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总觉得人生没办法再往下走了,几乎是众叛亲离,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事。要说为了什么,谁也说不好。如果是为了某个人,可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他都不知道,消失的像从来没存在过。时间就像是场沙漠里的龙卷风,翻天覆地席卷过后,那些足迹早就被吹得不见了踪影了。
如果说是为了情,那真是应证了某句话,爱情就像是鬼魅,谁都听说过,但就是没人见过。
齐季同何宇是同一类人,勇敢决绝,对于生命的态度就像是将自己扔进了榨汁机,能榨出多少就榨出多少,绝不浪费一点水分。两人都经历了太多,在那个圈子里徘徊了太久,对于自身都失去了信心。敏感与脆弱,丢失了尊严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他们都是惊弓之鸟,不巧栖息在了同一棵树上,相视一眼觉得都不具危险性,时间一长又觉得即便站在一根树枝上也能相安无事,于是就这样走到了一起。没人敢轻易的说永远,这两个字说了也没用,就这样顺其自然走到哪儿算哪,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
敖先生在齐季家住了几个晚上,直到找到房子他才回了趟郝放那儿。避开了可能碰见的时间段,将东西收拾的一干二净。临走前打开抽屉看了眼那盒香水,伸出的手双缩了回去,等到一堆行李都拎下了楼,将车钥匙□□锁眼,却又在驾驶座上发起了呆。最后敖先生还是没能拗过自己的心,上楼将抽屉里的东西拿走了。
郝放知道他早晚要搬走,可没想到搬得这么快,东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个刮胡刀都没留下。男人不就是这样,好的时候热情洋溢,那阵势都像是要献出生命,可一旦决定要放弃了,走的那叫一个洒脱一个决然。郝放苦笑,敖先生也没做什么,可他却觉得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就像冰箱里几天没动过的剩菜,再也不会有人拿出来热了。
所谓的失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伤感里带些甜味,绝望里又掺着希望,敖先生走之前总算是给他留了些幻想。胆小的人也可能有天成为英雄,那要看他碰到了谁,情商低的人也会喜欢别人,能不能突破硬伤那就要看这份喜欢强烈到什么程度了。
放任自己钻进了一个牛角尖,敖傲就在那只牛角里,就算钻过开这石头般的顽固,但能两两对望也是不错的。
日子不急不慢的过去好几个月,公园里的桃花落满了草地,可家里的零食怎么也没断过。有时候是何宇拎过来,有时候是齐季拎过来,有时候不知道是谁拎过来,但那人偷偷的来一趟家里就会多出半个月的吃食。敖放心想着那家伙要揣着他家钥匙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应该换把锁,兴许他进不来了就会敲门,到那个时候他真想知道那人会说些什么。
他转告齐季让敖先生别再往这里送东西了,专送些他不喜欢吃的东西,要是他钱多就把钱打他卡上,别把他当圈在猪圈里的猪崽子来养,他爹虽然死了但还有个后爹,轮不到他在自个儿身上父爱泛滥。齐季不想接话,心想你有骨气倒是一点别吃都给扔了,一边吃得带劲又一边说这些话能有可信度嘛。
到端午了,这回该送粽子了,也不知道是让齐季送过来还是他亲自送过来,反正郝放打算在家里待上一整天不出门。
他猜错了,这回是齐季同何宇一起来的,两人手里也就拎了一提粽子,十来个的样子,省着吃的话也就够吃两天。郝放问:“你们是不是私吞了,这怎么说也是端午,他一提粽子就把我打发了?”
齐季直勾勾的盯着他,要不是碍着何宇在,他早就将那句在心里放了很久的话吼子出来,什么人啊,有这么气人的不,三天两头往这儿跑的是他,腿疼的也是他,一句谢没有不说,还成天被这个说事儿没办好被那个疑心自己私吞,他齐季二十七八岁,早就过了吃零食的年纪,当全世界的人都像郝放一样,不挑食到找不着不喜欢吃的东西那种程度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齐季在这里藏了人,要不是看在那光屁股长大的情分上,天大的面子也使唤不了他。
去厨房拿白瓷碗装了些砂糖,从齐季手里拿过粽子当场就剥了两个,一根筷子插一个,轮着咬。
“还以为是肉的,吃半天是蛋黄的,这一提不会都是蛋黄的吧,真不会挑吃的,粽子要肉的才最好吃。”郝放一副你俩请自便的态度,这拿过来的东西就他自己能吃,别人想都没得想。
“小宇,我能不能动手,这人欠揍。”齐季见过欠揍的脸,像郝放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知道什么叫知足不?有得吃还挑三捡四。既然挑了,那就还请拿出一副挑的模样出来,吃那么带劲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有意见找当事人去啊,有牢骚也找那人发去啊,他就只送东西,可不负责更改包裹内容。
“您随意,我旁观就好,等哪天有人也觉得你欠揍了,我也还是旁观。”何宇拍了拍齐季的肩膀,示意他先想想后果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总之不论最后发生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同他划清界线。
齐季丢来一个哀怨的眼神,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低谷了。
第21章敖先生要结婚了
突然有一天,何宇跑过来说,郝放要结婚了。
农历五月二十二,宜嫁娶、纳采、祭祀、祈福、入宅和安葬。郝放翻了翻日历,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日子,红白事都宜。敖先生动作也挺快,都称得上闪婚了。可这都要结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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