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猪羊洞里,雍易可没少来,近来惹祸少,才告别它。雍易放过猪仔,他伸展胳膊,漫不经心说:“可以把它们关在外头,也用木牢关,能晒太阳,又不怕野兽叼走。”
他的一些话总是很随意,想到什么说什么,而身为经常给猪羊割草喂食的夜辰,觉得可行,不过他说:“天这么冷关在外头会冻死。”
约定习俗的东西,不好去打破,这些猪羊是部族共有的财产。
“等天不冷不就行了,冬天很短。”雍易大大咧咧回道。
“不行,从不养外头。”黑獾难得插一句话。
雍易一时觉得挺无趣,怎么他们一个说法,再看两人干活配合得很好,他心里没来由心烦,转身离开猪羊洞。他一走,夜辰又回头看他,这才留意他披着条新皮子,看来朵朵又给他缝了件新衣。
真令人羡慕,就是星洞的羽环勇士们,也没有这么多衣服穿。一般人能有一套更换的衣物,也就足够。像夜辰在星洞,只有一身破兽皮穿,每次洗衣服,都得编草围裳替代。实在麻烦,所以他一度是脏兮兮的。
夜晚,夜辰往火堆里添木头,火光映着他,在洞壁上投下一个孤独的身影。
洞穴中央北风呼啸,雍易却跟朵朵在大央石上看星星,两人待在一起许久。
夜辰把皮子一卷,躺下身,他是侧卧,一眼就看到对面雍易空荡的卧铺。他想起前几天,雍易夜里自撸的事,卧在附近的他听到声音,虽然雍易压得很低。
雍易正值寻找配偶的年纪,以后会和朵朵在一起吧,夜辰如实想。
夜辰闭上眼,尽量不去想这些,能为西山洞人收留,他已心怀感激,不该再有其他企求。再说雍易是他的恩人,本该为他高兴。
这夜气温较平时暖和,夜辰几乎是被热醒的,他裹着双重兽皮,身旁还有燃烧的火堆。也可以说他是被雍易吵醒,因为雍易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辰睁开惺忪睡眼,落目烈火熊熊的火焰,显然有人才添加木柴,这人没谁了,肯定是雍易。
夜辰问他:“雍易,你起来加火了?”
雍易回:“是啊,怕你冷。”
看来以往的夜晚,也都是雍易在夜晚加木柴,所以火堆到天明总还烧着。
雍易似乎很开心夜辰醒着,他立即翻起身朝夜辰走去。他蹲在夜辰身旁,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夜辰盖在肩上的皮子,这在夜辰看来举止有些怪异。雍易低着头,注视夜辰,他的气息吹在夜辰身上,双眼炙热,仿佛能在夜辰身上烧个洞。
这夜本就燥燠,夜辰脸上有汗,他身体正在发热,他斜睨雍易。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看在对方眼里,带着份难以诉说的妩媚。雍易突然把身子压低,几乎贴着夜辰,他拉夜辰的手,咬着他耳朵朵问:“夜辰,你能不能摸摸我。”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但夜辰还是消化掉雍易这句话,他脸涨红。他想抽回手,但雍易抓得紧,挣不开。雍易的脸庞近在咫尺,他脸上也都是汗水,他挨靠的身体很滚热。
夜辰没说话,而雍易在牵引他的手,夜辰闭上了眼睛。雍易搂住他的肩,沉沉喘息。雍易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的唇挨着自己的脖子,夜辰的气息也跟着沉重起来。
雪夜里,人们睡得死沉,雍易和夜辰住的次厅人少,分睡得开,不易被人察觉。火堆里,木材燃烧,火星跳动。
夜辰把手在木头上擦了擦,他脑中已有几分清明,他没去看雍易。雍易仍在纠缠夜辰,他隔着皮子,从背后将夜辰抱住,他说:“我也帮你。”夜辰抓住雍易手腕,不让他碰触,不过在力气上他不及雍易。夜辰下巴激动扬起,挨靠着雍易的肩,将即将出喉的声音一并吞下。
须臾,夜辰将雍易推开,低语:“回去。”雍易像似依依不舍那般放开夜辰,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卧铺。他趴在地上看夜辰,火光下,他的双眸幽深。夜辰不想被他看着,转身侧卧。
夜辰脑子还处于混乱,心跳急促,许久,他的情绪才平息下来。他想自己在星洞曾见过类似的事,不过是男子间偶有的慰藉行径。
身体上的燠热,此时已消散,舒适许多,夜辰渐渐睡去。
第二天醒来,夜辰不能直视雍易,躲避他视线,雍易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那般。夜辰看他又扛着长矛,护送采集队伍出去,这次护送者不只雍易,有鹿角和莫蒙,还有一位总是带条狗的少年,名叫狗牙。
冬天了,他们都已到寻找配偶的时候,只是西山洞的女孩数量确实不多,怕是得争抢一番。夜辰对于男女之事,从来很漠然,他不曾对女子感兴趣,也没哪个女孩追求他。
夜辰拿根矛,本打算去找长脚亦,让他跟自己比试。他朝长脚亦睡觉的地方走去,远远看到他还在被窝里,并且他身下还搂着一个女子。
就不打扰他和朱蕊的好梦了。夜辰独自在洞外挥动长矛,练习刺挑。
他练得认真,没留意爪痕在旁看了许久,边看还边摇头。最终爪痕实在看不下去,执着矛从洞口的石头上跳下,一矛将夜辰打得连退数步。夜辰站稳身子,见是爪痕,十分高兴,谦虚请教:“爪痕,你能教我几招吗?”爪痕嫌弃地瞅眼夜辰手中的普通木矛,冷漠着脸说:“去找朱矛崖拿根黑矛。”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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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上层薄雪的落日林,在晨曦里显得特别静谧,林丛和河畔出没的鹿群,给这份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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