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从他的表情就看出一二了,也不用他问出口,直接说:“那咱俩一样,都是光棍,我妻子走了六年了。”
何煜珩不会安慰人,毕竟他跟李寅的亡妻未曾谋面,便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了句可惜了,节哀顺变。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我是没法跟女人结婚的,但只有她,不至于让我觉得无法接受。”
何煜珩听着这话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没法跟女人结婚?意思是他的取向不是女人?还是全世界的女人他只爱他妻子一人?
李寅见他疑惑,笑着问他:“看不出来吗?”
那就是取向不是女人的意思了,何煜珩明白过来,却摇摇头表示自己真没看出来。
“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她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你说巧不巧。后来我父母逼着我结婚生子,我试过坦白,我母亲以死相逼,实在是没办法了。她们家也是不能接受同性恋的,我俩干脆就结婚了,至少是从小到大知根知底的。年轻的时候我性子很弱,正事也不干,就成天埋在这些字画文玩里逃避,要不是她把我拽出来,我这辈子可能也就浑浑噩噩过了。”
何煜珩听得认真,李寅就接着说:“她一直是我的支柱,也是个好妈妈,对文挚的照顾是我比不上的。我最苦的那几年只有她支持我,后来我忙事业了她开始照顾文挚,回头想想我欠她太多了,她却这么早就走了。我父母的态度很坚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我跟男人在一起,只有她一直跟我说别放弃,一定会找到个好人的。”
何煜珩心想父母的固执给孩子的人生带了多大的伤害,可是李寅父母那辈人,不能接受同性恋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你也成家独立很久了,说服不了的话就瞒着父母那边找个人吧,你妻子也会替你高兴的。”
李寅点点头冲何煜珩笑了一下,边说吃饭边往他碗里夹菜。何煜珩被他那一笑弄得有些心慌,总感觉别有深意,他这该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两人好像各自心怀鬼胎却不说破,李寅要把他送回家,何煜珩推脱不过只好说自己有人接,李寅坚持把他送上车,这才知道何煜珩是有司机接送的人。
李寅笑他:“何老师,真人不露相啊。”
何煜珩尴尬,这不是他请的司机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哪里,我没这个本事。时候不早了,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车刚开出去司机就跟何煜珩说老板打电话找他好几回了,何煜珩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好多未接来电。刚吃饭的时候手机放在大衣口袋里,忘了拿出来也一直没看,他想着要不要回个电话,可又有些怕宗闻生气,反正等等回家也要见的,干脆就别打电话了。
果然,何煜珩还没下车就看到宗闻在大门口等着了,披着长大衣咬着燃了一半的烟头,火星忽明忽暗的。何煜珩都不想下车了,他能想象到宗闻的脸色会有多臭。
“舍得回来了。”宗闻亲自给他打开车门,倒弄得司机有些惶恐。
“抱歉,回来晚了。”何煜珩开口道歉,这种时候也只能服软,他又硬不过宗闻。
“跟谁吃饭去了?”宗闻拉起他的手,又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手这么冷。”
何煜珩心想还不是被你给吓的,宗闻越是不发火他越害怕,跟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学生家长,他想感谢我照顾他们家小孩,现在家长都这样,好像怕不请老师吃饭送点东西就会刻薄了小孩一样。”
“嗯,那‘家长’谢你不止一次了吧?”宗闻握紧了手心里何煜珩的手,跟无声的威胁似的。
何煜珩不敢说谎,可是说实话好像会更惨,他没办法了,举起另一只没被捏住的手搂上宗闻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宗闻对他的主动毫无抵抗力,这个时候也只能靠色诱了。
宗闻来气了,这分明就是有事瞒着他,揪着他的衣领要把人拽开却只揪到了刚给他披上的大衣,厚实的大衣滑落在地,何煜珩心一横缠了上去,抬头舔他的下唇,模糊地说:“我想回来见你。”
宗闻哪里还有跟他发火的力气,何煜珩极少跟他撒娇,偶尔做一次能把他骨头都给弄酥了。他还在强忍,何煜珩却不依不饶,跟条蛇一样往他怀里蹭,还说冷。宗闻鼻子一喷气,一把将他抱起来大步往家里走。
夜晚的小区很安静,谁都没有注意到停在路边在普通不过的一辆黑色奔驰。李寅坐在车里,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后。
何煜珩着急要下来,“宗舒在!”他丢不起这个人。
“她还没回来。”
三十多的人了,却被一个男人这样抱在怀里,何煜珩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没有地洞只能把头埋在宗闻胸前做个鸵鸟。他很是无奈,明明宗舒是宗闻的女儿,晚上半夜才回家他这个当爸爸的也不说什么,自己不过是在外面吃个饭而已,都要被看管得这么紧。
宗闻很没耐心地把何煜珩扔在床上压到他身上,急躁地吻他,双手也不安分。宗闻的手掌很热,伸进何煜珩衣服里时,他像被烫了一样往后躲。
“不喜欢?”
“没有,只是你的手好热。”
“喜欢就行。”
在宗闻的世界里好像这条界限是很分明的,不是不喜欢就是喜欢,何煜珩却嫌那两个字扎耳,他不做声,努力放松下来承受宗闻的动作,他尽力配合可能还好受些。宗闻看出他的不自然,心想又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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