。
晚上,一个人像平常一样坐在电脑桌前盯著萤幕好让自己不睡著。
「终於.......」我把稿子收进纸袋中,沉重的眼皮就快垂下,瞥了桌上的时钟发现竟然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趴在桌上,累的连走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叮──刺耳的门铃声吓的我睁厅外看,我不期望那讨人厌的铃声又再响起,那代表我势必必须要去开门,但是凌晨两点,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开门吧!
叮──铃声又在响起,我不再理会,钻到被子里头呼呼大睡,接著门铃有没有再响我就不知道了。
***
隔天我起床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门外躺了一个人。
他四年前消失在我房门外,今天却躺在我的家门口。
假如我正在害怕,那我想我应该都不再走出我家门外半步,反正我们严格说起来连兄弟的关系都不算了,因为我离开了那个家,如果爸爸过世後,那就不会有关系了。
但是我还是开口了,「喂。」我用手轻轻推了他的头。
他却狠狠抓住我的手,放到他嘴边咬住,当下我的反应除了有种受骗的感觉之外,还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现在是什麽情形?
当然我没办法拒绝他强行进入我的房子,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确有闯入民宅的权利。
「呵,这里看起来挺好的。」他跳上沙发上慵懒的伸著修长的四肢,一脸惺忪的看向冷漠的我。
我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来看待他,我真的不知道,反正不管我做什麽都会尴尬吧。
「我按了整夜的电铃,你竟然还睡的那麽好?」他疑惑的看著我,每当他又往我身上瞧过来的时候,我心跳就加快许多。
「你有什麽事吗?」尴尬的气氛让我快受不了,我倒是反问他问题来化解尴尬。
不管他有什麽事,反正都不会是多令人喜悦的事情。
「喔,没事,只是想确认你住这里罢了。」他打了哈欠,走向我身旁随意摸摸我的头,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手机说:「把新的手机号码给我。」他低下头看著银幕按著按键等待我说出他想听到的号码。
我无法拒绝,因为现在的情形真的很诡异。
我跟他说完手机号码後,他就转身离开了,等他走後,我脑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在门外待了一整夜就为了要手机号码吗?
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这样又会跟以前那样傻傻的被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骗自己,我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紧张,我也不会看到他的脸就心跳加快,也不会全身发烫。
***
结果,他晚上还是来了。
他坐在沙发的斜对角,点燃了香菸就像回忆中那样,他举手头足都吸引著我,像是被施了魔咒,我乐在其中。
「你......为什麽要突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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