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j-i,ng明一辈子,却生下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女儿。得了蛟鳞,急急忙忙送去给帝江,压根不知晓避开人,更不知道遮掩,很快引来觊觎。
“不怕大人笑话,是我之前太宠她。”
想到女儿说的话,九尾不由得咬牙,眼底绽放一丝青光。
蛟鳞是那么好得的?说什么再来三片,帝江就会娶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还说什么母亲不肯帮她,她就自己来取。区区一条被剥夺神位的蜃龙,连地祗都比不上,有什么值得惧怕?大不了剥皮抽筋,蜃龙鳞反倒更好。
听听,这是神智正常的妖会说的话吗?
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找死!
若非万年来仅这一枚骨血,九尾会亲自动手,当场让她神魂俱灭。为免她再惹祸,索性将她关进狐狸洞,用女娲赏赐的补天石堵住洞口,熬上一段时间,让她清醒清醒。
熊孩子关起来,麻烦还是找上门。
蛟鳞一事泄露,帝江直言得自九尾狐,不断有妖兽异兽找上门。有的好商好量,说通就能打发走;有的蛮横不讲理,当面寻衅,九尾没奈何,只能iu起袖子干。
短短一个月时间,她和人打架的次数几乎是百年来的总和。
实在烦不胜烦,只能打包行李,到应龙的地盘寻安静。有庚辰和颜珋两条龙盘踞在此,除非不要命,否则没妖敢轻易寻衅滋事。
九尾想摆脱麻烦,必须和颜珋实话实说。蜃龙的能力摆在那里,谎言一眼就能看穿。不过,在提到不省心的女儿时,多少还是打了些掩护。真将原话复述出来,她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安市。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谢大人!”
“不用谢我,要谢也该谢正主。”
颜珋放下银匙,匙柄敲击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客栈大门开启,一身冷意的庚辰迈步走进。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判官,颜珋在医馆打过照面,彼此算得上是“熟人”。
“见过上神。”九尾起身同庚辰见礼,视线转向长袍长冠,容貌称得上英俊的地府判官,展颜一笑,媚眼如丝,“判官大人也好。”
“不敢。”九尾是祖巫座下异妖,虽有妖名,论资历和级别还是高出判官一截。这声“大人”,判官自认担不起。
九尾轻笑一声,回身坐下。
她不过是客气一下,毕竟之前拦截地府鬼差,使得数人命格发生转变。这番举动与其说是给判官面子,不如说是给地府面子,表明非是情况所需,她不会轻易同地府为难。
庚辰进到店内,j.in-g直来到柜台前。
颜珋取鲛纱拭手,斟一盏清茶送到他面前。
“早年从西王母处得来的巫山茶,只有一小罐,九y-in同我要,我都没给。”
“烛龙?”庚辰端起茶盏,白皙的手指似美玉雕琢,比起手中的灵器,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是啊。”颜珋收起调香的器具材料,口中道,“说起来,我也有近千年没见过他了。你说他是不是又跑去钟山里睡觉?”
庚辰没接言,垂下眼眸,细品茶香。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难猜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两人自顾自饮茶说话,九尾不觉如何,手指一下下点着伞面上的小狐狸,很能自得其乐。
判官奉殿上阎罗命,肩负使命而来,不能继续保持沉默。颜珋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单手轻击桌面,一只黑色木简从柜台后飞出,悬停在判官面前。
“这是鬼魄,你带回去交差吧。”颜珋笑眯眯道,表示他绝非不讲理,该大方时也会很大方,绝不会小气。
一口气上不来,判官差点当场昏过去。
两只厉鬼,仅余一魄?
这还叫大方?
“大人,敢问两鬼魂魄何在?”蜃龙的规矩他知道,历来是一魂一魄,这次的事明显不寻常。
“那对母子违背言契。”颜珋言简意赅,无意多做解释。
明白事情只能到此为止,判官唯有收起厉鬼一魄,同颜珋和庚辰告辞,转身离开客栈。
“颜珋,违背言契,为何还留她一魄?”庚辰道。
“大概是觉得有趣。”
“有趣?”庚辰单手探过桌面,手指擎起颜珋的下巴,指腹擦过他的唇角,“没有其他原因?”
“会有什么原因?”颜珋并未闪躲,反而顺着庚辰的力道,将下巴搁在他的掌心,双眼微眯,嘴角挑起神秘的弧度。
“真没有还是不愿同我说?”
颜珋笑意更甚,指尖划过庚辰的手背,一下又一下,渐渐上移,探入袖口半个指节。
“亡者不论,生者改命,影响的岂止两三人。”庚辰反握住颜珋的手,锁住他的视线,“你可曾想过后果?”
“这样才有趣。”颜珋索性靠过来,气息拂过庚辰耳畔,“如灵石砌塔,抽走中间几块,是就此坍塌还是另有机缘,存在多种可能,难道不有趣?”
蜃龙的梦境可以改变现实,在回溯时光的过程中,给予往生者了结恩怨的机会。但生是生,死是死,在梦境与现实的交替中,往生者不可能再以原本的身份重归世间。
女鬼企图先行一步,杀死丈夫和他出轨的女人,让儿子活下去。她以为自己成功了,殊不知,她仅是扭曲某些事发生的节点,并无法改变儿子必死的命运。
毕竟同蜃龙定下言契的是往生者,梦境中的一切,都将循着木简刻录的契约进行。
颜珋的回答并不能让庚辰满意,却让同在客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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