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杵着望着张君浩,正确的说是望着张君浩的背影,因为盖了被,陈锋看不出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只是看到他原本蓬松的头发边角处,被冒出的汗水湿了几缕贴在了白皙的脖颈上,脖颈上的那两个青红的针眼儿已经变成了暗青色的疤痕。
秦楠换好了衣服就开始自顾自的在地上铺床,也不管陈锋是打算就在这里杵一宿还是怎么的,反正他是困了,那两个人爱怎样就怎样去吧。
秦楠铺床的声音终于让张君浩有了反应,虽然他侧了个身换成了平躺的姿势却仍然睡着,只是原本顺在枕头旁边的胳膊带了过来垂在了身侧。
陈锋愣了下神,张君浩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微微泛着光泽,眼圈儿不算太青,看来他最近休息的还可以,但原本嫩红的嘴唇却泛着苍白,和在公园的雪地中看到他的时候一样,他的胳膊……
陈锋蓦地瞪大了眼睛,张君浩白细的胳膊上明显的有一排细密的针眼儿!再看!还是针眼儿!
陈锋紧张的四处扫视,终于在床铺的一角发现了一只注射器和几个针剂盒,打开的一个针剂盒上还散落了几个小瓶子,都已经空了。
陈锋一步奔过去,抓起针剂盒一看,只见上面标注着‘盐酸.哌替啶’的字样,他知道毒品并不单纯像他了解的那样只叫‘白.粉’,毒品有很多的种类,而且每种都有几个名字,‘盐酸.哌替啶’很有可能就是某种毒品的化学名称!
陈锋怒了,抓着针剂盒就朝刚躺下的秦楠奔过去,一使劲儿就把秦楠从毯子里提了起来。
“哎……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这么暴力!”
秦楠不高兴了,他搞不清楚这个咋咋呼呼的神经病陈锋究竟这是要干嘛!
“这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管他!”
陈锋把手中抓着的针剂盒给秦楠看,秦楠低头瞅了瞅,又俩眼往上翻了翻白
“你还真是个土包子,你以为我会给他毒吸啊?这是杜冷丁!”
杜冷丁陈锋认识,那是医学上鉴定的一种抗痉挛的止疼药,但长期或大量使用也会出现类似毒品的成瘾问题!医院向来都是限制使用,更甚至有人将它划归为毒品类,而张君浩胳膊上的针眼儿过于细密,说明他已经注射了不少这种东西!
“他有了毒瘾,我看他难受,这还是我托人从外面弄来的!要不然怎么搞得到这么多……”
不行!不可以!不能再让张君浩再在这种地方呆下去!必须要带他离开!陈锋脑子里嗡嗡的响,秦楠哪里有时间和心思去照顾张君浩?一个心软的人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的痛苦,很容易就任其妄为了!
陈锋把手里的杜冷丁盒子和秦楠一并掼在了地上,转过身看向了床上躺着的人。不巧的是,床上的人也正睁着两个迷瞪瞪的精神涣散的大眼睛望着他,张君浩被他们给吵醒了!
张君浩没动,因为这种见面方式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为他还在做梦。
陈锋却被他看的很心塞,此时的张君浩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懵懂的期盼着幸福的发生,他还是希望他来找他的吧?然后带他走,去一个没有伤痛和难过的地方,所以陈锋决定必须带他走!立刻!马上!
陈锋奔到床前,扶起张君浩,迅速的给他穿衣服,张君浩就一直那么精神涣散的任他摆弄也不说话。
“你现在就要带他走?外面多冷你知道吗?”
秦楠从地上爬起来,本来还气愤着陈锋把他没轻没重的掼在了地上,现在看到陈锋急匆匆的给张君浩穿衣服,他不得不问问这个陈锋怎么越来越神经病了!
陈锋管不了那么多,他的性子一直很梗,他就是担心张君浩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会让他不放心,所以他也懒得跟秦楠解释,只是飞快的帮张君浩穿好了衣服,蹲下身子,背起张君浩就朝外走。
“哎!哎!哎……”
秦楠赶快将刚才自己盖着的毯子拎起来把张君浩裹住,又把毯子的两角绑在了陈锋的胸前。
目送着两个人下了楼出了小区,秦楠这才折回到屋里,终于可以躺在自己床上了,又舒服又窝火,因为他看出来一个大问题,也只有这个他看来像神经病的陈锋,是不会被坏脾气的张君浩拒绝的!
洪城的凌晨三四点是最难打到车的,陈锋只好走的再快一点儿,各种的负重训练是当兵时的家常便饭,更别说现在只是背着一个瘦弱的张君浩走路了。
张君浩的胳膊自然的笼着陈锋的脖颈,头就依靠在他的肩膀一侧,寒冷的风一吹,张君浩不自觉的就把头贴在了陈锋温暖的颈间,感受到了一片难得的温热,张君浩喃喃的问
“去哪儿?”
“回家!”
清冷的夜街上,路灯拉长了一道臃肿的身影,那是两个人身体紧贴的前行着……
阳光照化了窗玻璃上的霜白,像流淌的幸福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天终于晴了个大好!
陈锋早就把粥熬好了,又把张君浩的外衣放进了洗衣机里绞着,转过身儿看到穿着自己睡袍的张君浩从床上下来进了洗手间。陈锋觉得压抑了一个多月的心情终于可以放松了。
“啊……”
张君浩突然叫着从洗手间里跳了出来,陈锋吓了一跳,赶忙奔了过去。
“怎么了?”
“快!有蟑螂!”
张君浩裹着个厚大的白色睡袍不停的蹦跳着,像一只笨拙的北极熊在挠自己身上的跳蚤。可北极熊不长跳蚤,所以张君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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