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永嘉已不接别人了,怎么会没有时间?”
“今日三楼客人多,个个都忙的人仰马翻,还请黎先生多包涵。”
黎乘云也不好硬叫周永嘉来陪,毕竟侍应生才是周永嘉本职,陪客人只是副业,看得顺眼了,上床钱货两讫,也算潇洒,不过遇到黎乘云后,才推了别人,只与黎乘云上床。
然而那日酒醉黎乘云叫错名字,仿佛心中秘密被迫暴露,再无法像从前一样相处,最后还是做朋友好。
黎乘云坐到吧台老位置,酒保也与他寒暄:“黎先生来了。”
很快上一杯去冰纯麦威士忌,黎乘云尝一口,问:“怎么和原来的味道不同,换了酒?”
“黎先生不喜欢?”
酒保拿了整瓶酒过来给黎乘云看,黎乘云惊得倒仰:“40年的麦卡伦,你也太高看我,我要赖账了。”
“老板特别关照过,黎先生的消费全部免单。”酒保一本正经,“既然您是老板的朋友,怎么不早说?这瓶是老板特意给您留的,如果您不喜欢,还有几瓶德摩高地纯麦,要不要换?”
“我是老板的朋友?”黎乘云匪夷所思,“我自己尚不清楚这件事…你们老板是…?”
酒保答:“抱歉黎先生,我只知道我们的老板姓李。”
黎乘云苦思冥想十几分钟,实在想不出这位姓李的老板是哪一位,自然不敢再喝,匆匆回了家。
第二日是周一,付自明来实习,做派很低调,被派去打杂还朝气十足,趁午休溜进黎乘云办公室:“乘云哥。”
黎乘云微笑:“自明,第一天还习惯吗?”
“还好。”付自明打小报告,“只是一直端茶倒水,也没有真正做事。”
黎乘云安抚他:“刚来都是这样,先同大家认识一下,再过几天安排你去制图。”
两个人说到这里,忽然有人敲门,拎着一只食盒:“请问哪一位是黎乘云?您的外卖到了。”
黎乘云皱眉:“我没有叫外卖。”
那个人也并不争论,把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就走:“钱已经付过了。”
黎乘云满头雾水,付自明兴致勃勃的拆了盒子,‘哇’的叫一声:“乘云哥快来看!”
黎乘云过去看菜色,四菜一汤,还有凉碟,香气扑鼻,付自明早馋了,问:“乘云哥,我能不能吃?”
“不知是谁订的,你也敢吃?”
付自明犹豫起来,但还是舍不下那道白汁蟹黄银鱼,自告奋勇说:“乘云哥哥,我来试毒好了。”
黎乘云被他逗乐:“你出点事,我拿什么赔给付家。公司食堂不合口味吗?”
付自明连忙摇头:“没有,我马上去吃饭。”
付自明离开了,黎乘云反复打量那几道菜,心里有个非常荒谬的念头冒出来,又被他自己按回去。
过一会儿,黎乘云把食盒重新装好,扬手扔进垃圾桶。食盒倒着掉进去,黎乘云才发现下面粘着一张便条,写:早知道你不敢吃。
字迹很潦草,黎乘云却还不至于不认得。
他想也不想,立即拨电话给付峻和。
21、第二十一章
“付少,是我。”黎乘云手中捏着那张纸条,“请问付少是什么意思?”
付峻和声音很轻,却十分果断:“我在飞机上,马上起飞,不方便讲话。有事情等会再讲。”说完就挂掉,连再见也不讲。
黎乘云猛地把纸条攥成一团,过会儿松开手,才发现手心竟出了汗,将上面字迹氲的模糊起来。
他想扔掉这张纸条,胳膊已经抬起来,可最后还是叹口气,将纸条展平放在了桌上。
付峻和毫无疑问是在示好,正是这样,黎乘云才更加不可置信。
再想一想,昨晚那瓶酒大概也是付峻和手笔。付峻和人脉十分广,叫一家酒吧的老板卖他面子,不过小菜一碟。
可付峻和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可能。
黎乘云按住额角,仿佛十分头痛,嘴角却带着温柔的笑,他自己也未发觉。
晚上黎乘云又收到一份意外惊喜,他家的门外放一个大包裹,拆开后,里面竟是一箱润滑剂。
黎乘云啼笑皆非,电话拿在手里,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再拨给付峻和。
付峻和却主动打了过来:“小黎,中午有什么事情?”
黎乘云一时无言,斟酌半分钟,含糊地问:“你想做什么?”
付峻和答得驴头不对马嘴:“不喜欢就丢掉。”
这语气才是黎乘云熟悉的付峻和,而之前那些,那不是付峻和。黎乘云的态度自然变回去:“付少,你这样我很困扰。”
付峻和无所谓的应一声,仍讲:“我说了,不喜欢就丢掉。”
“我不希望再收到这些。”黎乘云讥讽他,“我受不起。”
付峻和不耐烦起来:“要我讲多少遍,不喜欢就丢掉。”
“丢掉也要费力气。”
“那就留着。”
黎乘云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未能平心静气,讲:“付少,你还是没变。”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付峻和坦荡的承认了:“小黎,我说过,我和以前不同了,其实我没有。我的脾气就是这样,我没有变得不同,但…现在我没有过去那么糟,是不是?”
黎乘云说不出话。
付峻和语气里带着奇异的温和:“小黎,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就像你为我做过的那样。过去我不会,我学过了,是你教给我怎么做。”
黎乘云掩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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